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都司这么大方,本来心里有些消极怠工的兵丁瞬间打起精神,精神抖擞地去换防。
霍谨博夸赞道:“少爷好手段。”
成晟旻摇头:“为了让他们用心些,只能如此了。”
以利驱使人办事,这已经是被用烂的手段,但是依旧好用。
……
一夜过去,天亮了
霍谨博和成晟旻昨晚都没有回府,就守了安平侯府一夜,霍谨博最起码还睡了会儿,成晟旻是真的一夜没睡,他年轻体壮,熬一夜对他来说一件事都没有。
可成晟旻现在的情绪却很不好,他现在极其郁闷,这么多人包围了安平侯府一天一夜,结果什么收获都没有,他们这群人都快成笑话了。
“谨博,看来江凉谆是真能沉住气,他这是打定主意想拖过七日之期,我们怎么办?”
洛京城太大,想找一个人难如登天,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守了侯府一天一夜,就是希望能从江凉谆身上得到线索。
可今日就已经是第四日,江凉谆耗得起,他们耗不起。
霍谨博昨夜想了许久,天刚明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这种想法很疯狂,却能合理地解释江凉谆为何如此沉得住气。
霍谨博站起身,抚平长袍的褶皱道:“少爷,我们去见见江凉谆。”
“又去见他?”
成晟旻皱眉,他现在恨不得把江凉谆拉出来暴打一顿,若是见到他成晟旻怕自己忍不住动手。
霍谨博眼神幽幽地盯着安平侯府的大门:“能不能找到刘陈氏,就看这一遭了。”
成晟旻眼睛一亮:“谨博你有主意了?”
“只是个猜测,需要验证一下。”
“那还等什么,快走啊。”
方才还一脸抵触的成晟旻,拉着霍谨博就进了安平侯府。
刚踏进侯府,霍谨博看到一旁的门房停下脚步,问道:“数日前,大皇子可曾来过府上?”
门房低头不语。
霍谨博淡淡道:“既然不知道,那就拉出去杀了!”
门房吓得双腿一软,不敢再沉默,颤声道:“回大人的话,大皇子来过。”
“来过几次?”
“两次。”
“什么时候?”
“就在府里失窃后没几日,大皇子每天都来找老爷。”
“夜里来得?”
“是。”
霍谨博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看着眼前这座雕梁画栋的府邸,霍谨博忍不住叹口气。
华丽的外表下不知隐藏着多少龌蹉不堪之事,令人作呕。
霍谨博两人再次走进侯府的前院,在大堂中见到了江凉谆。
霍谨博看到这张脸心里涌起前所未有的厌恶,直言道:“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世子不愧是侯府的下一任继承人,果真聪明。”
江凉谆昨夜睡得很好,他知道成晟旻带着大量的人守到府外,但他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他确定他们找不到他们想要的。
可霍谨博的一句话,将江凉谆打入地狱。
不过此时就看出江凉谆的城府了,不管他心脏跳得多快,依旧面色如常道:“霍经承有何事尽管说便是,我不擅长猜谜。”
“我之前还痛心堂堂侯府竟成了如勾栏一般的污秽之地,现在见到世子我就明白了,这人啊,一旦失去了良心他就不能称之为人,只能是畜生!”
江凉谆面露怒色,他出身高贵,又素有才学,何曾被人指着鼻子这么骂过,他看向成晟旻,压抑着怒火道:“成都司,府上就是这么教导下人的?”
成晟旻虽然不懂霍谨博这是怎么了,可他习惯了相信霍谨博,随意道:“谨博没有说错话,又何来教导不当?”
霍谨博不理会眼冒怒火的江凉谆,看向一旁负责监视江凉谆的步军营兵丁,问道:“告诉我,他昨日一天都做了什么,去了什么地方?”
成晟旻不仅在府外布置了人手,府里也有不少人在监视。
江凉谆顿时一愣,目光开始闪烁。
“回经承,世子昨日很长时间都待在自己院中,只是中途去过几次安平侯的院子。”
“昨晚可有去?”
兵丁点头:“有,而且还去过两次。”
霍谨博看向江凉谆:“看来世子是真的不放心,一天竟然去了那么多次,不过世子又是多自信呢,竟然一点都没想过遮掩。”
江凉谆依旧沉稳自若:“霍经承想做什么,尽管做便是。”
霍谨博看着他的表情,暗自猜测他是强作镇定,还是另有倚仗。
不管哪样,安平侯的院子必须得去。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安平侯的院子,安平侯是住在前院,除非去哪个妾室房里过夜,否则他都会待在前院。
霍谨博看着面前的一群下人,扬声道:“接下来,我问问题你们回答,知情不报者以及故意说谎者,杀!”
他身后的康伟等五名国公府的护卫立刻上前一步,拔出腰间长刀,寒光闪烁。
下人们心里一颤,忙点头道:“小人不敢隐瞒。”
“侯府里失窃后,大皇子可曾来找过安平侯?”
仅这个问题就让他们开始犹豫。
下人们都知道安平侯和大皇子卷入了一场案件中,霍谨博现在问这个问题,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才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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