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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越界(H)
    蓝岑之情动的身体沾染上帝诺衣服上的湿气,激起一身哆嗦。
    帝诺陷入天人交加,身后是不可忽视的硬物、灼热的呼吸喷发在颈项,他几乎是一瞬间就起了反应。
    但是不行、现在不行,蓝岑之是喝了催情水,所以慾望暂时胜过理智,他不能在对方不清醒的时候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慾就不管不顾,这样对蓝岑之不公平。
    此刻的蓝岑之可能……甚至……连眼前之人是谁都不太清楚……
    蓝岑之看似有理智但行为又确实出格,让帝诺抓不准情况。
    他握紧了拳头。
    蓝岑之的手在他身上胡乱游移,想解开那身碍事的束缚,他渴望帝诺的肌肤温度、渴望帝诺像昨天夜里依恋的拥抱。
    帝诺拉开蓝岑之的手,手心里头的温度烫得吓人,几乎将他灼伤。
    他背对着蓝岑之,不敢看他,「你……你自己解决一下,我在外面等你……」说完便抬脚往外走。
    「我不要!」蓝岑之的手捉着帝诺的被单,一个极欲挽留、一个意志薄弱,被单被扯掉落在地上,露出帝诺紫痕斑斑的背,蓝岑之再次贴上他,心疼的吻落在背上,一个又一个,像对所爱之人的眷恋、像对神祗虔诚的膜拜。
    于此同时,他的手顺着对方的身体往下,胸肌、腹肌然后握上早已大声喧嚣着的灼热,掌心所到之处炸开一个又一个的深海炸弹,面上平静无波、实则波涛汹涌。
    「哈,你硬了。」蓝岑之很开心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他的手不安分地套弄着,但随即语气又沉寂下来,「是不是只要谁碰到你的背,你就……就能……」
    帝诺忍耐得辛苦,此时听到这话额上青筋直跳,被气笑了,他拉开蓝岑之的手转过身,同样问出心里的疑惑,「那是不是不管谁在这里,你都能跟他求欢?」
    言语刺痛了蓝岑之的耳朵,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帝诺?奥斯维得!」
    帝诺将人揽进怀里,底下的炙热碰撞在一起,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满足的喟叹,帝诺啃噬着蓝岑之跳动的颈动脉,透过嘴唇他能感受到蓝岑之喷张的生命力,脉动又快又烫,「你知道在洞穴中揹着你走的时候,我有多羞愧吗?你还在昏迷中我竟然能起一些不安分的反应,明明以前都没事,为什么一碰上你就不正常?」他的话音含糊在啃咬里,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小牙印,但蓝岑之却听懂了。
    他心里头的那点不痛快被安抚了,蓝岑之难耐地磨蹭着对方,抬起头想亲他,帝诺却将脸给仰高,亲吻落到下巴处,蓝岑之觉得委屈,「帝诺、帝诺?奥斯维得……」
    帝诺眼中的热度下降了大半,他的解释蓝岑之听进去了,代表蓝岑之的理智还在,可是他又看向蓝岑之的眼睛,里头是一片撩乱的水雾,写满了慾望得不到抒解的难受。
    天人交战。
    怀里之人还在搧风点火,他好似忍不太住了,想伸手去解丁字裤,却越拉越紧,「帝诺……好难受……帮我……」他伸手去拉帝诺的手,让他帮自己解开束缚,自己则将目标转往帝诺胸前的乳尖,他一口咬上去,连带着吃痛的帝诺下手的力道也重了些,蓝岑之从鼻尖发出一声闷哼。
    帝诺同样不知道丁字裤的穿脱方式,他在研究着怎么解开这条红布时,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是谁帮你穿的?」
    蓝岑之在他的胸口留下一大片痕跡,「不知道。」
    「不知道?」
    「一个男的……人很好,我在洗澡……他还在外面等我,丁字裤好像是蓝色的……」帝诺知道是谁了,刚刚吃饭的席间男人还频频往他们的方向看,原来是在想着有没有可能能趁虚而入吗?
