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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过来,随即放开了簌簌,嘴角扯出一个弧度,自嘲的说道。,“果然我要的东西都留不住。”

    簌簌看着穆仰止白净的脸上自己刚刚打的红印便显得十分明显,心下便觉得十分愧疚。可是又想到刚刚他的失控。觉得他大抵是误会了,自己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

    “我要离开,与你并无什么关系。只是我父亲生前曾嘱咐我,若是我能活下来,便去寻他一个故友,如今那故友竟然有了消息,我便是要去寻他的。”簌簌思忖了一下,觉得还是这么说比较好,既告诉了他自己此行的目的,又不会泄露高离山的身份。

    “你要离开与我无关,可是你不愿留下却是与我有关了。我自小见过一些女子,比你美,比你有才情的不是没有。但心动的人自始至终却只有你一人。我以为你只是不好意思,对我也是有意的,没想到不过是我自作多情了。”穆仰止看着在一旁装鹌鹑的簌簌,听到自己说心动于她之时,惊讶的抬起头来。睁大的双眼里写满了惊讶,嘴巴微微张开,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这样的神情让穆仰止想起清晨迷路的麋鹿,就好像有人在他心上温柔的射了一剑。

    穆仰止停了一下,才接着说道,“只是你虽这样,我却仍是不争气在想,你既愿意同讲这些,对我也不是一点感觉也没有的吧?”

    穆仰止一步一步的逼近簌簌,簌簌觉得他眼睛里有了很多自己看不懂的东西,“我不信,我不信你对我能做到心如止水。”

    簌簌退无可退,心想,自己不过是来与他道别,想着或许她念着他母亲与自己娘亲的友谊,会答应自己的要求。只是此刻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想法,原来也曾暗暗猜测过这穆仰止对自己有意,可是又觉得大抵只是小时候的事情他刻意难为自己罢了。可是当他真的说喜欢自己的时候,自己还是十分惊讶的。

    “你家中早已无人,什么父亲故友想来也是你的说辞罢了。只是你说了我就信你,我现在只问你一句,你对我可有半分情意?”,穆仰止决意此刻是不放过簌簌了。

    “我不,我不知道。”簌簌犹豫了许久,却只是吞吞吐吐的说出了这么一句,“我从前从未想过这些。”

    “你倒是心大,搅乱我的一池春水,自己却是自在的很。”穆仰止看着簌簌手足无措的样子,知道自己此刻怕是问不出什么了,自己这般坐立不安,她却没事人一般。穆仰止心里却是恼怒的很了,但又不能表现出来。

    “我,我也不是即刻就动身的。你也知我身份特殊,继续留在穆府恐会给你招来祸端。”簌簌紧张的都结巴了,此刻心里乱的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不怕,我要留下你,自然会护你周全。”穆仰止的眼神坚定,双手按着簌簌的肩膀,逼的她不得不抬起头来和自己对视。

    穆仰止之前的十几年行的都是端方君子的风格,只是遇上她把自己之前那些风度通通都丢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这般强势,无赖。其实他骨子里就是个强势的人,只是没有遇上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罢了。

    “你容我想想。”簌簌觉得自己再不走,就要被穆仰止给吃掉了。之前的通通都是假象,一个一个都是这样。

    簌簌匆匆的从穆仰止的书房里逃出来,好像自己每次从这里出来都是这样的狼狈。

    簌簌回房不久,年年就寻了过来。

    “簌簌姐姐,你又去找哥哥了。哎,女大不中留啊!”年年到底和四月一起看了多少不入流的话本子啊!

    一旁的四月看着连忙去堵年年的嘴巴,生怕她又再说出什么话来。不过她打量着簌簌的好像没有生气的样子,一颗心才安放下来。

    簌簌之前在穆仰止那里早就筋疲力尽了,哪还有什么力气同她们这对活宝生气呢?

    “年年,簌簌姐姐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如实回答,可好?”簌簌把年年抱在怀中,轻声的问她。长长的睫毛覆下来,遮住了那双眼里的水波翻滚。

    “若是簌簌姐姐要离开你,去寻一个对簌簌姐姐很重要的人。姐姐知道你一定会伤心,那可不可以答应姐姐只是伤心一点点,然后就不要再伤心了好吗?”簌簌感觉到怀里的年年原来乱动的身子一下就安静了下来,自己抱着她就是不敢看到她此刻脸上的表情。

    自己就是这么自私,给了她希望,此刻又要全部收走。倒不如从一开始,就未曾给过任何的期许。

    良久,怀里的年年才开口,“姐姐你同我开玩笑吧,您既然倾心于我哥哥,将来是要做我嫂子的,是要长长久久的陪着年年的。我知道年年不乖,年年惹你生气了。我知道姐姐只是吓唬我,我以后会很乖的,会乖乖的写很多字,读好多书,姐姐你不要走。”

    簌簌长长的叹了口气,用脸蹭了蹭年年的头发,才说道:“年年很乖,我很喜欢年年。我也想长长久久的陪着你,看着你笑,看着你哭,看着你恼。看着我们年年长成大姑娘,到时候看着你去气煞那些小姑娘,成为这滁州城里最耀眼的姑娘。那时,你便是我今生最得意的事。

    可是,那个人真的很重要,他是我的命,我一定要去寻他的。”

    怀里的年年突然挣扎出簌簌的怀抱,一张脸上泪痕遍布:“你骗人,你说好要陪我的。我不答应你,你要是离开了,我才不会难过,我一点点都不会想你。”

    年年哭着一张脸就跑了出去,四月在一旁不知所措,犹豫了一会儿,追出去寻年年去了。

    簌簌觉得自己此刻身心俱疲,躺在床上觉得喉咙发紧。翻了个身,眼泪从左眼流进了右眼,从温热变得冰凉。都是自己的错,当初要留的是自己,此刻要走的也是自己。

    林清浅,你现在哭不觉得矫情的恶心吗?

    那一日过后,年年一直都生着气。自己看她练字之时,故意把墨汁弄得到处都是,有时闹的凶了,簌簌脸上都沾上了许多墨汁。刚好被来这里消遣的高离山瞧见了,靠着门框看的津津有味,还特意给年年送来了许多上好的墨。可是簌簌只是好脾气的站在一旁看着她闹,年年觉得没意思,就干脆就不练了。换着法子让簌簌生气。

    这一次,簌簌走进去的时候九月刚好在刺绣。年年一看自己进来了,便拿起了剪刀,一把把九月绣了半天的帕子剪了个粉碎。然后一脸挑衅的看着自己,簌簌心里觉得年年这次实在是做的过分了。

    可是既然自己已存了心思要走,再做一些东西,徒徒给她留下遗憾,又有什么意思。

    簌簌看了年年半响,直看的年年心虚的低下头,又强撑着鼓起勇气来和自己对峙。簌簌不说话,掉头走出了房间。

    “簌簌姐姐,你骂我吧!我是坏孩子,你要管着我,你走了我会成为坏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