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放立刻走过去扶住她。
他一手搂着她的肩,另一手撑住她的手臂,给她借力。
“不舒服?”
没想到他会过来,钟吟愣了一下,艰难地说道:“胃有点儿疼。”
音量也小得不正常。
“还撑得住么?”江放几乎把她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往自己身上压,“我带你去挂急诊看看。”
两人的姿势十分亲密,钟吟几乎被男人半抱在怀里,小鸟依人的模样。
不过她此时无暇纠结这些,捂着胃部的手都发了汗,嗫嚅道:“老毛病了,不用去看,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江放扶着她的那只手更用力了些,没理会她的话,态度很强硬:“我带你去看看。”
钟吟拗不过他,只好应了一声。
住院部离急诊室有一段距离,江放几乎是把人半拖半抱着带了过去。
等两人走到地点的时候,钟吟已经不疼了,脸色也和缓了些。
“我没事了,”钟吟指了指他手上挂着的自己的包,“想喝点儿热水。”
江放拿出保温杯,开了瓶盖,把杯口递到她唇边。
钟吟羞耻地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说:“我真的好多了,不用去看医生。”
慢性胃病很难根治,只能靠日常调理,但在医生的工作模式之下,几乎是做不到的。
钟吟早就问过消化内科的医生,很清楚这一点。
但是江放仍旧觉得不放心,还是带她去配了些药。
从药房出来以后,江放道:“我送你回去。”
钟吟摇头拒绝:“我家很近,走路十来分钟,不用送了。”
“司机在外面等着,”江放还帮她提着包,带着她往外走,“让他开车送你,省得走路。”
今天加了会儿班,刚才又犯了胃病,钟吟实在疲惫,没再拒绝,点了点头。
晚上的风凉,江放脱掉自己的外套,罩在她身上。
被下摆落到膝盖的宽大衣物包裹着,钟吟身上暖了许多。
她坐进车里,从包包里摸出一盒新配的药来,就着保温杯里的水吞了几粒。
江放问:“经常犯胃病?”
“还好,”钟吟闭上眼睛小憩,说话的语速很慢,“有时候太忙了,来不及吃饭,就会胃疼,这是医生的职业病,不用太在意。”
前几次见面都生龙活虎的,今天蔫吧成这样,还说“不用太在意”。
江放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车快要驶入小区的时候,江放喊了句“停车”,又对钟吟说道:“等我一下。”
钟吟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但还是应了一声。
没过多久,江放从便利店离开,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回来了。
他把购物袋放在脚边,又往钟吟手里塞了一个加热过的三明治和一杯热牛奶。
“吃点儿东西,”江放伸手拉上车门,“剩下的是零食,你平时放在办公室里,饿了就吃。”
语毕,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问:“……张建云的零食钱,你还给他没有?”
钟吟反应了一会儿才说:“还了。”
这么明显的拒绝,张建云不可能不懂。
江放“嗯”了一声。
“你下次不用给我买零食,”钟吟低下头说,“我自己有备着的。”
江放眉梢轻抬:“那这袋就放在家里。”
钟吟咬了一口三明治,点点头,小声地对他道谢。
车停在小区楼下,江放送钟吟到家门口。
后者一手拎着被塞进来的零食,另一只手冲他挥了挥,模样乖巧得像是个被家长送去上学的小学生。
江放站在原地看着她,眼底的光被路灯衬得忽明忽灭。
两人有几天的时间没见,这样对视的时候,氛围比原来陌生了些,却无端多了点疏离的暧昧。
钟吟不好就这样走了,没话找话地说:“那个,买药和零食的钱……”
“不用给,”江放伸手替她拢了拢外套,但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甚至往后退回半步,道,“回去早点儿休息。”
他的语气是她从来没有听过的柔和,像铺满绒毛的小钩子在挠痒痒似的。
钟吟呆滞几秒,指尖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
手中装着零食的塑料袋皱起,发出突兀的声响。
钟吟觉得呼吸有点热,低头说了句“你也是”,立刻转身,逃也似的躲到屋内的门板后面。
作者有话说:
江放:她好像害羞了,不确定,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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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那天,蒋轻轻是第一个来的,为了占第一排。
谢衍第二,为了占第八排。
可谁知,小姑娘自己爱学习不算,还要给他对口帮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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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衍:……
谢衍:妈的,得想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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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放学,少年拦住自己的新同桌。
他一言不发地把人拎到KTV,又带她去游乐园、电玩城、滑冰场。
一场场下来,他问:“你快乐吗?”
见蒋轻轻点头,谢衍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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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下一回月考,小姑娘排名一落千丈,难过到哭都哭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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