蒋惜撇撇嘴,解释:“小时候过年奶奶会请我们那的老人写对联,跟那老爷爷学过两年。”
“这标语写得不怎么样。是学生喜欢,我才挂这的。”
陈越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回头夸她:“写挺好的。”
学生都在上课,走廊静悄悄的,没什么人经过。
那句“写挺好的”也清晰地落进蒋惜耳朵。
有那么一瞬间,蒋惜觉得陈越是在捧杀她。
不然为什么老是夸她。
陈越似乎看出了蒋惜的小心思,轻描淡写补充:“蒋惜,我认真的,没骗你。”
蒋惜不好意思笑笑,主动服软:“知道啦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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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田就一个药房、一个土医生,土医生叫杨开明,父辈是中医,他自小就跟父亲上山找草药,跟父亲一起去病患家里治病。
成年后继承父亲衣钵,继续做青田的留守医生。
村民生病多半找他去治,他常常大晚上背着药箱走几个山路去病患家。
去年治完病回来的路上还差点掉进河里。
蒋惜之前去打过几次吊针,杨开明认识她。
对这个坚守了二十多年的土医生,蒋惜心里既尊敬又佩服。
去的路上,蒋惜跟陈越讲了不少杨开明的事迹。
聊起青田有关的人、事,蒋惜话很多,陈越也由着她讲。
到药房,杨开明在吃晚饭。
瞥到蒋惜、陈越,杨开明打量几眼陈越,同蒋惜打招呼:“好久没见你了,还以为你回城里去了。”
蒋惜笑着摇头:“没,我就是回去过了个年。”
杨开明搁下吃了一半的碗,起身询问:“谁看病?”
蒋惜举手:“我。脚脱臼了,麻烦杨医生帮我扎个银针。”
杨开明指指蒋惜背后的板凳,“坐下我瞧瞧。”
蒋惜听话坐下。
杨开明看完,起身叹气:“是要扎个针。还好处理得挺及时,不然你这得肿成猪蹄。”
蒋惜:“……”
扎针的时候蒋惜不敢看,陈越看她害怕,低声笑笑,问她:“天不怕地不怕,怕银针?”
蒋惜立马反驳:“你来试试,这是要扎进肉里的,多恐怖,你真是……”
话还没说完,蒋惜眼睛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捂住,只听一道夹着笑意的嗓音响起:“别怕。”
蒋惜立马噤声。
蒋惜太过惊讶,惊讶到银针扎针进脚踝她都没察觉。
一直到扎完,取了针,眼睛重新恢复光明她才回神。
杨开明将银针放进酒精里消完毒,又拿布擦干,重新收回银针盒。
盖上银针盒那刻,杨开明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两圈,意味深长问:“男朋友啊?”
蒋惜当场愣住,她急忙摇头:“不是……我高中同学。”
杨开明恨铁不成钢地看看蒋惜,语重心长提醒:“还以为是男朋友呢。这小伙子不错啊,你抓紧点,别把人放跑了。”
蒋惜全程懵逼。
反倒是陈越低声笑笑,替她解围:“她笨,听不懂您说的,脸皮也薄。您别逗她了。”
第49章 漂流瓶联系吧
从药房出来,蒋惜走开十好几步了才回头跟陈越说话:“我去买啤酒,你要去吗?”
陈越默不作声点头。
药店到小卖部要走几分钟的路程。
出药店天就黑了,蒋惜手机在山上就玩没电了,这会没法照明。
她试图盲走,结果刚走两步就踩进一小水坑,混合着泥土的水钻进鞋袜,冷得她直哆嗦。
陈越那时刚取出手机,听到动静,陈越打开手电筒,走上前去查看情况。
刚走近,就见蒋惜散着头发,仰头露出一张白花花的脸,表情幽怨地望着他。
跟幽灵似的。
陈越沉默两秒,一本正经开玩笑:“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
蒋惜愤懑不平地拖出陷入泥沼的右腿,蹲下身,脱掉鞋,就这路旁的野草擦脚底的泥。
擦完,又将灌进鞋子的泥水倒出来。
陈越全程举着手电筒旁观,唯一有所动静的一次是问她需不需要纸巾。
蒋惜扭头看看他干净到过分的手指,愤恨拒绝:“不需要,我用草也能擦干净。”
陈越漫不经心点点头,“哦,行。那你请便。”
蒋惜:“……”
清理了七八分钟,蒋惜才把鞋擦干净。
擦完她重新穿上鞋,爬起身,走到陈越面前,仰头盯住他的脸,闷闷不乐问:“陈越,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意见?”
陈越迷惑:“什么?”
蒋惜搓了搓脸,小声开口:“……没有意见你骂我笨。”
陈越只听她嘴巴在动,压根儿没听清她说什么:“没听清,大点声?”
蒋惜缓缓摇头,“没什么,逗你的。”
陈越瞥她一眼,没再问。
到小卖部,老板正准备关门。
蒋惜急忙叫住人,进店选了一提啤酒,还挑了一小袋小零食。
付账时,陈越拿的钱,啤酒也是他提的,蒋惜只提了袋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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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到周萍家,烧烤架已经摆在院子,并生好红通通的碳火。
周萍蹲在屋檐的台阶刮土豆,徐清坐在凉椅穿签,李兵在烧烤架烤排骨。
青田每家每户都有院子,不过大多没有围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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