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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年从房间里跑出来,从簌簌身后抱住了她。

    簌簌一点一点的把年年的手指掰开,转过了身子,蹲下去和年年平视。

    “好,我现在不走,可是我以后还是会离开的,这样你也愿意吗?”簌簌看着年年虽然她比自己小许多,可是这样的话自己从来不敢随意糊弄她,有些承诺说出口就是一辈子的事。

    但是年年只听见簌簌的一句,不走。此时便十分心满意足,之后簌簌说的什么她都选择性的忽略了。

    簌簌看着年年欣喜的样子,心里感到丝丝暖意。

    只是簌簌抱着年年身子,脑海里却想着那张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桌子上的已经被自己烧毁的字条,上面只有四个字“你莫寻我。”

    那个字迹自己从来不会认错的,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马大哈,

    做事太不仔细了。

    这个有什么能治的吗?

    第19章 第十九章

    当簌簌收到那个出现的莫名其妙的纸条以后,三年来,自己屋子里就会不经意间出现一些小玩意,偶有字条。可是簌簌知道,那就是他。有些时候簌簌一回到房间里,就能看见一份热气腾腾的正宗的城西杨家糕点的。有些时候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叫不上名字的东西,种类繁多,不可一一陈述。

    簌簌觉得十分的奇妙,为什么自己从来碰不到送东西的人。整个穆府也不知道有这样的一个外人的出现,而且城西离穆府那么远,就算骑马也要三四炷香的时间,他是怎么做到放在自己的桌上还是热气腾腾呢?白天骑马也太招摇了吧,那是怎么送来的呢?

    不过送这些东西也不会太经常,大抵上都是一些放不住的东西。否则年年经常来自己的房间,自己房里莫名其妙的出现那么多东西,实在不好解释。

    不知不觉自己来到穆府已经三年多了,这三年间发生了很多事,又好像静止了某些东西,簌簌觉得如果一定要让自己形容这几年的生活,那么只有,岁月静好了。

    当然也有一些灰色的碎片,组成这三年的回忆。

    阿婆在自己来到穆府的第个年头的冬天,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离去了。没有任何痛苦,只是安详的睡了过去,只是再也没有第二日的天明而已。

    年年安慰着自己莫要难过,若是一定要难过,可以每天难过一点点。

    自己那时摸了摸年年的头,才发现原来年年也长大了这么多。微微笑着看着年年,并没有解释太多。

    因为我知道我无需难过,这样没有难过没有痛苦的离开是最好的。阿婆这一生受了太多的苦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人间至苦,阿婆都尝过。如今老天爷总算开恩,让她安静的离开。或许在那个梦里,阿婆与她的一家人团聚了,所以她才不愿意醒来的。

    除却这一片灰色,这三年回想起来满满都是晒过太阳的被子盖在身上的味道,灿烂而又明亮。

    还有——穆仰止,似乎自己与他之间没有什么变化,又好像变了许多。府中再也无人议论自己与他,似乎自己与他好像自从那次谈话之后就没了什么交集。

    可是簌簌知道,有些东西终究还是变了。

    那一日年年生辰,他从漫天烟火下走出的身影;

    那一日他在书房里,扶着自己的手写下疏影横斜水清浅,低声唤自己林清浅;

    那一日他的眼里全是自己,质问道,我不信你心里对我没有半分情意;

    。。。。。。

    或许更早之前,初见,便一见倾心。

    又是一年春来时,一行人出发去郊外为年年庆贺,顺便踏青。回头的那一刻,漫山遍野的杜鹃花里,世间仅此一人,遗世独立。

    他也看见自己怔怔的看着他,连呼吸在那一刻都停住了。

    所以当他走上前来 ,牵起自己手时,自己鬼使神差的没有拒绝,那一刻簌簌觉得自己受到了蛊惑,那个春天吹得风都是杜鹃花香。

    香甜,醉人。

    那边的高离山和年年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又在争吵着什么。年年气的面红耳赤,高离山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表情。远远的,高离山好像往这边投来了注视的目光,可是那么快就移开了,就好像是簌簌的错觉。

    可是这些与簌簌都没有什么关系了,从掌心传来的温热,混着花香和穆仰止身上的墨香,一阵微醺。

    “林清浅,今年你十六了。”穆仰止袍子被清风吹得飘扬起来,似乎下一刻就可以乘风归去,不似真人。

    簌簌听见他的声音,明明人就站在身边,可是他的声音却像是从不知名的远方,经过了空旷的山谷才传到簌簌的耳里,心里。

    “嫁给我吧,我今生只会有你一个妻,林清浅。”穆仰止的目光投的很远,然后聚焦到一个谁也到不了的地方。

    他没有叫簌簌,他叫的是林清浅。这个名字恍如隔世。那个叫林清浅的女孩子死在了和父亲一起流放的路上,活下来的只有叶簌簌。

    可是自己好怀念,好羡慕那个叫林清浅的女孩。

    “你知道为什么我母亲给我取簌簌作为我的小名吗?”簌簌并没有回答穆仰止的问题,而是开始说道,“我母亲生我的时候,做了胎梦。梦见一棵不知道叫什么的大树被风吹的一直掉叶子,眼见就要掉光了,却又发出新芽来。醒来觉得落木的声音犹在耳边。我母亲觉得这梦有些深意,本想取“萧萧”的,取无边落木萧萧下之意,可又觉得不大吉利,便就取了“簌簌”二字。”

    “现在想来,无论“萧萧”也罢,还是“簌簌”,有些东西是逃不掉的。”簌簌整个人在风里显得分外弱小,连几缕发丝被调皮的清风吹得摇摇晃晃。

    “清风不解意,何故乱吹发?”穆仰止伸出手做了一件他一直都想做的事,帮簌簌的那几缕发丝别到耳后。

    簌簌低下头,不去看他清澈的眸子。原来白的近乎透明的耳朵,慢慢的爬上了绯色。

    最是那一低头的娇羞。

    “那你为什么又叫林清浅?”穆仰止的手没有在簌簌的耳边多停留,但放下了许久,手指尖似乎还有那温热的触感。

    “清浅是哥哥取的,我从前问过他,可是哥哥没有回答我。你喜欢的是以前那个自在无忧的林清浅,还是现在畏畏缩缩的叶簌簌?”簌簌的手指搅着衣角,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

    “我喜欢的是眼前的你,你是林清浅我便喜欢林清浅,你喜欢当叶簌簌我便喜欢叶簌簌,这样你可懂了。”他忽然就笑了,眉眼间盛满了万般情意。

    簌簌觉得此刻他注视着自己,自己便是他的全世界。

    “你家中以没有了人,若是你想寻那个不知真假的父亲故友,我便帮你寻来,让他来喝一杯我们的喜酒。”穆仰止的手看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