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若是其他人吃出了问题,万一到时候对方吵闹不休要说法……
这药是她自己琢磨出来的,宗主彻查时一定会发现,她想不到瞒过去的办法。
小宗门就是喜欢玩阴招,不愿老老实实认栽,还想趁机陷害她,看来小教训她们不喜欢,要换一点更毒的药才能泄她心头之恨。
她心中溢满愤恨,又不得不找个理由把下了药的菜换成新的,路过红星城的桌子时,红星城几人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令人厌恶!
尤其是说她胖的那个人,真想把她的脸撕下来,看她还怎么笑!
要找个机会教训一下她们才行,得让她们知道谁是她们惹不起的人,毁去容貌的毒有好几种,她要好好想想用哪一种才能让她们最痛苦。
“吃饱了是不是该找点事干?”时九征求大家的意见。
常新月挑眉,“那个目中无人的小弟子?”
时九点头,“内门弟子呢,好东西肯定不少,虽然说被派来给客人上菜,地位可能不怎么高,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走吧。”常新月答。
“你们两打什么哑谜?”楚大鹤疑惑道。
时九压低声音,“去给金蚕宗的人找点麻烦。”
“干坏事啊?”楚大鹤兴致勃勃,今天这一趟来得真不亏,“走走走,赶紧的!”
时九:……说到要做坏事,你这么开心真的好吗?
五人都是说干就干的性子,趁着人多眼杂没人注意到他们,五人悄无声息地摸出门去,顺便还把不愿动弹的江渡迟硬是带上。
做坏事这种事情,当然要大家一起啦!
*
灯火通明的金蚕宗内,一名女弟子端着一个盘子,走入寂静的小道。
花圃里的花草轻轻颤动,像是摇动尾巴的响尾蛇,在灯光的照耀下显示出红似鲜血的花瓣,一整片花圃都种着同一种花,草本系的花枝叶暗红,花瓣艳丽。
女弟子蹲下,将手中的盘子放到身侧,小心伸手去抓住其中一支花的枝茎,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小刀轻轻割过,几滴红色汁液涌出,顺着半杆枝茎往下滑。
女弟子伸手去拿盘子,一只冷如玉石的手先一步按住她的手腕。
她抬头看去,看到来人后还未来得及反应,下巴就先被对方按住,对方黑漆的眸子映出她惊慌的神色。
下一秒,盘子里还未销毁的菜肴被塞进嘴里,已经变凉的菜肴贴在舌尖上,她张嘴要吐出去,身体却被两人死死按住。
一把匕首贴在女弟子颈侧,锋利的刀芒让她在夏夜中惊出一身冷汗。
“武器不长眼,不建议乱动,乖一点,自己动手把菜吃下去。”
她听见对方说。
盘子里的菜不多,女弟三五口便吃了个干净,味道丰富的菜肴在她嘴里如同嚼蜡,她战战兢兢地咽下去,怎么没想到这个小宗门的人如此大胆,竟然直接在金蚕宗内对她下手。
她强装镇定道:“这里是金蚕宗,你们怎么敢如此对我,就不怕事发后被报复吗?”
混在菜肴里的药物发挥功效,她脸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小红痘,整张脸瞬间红肿起来,身体也像个气球慢慢膨胀。
时九打量着女弟子的变化,漫不经心道:“你说得也有道理,不如我直接杀了你,再毁尸灭迹,这样一来就减少了事发的风险,你觉得怎么样?”
“你要是在这里动我,一定会被发现的!”因为舌头也跟着肿起,女弟子说话时有些口齿不清。
时九伸手摘下女弟子腰间的乾坤袋,在里面翻了翻,把东西倒出来当着女弟子的面“分赃”,灵石和法器均分,江渡迟的那份由她保管,毒术秘籍什么的就给常新月。
女弟子忍住伸手抓挠脸颊的冲动,忌惮地盯着红星城等人,她们行事如此肆无忌惮,说不定真会把她杀了。
她手心渗出一些冷汗,手握紧成拳,开口道:“你们放我一命,我保证绝不把今晚的事情说出去。”
时九瞥她一眼,问道:“哪瓶是解药?”
“紫色那瓶。”女弟子暗暗松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来克制自己不要抓破脸上的痘,一旦抓破就会留下无法治愈的伤痕,她现在快忍不住了。
时九把解药扔给女弟子,女弟子快速倒出丹药喂进嘴里,脸上的红痘渐消。
见女弟子吃完解药,时九又递过去一粒丹药,“吃了它,我才会相信你会保密,如果你说到做不到,下场一定会比你刚才的后果更严重,对了,提醒一句,不要妄想用毒制约我,相信我,我动手的速度绝对比毒发的速度快,你会死得比我早。”
女弟子低头,接过丹药吞下,脸上已经没有先前耀武扬威般的不耐烦,只剩下颓然,她从地上站起,抬脚就要离去。
“等等,谁说你能走了?”时九开口阻拦。
女弟子身体紧绷,“还有什么事情吗?”
“带我们逛逛宗门吧,我对你们这些古里古怪的植物很有兴趣,比如这株花是什么?”时九手指指向地面上的一朵花。
这是刚才女弟子割下来的花,她被时九等人扣住时,手中的花落了地。
女弟子握拳的手紧了紧,不情不愿地开口道:“血炎花,进入体内后能够会寄生在人体中,让人变成不生不死的活死人。”
“有点意思。”时九捡起地上的血炎花,打量一眼后连同女弟子的空乾坤袋一起递给常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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