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竟然擅自闯入凤引轩!”
秦玉拂看着从房间内走出的清秀玲珑的女子,一身翠裳刺入双眸,直达眼底,眉间动容,此女正是前世为她惨死的绿芜。
心中惊骇!凤引轩内住着的可是初云国的公主,她不是该死在密道之中吗?
云梦霓莲步轻移,一身红裙由从门内走了出来,自从秦玉拂踏进院子,就已经发现了她们,可以说她并不是真正的初云国公主,而是与云梦霓同归于尽的阮素。
曾经费尽心思的筹谋,结果还是一败涂地,她们是仇人见面。
“我可是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秦玉拂站在院中,浑身散发着冷意,一双寒眸如冰棱般盯着那抹朱迹,质问道:“你究竟是谁?”
云梦霓清绝的脸上不屑的勾了勾唇角,同样看着曾经最引以为傲的自己,当真是天意弄人,两个人互换重生,阮素就是前世的秦玉拂。
云梦霓将绿芜屏退,看向秦玉拂,嘲讽道:“想知道我是谁?就跟进来吧!”
秦玉拂从她说话的语气中,已经猜出她就是阮素,想起前世种种有些担心。
“怎么不敢进来!”唇角勾起蔑然弧度。
秦玉拂看着云梦霓,若是她死在这里,云梦霓亡国公主的身份就会曝光,同样受连累的还有萧琅,云梦霓再怎么愚蠢,也不会杀她灭口。
如此想秦玉拂也便少了几分戒心,命桑青守在门口,真是冤家路宰,两个人还有账需要清算。
两人凛然而立,深深寒意如针,冰绝眸光双眸交织在一起。
房间内骤然笼罩肃杀之气,云梦霓指尖紧握,隐隐透白,上辈子就是死在她的手上,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千刀万剐。
叱喝道:“云梦霓!即便重新来过,留在萧琅的身边人依然是我。”
秦玉拂同样冷笑道:“阮素!可笑你现在还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你才是云梦霓,一个被人通缉的亡国公主,只能够偷偷摸摸的躲在将军府的院落里,若是当今的皇上知道你的存在,你认为萧琅她会为了你,毁掉自己的前途?”
秦玉拂说的没错,云梦霓却是不敢杀她,萧琅现在还不爱她,根本不可能为她放弃一切。
却也不甘示弱道:“他明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将你打入冷宫,不管不问,他根本就是在利用你,你也不过是自以为是的可怜虫罢了!”
秦玉拂听她离间之言,痛恨她害自己被打入冷宫,留下荡~妇之名。
不会容忍云梦霓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为了得到他的宠爱你费尽心机,假冒阮素的身份,若是被拆穿,只怕会死无葬身之地!”
云梦霓身子微微轻~颤,当年母亲逼着她嫁给九皇子,无奈之下逃婚,后来听说他的父亲与初云国余孽勾结叛国,被处以死刑,母亲和哥哥被叛流放。
她想去边关见母亲,半途遇到了赶往京城投亲的阮素和奶娘,从阮素的口中得知新登基的皇上,就是三皇子夏侯溟,阮素是回京城入宫为妃的家人子,于是她动了杀心,将阮素杀害,以银钱为诱饵,逼着奶娘作证,她眉心的朱砂是后来才长上去的。
在京城没有人见过阮素,她更是不耻与其他的世家小姐们玩在一起,一个罪臣之女瞒天过海,凭借阮豫章的功绩,摇身一变成了阮贵妃。
她最痛恨初云国,更讨厌初云公主的身份,只能躲在将军府的院落里不见天日。
秦玉拂的话如同芒刺入心,痛得她喘不过气来。
“若不是你们我父亲就不会死!不管你是云梦霓还是秦玉拂,我是不会让你接近萧琅的,你休想再回到萧琅身边!”
正文 第七章 杀心
秦玉拂凛然而立,看向云梦霓阴暗神色,绯红的眼中蕴满怨恨。
眉间渐渐笼上霜色,紧绷双唇绽开一抹冷笑,“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我吗?你上辈子费劲筹谋,还不是一败涂地,死在我的手上!”
云梦霓双拳紧握,指节泛白,指甲嵌进掌心,“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房间弥漫着肃杀,房间静的可怕,院中传来步履声,是管家找到凤引轩,管家听从易寒的意思,对秦玉拂置若罔闻,不闻不问,等主仆两人等得没趣了也便离开了。
眼见着午时将至,亲自去客厅看,方才知晓人已经不见了,丞相府的马车还在门口,护卫并没有见到秦玉拂何时离开。
管家意识到不妙,忙不迭命人四处寻找,将军府的后院住着将军带回来的女眷,从不准外人出入。
管家心急如焚直接赶往凤引轩外,见绿芜与桑青守在门口,心下有些急了,急匆匆的冲进院中。
桑青见管家前来,忙不迭冲着房间内通禀道:“小姐,有人来了。”
秦玉拂知道扶风国的皇上在大肆清缴初云余孽,虽然云梦霓如笼中之鸟,只能够躲在将军府中,毕竟云梦霓留在萧琅的身边,不得不防。
萧琅几乎都在军营之中,只有接近易寒才能够接近萧琅。
厚重的门扉朝两遍推开,秦玉拂神色从容的从里面走出来,见管家面色阴沉,眼眸里隐有怒色。
秦玉拂知道管家担心的是什么?为了保证云梦霓的安全,又不会被绣衣使发现,这后院白日里会开启的悬镜阵,阵眼悬挂铜镜,依照奇门遁甲设阵,破解阵法并不难,只要知道阵眼的位子,找到生门,便可以走出去,若是误进其他门,就会形成困阵。
若是到了晚上,才是真正凶险,会开启按照星辰排序绝杀阵,即便是绣衣使者前来,也是非死即伤。
从前只有在萧琅的陪伴下,晚上才会到院子里走走,因此她能够轻而易举的来到凤引轩,不被困住自然心急。
管家见秦玉拂从云梦霓的房间内走出来,是他失职,言语中已经没有了恭敬之意。
“秦小姐,这里是将军府的内院,是禁止外人出入。还请小姐尽快离开!”
听到管家的呵斥,秦玉拂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门内的云梦霓,眼底氤氲的恨意,她此刻是在等着看自己如何被人赶出府中。
再看管家五旬有余,面色古铜,容貌苍老干瘦,身姿挺拔,知他是士族出身,个性耿直,有些脾气也是自然。
她是客人未经允许擅自闯入内院,却是不懂规矩,莲步轻移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