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人歌 作者:君薄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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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病之后执意要立她为少主。孙登孙登,登科及第,只看名字就知道她家人对她的期待,可她生来就是个隐士,于是,十三年来不归家。总有人拿聂衡跟她比较,两人确实有相似,可真正来说,聂衡自愧不如,孙登的隐,才是真正的隐,而她,不过是性命所迫。
孙登走向聂衡“阿衡,怎么来了不上庄子上去?”聂衡回答“我是来带内子游玩的,不想他闷着。”孙登笑道“你果然跟你娘一个样子。”聂衡默认了。“遗憾你婚礼我没去啊,这礼我还是要给的。”孙登拍了拍聂衡的肩膀,聂衡摇了摇头“一壶酒便可。他身体不舒服,还在楼上躺着,等他好点,我们就上山。”孙登点了点头“我来等我师妹,她时为夫郎之事来寻我。”聂衡也不多问“那就一同上庄子去好了,刚好也不费脚力。”孙登伸手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交给聂衡“男儿养身子的药,就当做见面礼吧。”聂衡谢过孙登,回了楼上。
一开门就见越笙的脑袋在被子外面,一眨不眨的看着门口。看见她进来,眼睛就亮了,此刻的越笙,脸色苍白,却尽力向她露出一个微笑。聂衡心下一暖,走上前去,摸了摸他的头发“乖,来吃个药,养身子的。”越笙起身“为什么这个也要吃药。”他有着小小的不愿,“为了让你健健康康的。”越笙再不愿,也只好就着聂衡端来的水吞下了红色的药丸。聂衡扶着他躺下“歇一会,就好了,我去给你带点吃的。”他瞪了她一眼,怎么跟哄孩子一样。
第25章 玄王
两人就这么在一家客栈住了三天,三天后,她见到了孙登的师妹。华商有三杰,孙登为首,另外两个是她的师妹,人们却都不多提,在见到了来人以后,聂衡就知道了为什么人们都不多提了,来人驾马而至,怀里还稳稳的护着一个面若冰霜的男子,一身玄色长袍,银纹剑袖,长发束起,一双桃花眼里全是霸气天成。这就是名动天下的玄王,骁勇善战,平定八方,有战神之称。苍织挂在聂远身上戳了戳她的脸“那男儿真漂亮,就是也太冷了些,跟你一样木头脸。”聂远习惯了,把苍织从身上扒下来“没你好看。”悄悄的红了耳朵。苍织可没聂远这样拘束,吧唧一声给了她一个吻“奖励。”
独孤玄抱着萧如琛下马,就见孙登和聂衡在马车前等待“各位久等了。”孙登上前一步“无碍,我们这就上山吧,王君的身子等不了,还有,这是聂衡。一个朋友。”聂衡和独孤玄相对行礼,都在相互审视。聂衡微微的眯了眼睛,来人一身风尘,却是风姿不凡,孙登现在她身前,却不输气场。天下英才,果然养眼啊,玄王她是认得的,准确来说她们在看不见的战场上已经交过几次手了。独孤玄看到现在孙登身侧的人,身体瘦弱,面色苍白,似有不足,但这气度却似一柄青竹。她勾唇一笑,老熟人啊。几人见过面后也不多言,上车向华商山深处走去。
此刻的彭城里,有一队黑衣人,在城墙之外奔袭,像一个个黑暗的影子,融化在夜色里。领头的黑衣人做了个手势,剩下的人就齐齐向兵部尚书的府中奔去。第二天,给尚书家送信得小童发现,敲门无人应,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入眼的景象让他退后三步,捂着翻滚的胃吐了起来。尚书府里无一活口,从老人到孩子被开肠破肚也是差不多的,尚书大人的情况却能好一些,人们们看到的是她身穿官服正正的坐在正厅,脖子后有一根血线,双眼没有闭上,仵作推测,她是被迫睁眼看着一家人被杀最后才死去的,连家臣都没放过。厚重的血腥味让彭城的暮秋带了肃杀之意――下一个,是谁。一时间彭城官家人人自危,提心吊胆,生怕有天在睡梦里屠刀落下。司苍大国师的解释是,兵部尚书冯鸢之前在位不谋其政,有人替皇上解决了它,卫皇对此点了点头,不了了之。聂远宁进来头疼得厉害,聂行风在离开以后就没有任何消息,是她一贯的作风,可这次就意味着她真的是孤立无援。聂悬已是清秀的少女了,在大姐去养病的时候她就全权负责影子的运转,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她皱了皱眉,希望有些尘封的事情不要再被翻起来,不然又是腥风血雨十六年啊,她抚摸着手中的文卷,将它放回阁楼之上。
第26章 风雪华商山
聂衡坐在点着暖炉的马车內,拉住想要向外看的越笙“来过北方么?”越笙摇了摇头“就看一眼行不行?”聂衡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这里半山腰,风大,小心着凉,等上去到我们住的地方,跟前有个观景台,你可以慢慢看。”越笙这才放下心,眯着眼睛,像一只小狐狸。
山间风声阵阵,送来的是翻涌的松涛之声。聂衡看着车窗之外,在翻涌的帘子一角,偶然可以窥见华商山的片刻风景,可聂衡却全无欣赏之情,才十一月,就这么冷了?凛冬将至啊,彭城的事情她插不上手,这场灭门的惨案更像是一个开头。玄王此时来华商也是有意思,这隐隐的一切从三王女,国师,卫王,玄王,势态在扩大,如果她没有猜错,那么要动作的势力必然是三国之力。不及多想,马车就停了“到了?”她扬声问聂远,聂远还没说话,苍织就开口了“主上,山庄到了。”越笙首先探头,两个年轻的男儿手拉手的就跑远了。独孤玄与孙登也走了过来“进去说吧,玄有要事相商。”于是三人也就向山庄中间走去。华清山庄在华商山顶,有些年头了,正中央的大殿对于孙登来说就是个摆设,这么寒冷的地方,大殿显得过于空旷,少有人呆在里面,在这里过完冬天和从小在华清山庄从师的独孤玄都对此万分认同。几人绕过大殿,走进了书房,书房里有小童为三人点上了地龙,聂衡看着暖和的房间心情就好,撩起长袍跪坐在榻上,独孤玄看了看案几上的酒,心情也不错,侧卧在塌上,支起一条腿。孙登卸下身上的披风,就见两个好友已经坐好了,无奈一笑,卸下了一直蒙再眼上的红布,走上主坐,随意的坐下,睁眼之后令人惊叹,红色之下,是一双紫眸,深紫色的流光在她眼中像天上坠落的星辰。两人都面无异色,毕竟她们之间认识也是很久了。孙登隐世二十年,眼睛是很大一部分原因,对外宣称孙登天生眼疾。
“聂大小姐,我们也不算陌生,”独孤玄点着手中的酒杯,“王爷说的是,叫我子宴就好。”聂衡也不回避。“在这里叫什么王爷,叫玄就是。”独孤玄抿了抿杯中酒。孙登敲了敲桌子“这次我会跟阿衡一起下山。”独孤玄挑了挑眉“师姐当真要入仕了?”孙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玄,你看到了么?卫国的兵力开始推向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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