    醋意染上心头,那个人还看过蓝岑之的裸体……
    蓝岑之的亲吻沿着胸口、腹肌一路向下,最后流连在男人的人鱼线上,在他头部的旁边就是帝诺的灼热,蓝岑之却好像视若无睹,发丝、呼吸若有似无地刺激着,他抬起头一双大眼可怜兮兮,像讨要零食的小狗,「长官……」说完一个亲吻落到了小帝诺上。
    星火、燎原。
    帝诺的理智直接断线。
    他将人往床边带,让蓝岑之躺到床上,自己则来到他的腿间,伸出舌舔上早被前列腺液给沾湿的红布上,「嗯……」蓝岑之难耐地呜咽了一声。
    他粗暴地将红布给撕开,蓝岑之的慾望弹跳出来,抬头挺胸地叫嚣着最原始的慾望。
    早被情慾折磨得不行的蓝岑之,伸手想自己紓解却被半道拦截,帝诺用红布将蓝岑之的双手给綑绑到一起,高举到头顶上方,居高而下的眼神既迷恋又危险。
    蓝岑之一览无遗地暴露在他面前,白皙的肌肤上是一簇簇曖昧的红痕,细软的腰肢如蛇般扭动,那双美丽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嘴里是一声声呼唤的喘息。
    帝诺一隻手控制着他,另一隻手顺着腹部往下,他的手上带着薄茧,触摸之处泛起身下之人一阵又一阵的颤抖,最后握上了蓝岑之的坚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催情水的关係,蓝岑之觉得自己的身体对痛觉异常敏感,帝诺的轻轻触碰都能让他觉得肌肤上蔓延着细小的疼痛,同时又夹杂着丝丝的欢愉。弱点掌握在对方手中,蓝岑之感觉自己快要被欲望给吞噬,「快……动一动……」
    然而帝诺需要一个答案,「我是谁?」
    「帝诺……你是帝诺。」
    帝诺不知道蓝岑之为何突然转变性向、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是什么定位,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换成任何一个人他都能寻求对方的抚慰,但是此刻,他想,至少在此刻蓝岑之知道对象是自己,便足够了。
    帝诺的手开始大肆动作,或轻或重、或急或缓,变着法子地给蓝岑之刺激。
    而另一隻手松开对蓝岑之束缚的同时吻上了他的脖子,他在刚刚啃咬的地方一次又一次的吸允,直到在颈动脉处留下成串的红痕,蓝岑之的双手由于还被红布綑绑着,又痛又激烈,只能抵着帝诺的肩膀,吐出一声又一声欲拒还迎的求饶字语:「啊……帝诺……嗯……太快了……啊……」
    吸允,像要将对方拆吃入腹;套弄,想要给对方最好的欢愉。
    蓝岑之早已忘记自己身在何处,只能跟随着帝诺带给他的快感一起沉沦,屋外是磅礡的大雨,隔绝了周围屋子间的秘密与声响。
    爬上红晕的脸庞、染上汗水的发丝,喘息失去了规律,蓝岑之高高地拱起腰,帝诺知道他即将到达临界点,手下的动作又加快了几分,「啊──」没过多久蓝岑之便释放在了帝诺手上。
    空气中是让人脸红的麝香味,蓝岑之躺在床上喘气,帝诺解开他手上的布打算用来进行擦拭,却看见蓝岑之手腕上被勒出了一圈红痕,他小心翼翼地落下轻吻,动作中的疼惜与安抚如此坦然,像亲在了蓝岑之的心尖上,又痒又麻。
    帝诺简单为蓝岑之的身体进行擦拭后,躺到了对方的身边。
    他一隻手撑着头,另一隻手抚上蓝岑之的头发,将沾在额头上的头发给拨到脑后去,蓝岑之下意识地在他的手心蹭了蹭,帝诺按耐不住,俯身又吻上蓝岑之佈满细汗的额头。
    蓝岑之双手抱着帝诺的腰,依恋之情溢于言表,帝诺伸手将人回抱,心中叹息,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催情水的效果让蓝岑之刚刚释放过的小傢伙再次精神抖擞,而在他的身前,小帝诺依然坚挺,蓝岑之握上对方,「我帮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