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存在的东西,代表厄运,死亡。”
她的目光望着虚空一处,像是在望着更遥远的一段时光,“如果谁看见了,灾难就会来临。”
不知道是不是房内的布景原因,黄单想起自己跟管家看过的一部恐怖电影,也是有个类似的禅房,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她背对着镜头念经,突然转身,两只眼睛里流出血水,脸上的皮都没了。
那老太太喷出一口血,好多血块往下掉,弄的电视屏幕上都是,感觉都溅出来了。
当时黄单在喝西瓜汁,他默默的就把杯子放下来了,管家还在喝,而且喝的津津有味。
黄单回神,见着面前穿着华服,胸前挂着翡翠的老太太,有短暂的瞬间,竟然有一种重叠了的错觉,他晃晃头,那种错觉才消失。
人老了,就会出现老人斑,脸上的皮松掉,眼袋往下耷拉着,面无表情地盯过来的时候,是有几分骇人。
两天后,黄单得到消息,叶蓝被刘楚找到了,她还活着。
黄单要去叶家,宋邧氏也去了。
叶蓝是在树林里被找到的,当时她披头散发,那身浅紫色的旗袍有多处都破了,胳膊腿上有很多伤,是她在跑的过程中摔的,被树枝刮的,据说她的神情癫狂,着了魔似的,在找什么东西,或者是什么人。
黄单见男人在和手下人说话,就收回视线,脚步不停的跟着叶府的下人,往叶蓝的住处走。
刘楚喊,“喂。”
黄单没停。
刘楚又喊,语气已经不耐烦,“宋少爷。”
黄单还是没停。
刘楚指名道姓,声音冷峻,“宋望。”
黄单停下脚步,侧过身问,“刘捕头,有事?”
刘楚看青年的下巴,白着呢,没什么事了,他笑道,“怎么着,这都过去好几天了,我兄弟那药,你准备什么时候还我?”
黄单说,“给我的东西,你还想要回去?”
“……”刘楚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我说给你了吗?”
黄单说,“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刘楚怀疑自己耳朵听错,转头问,“他说什么?”
四毛咳一声,把手放在嘴边,小声道,“老大,宋少爷说他不想跟你说话。”
刘楚的脸一阵青一阵红,“什么玩意儿。”
四毛跟其他人交头接耳,“知道老大这是什么吗?恼羞成怒。”
刘楚拍拍四毛的肩膀,送给他一个无比亲切的笑容,“平安村那个谁谁家鸡被偷了的案子,你去。”
平安村好远,妖翻山越岭不说,还没个油水,四毛嚎叫,“老大我错了。”
“一边去。”
刘楚看看青年的背影,眉头皱了皱。
拐过长廊,黄单又走上一段路,才到叶蓝的住处,他推门进去,扑鼻而来的是一股子药味。
叶蓝在床上躺着,面容苍白,没一点血色。
这跟黄单当日见过的模样相差甚远,那种韵味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言的抑郁。
在镇上,男的不能随便进未出阁的姑娘房间,传出去了,对名声不好。
叶蓝被国外的理念灌输,受她的影响,叶父也开明不少,况且这次是情况特殊。
黄单这才能进来,他走到床前,喊女人的名字。
叶蓝听到喊声,就把眼睛睁开,她动了动嘴皮子,似乎是想笑,却因为嘴角和脸上的伤,没扯出多大的弧度,“宋望,我看到了。”
黄单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叶蓝呆了呆,一把抓住黄单的手臂,“是他,宋望,我看到他了!”
黄单猝不及防,差点就被那股力道带着压在叶蓝身上,他撑着床沿说,“你冷静点。”
叶蓝不停摇头,“不对不对,不是他。”
她又说,“是他,宋望,真的是他,就走在街上,一样的,我不会认错。”
黄单发现这个女人神志不清,语无伦次,失踪的几天到底遭遇到什么了?看叶父的反应,她不像是被人玷污过,倒像是精神受到什么冲击,经历过大喜大悲,一时之间不能接受。
叶蓝难过的说,“宋望,我找了好多天,他又不见了。”
黄单猝然抬眼,“你是说,你从那天开始,就一直在找他?”
叶蓝的脸上出现怨恨,又变成失望,“对啊,我在镇上找了一下午,就去乡下,县城,能找的地方我都找过了。”
黄单,“……”
叶老爷派人在后面找,叶蓝在前面跑,永远都有一段距离,难怪找不到。
他看着面色憔悴的女人,“你这几天吃过东西吗?住在哪儿?”
“不记得了。”叶蓝按按眉心,“宋望,他来钺山镇了,我一定会找到他,一定会的。”
黄单心想,叶蓝很走运,一个貌美如花,穿身旗袍,露个大腿的女人在外面非常危险,她没出什么事,一身皮外伤还是自己弄的。
不过,叶蓝会一些拳脚功夫,原主都打不过,小猫小狗近不了她的身。
黄单听到女人的声音,“宋望,给我拿根烟。”
他没动。
叶蓝催促,“去啊,就在我的梳妆台上。”
黄单说,“喝药期间,抽烟不好吧。”
“我又没病,喝什么药啊,放心吧,我有数。”叶蓝见青年还是不动,就说,“你不去,我自己去。”
她要起来,睡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片白皙的锁骨。
黄单偏过头,将视线移开,“我去给你拿。”
叶蓝接住烟盒,快速咬住烟蒂,拿打火机点着。
吸几口烟后,叶蓝的神态变的优雅,妩媚,她笑起来,嘴角的伤口裂开,有血珠渗出来,缓缓往下滴落,“宋望,我的爱情来了。”
黄单摇头,执念是什么,他不懂。
叶蓝的情绪极不稳定,她死活都要往外面跑,好像外面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叶父没办法,就叫人把门上锁,派好几个下人在门口看守。
叶父以为没事了,哪晓得叶蓝会打晕丫鬟,趁机出去。
还好叶父刚巧来看她,被撞着正着,不然又不知道要花费多少的人力物力,才能把人找到。
更怕的是,怎么也找不到,或者找到的时候,已经不是人了。
卖货郎的死,对于镇上的人来说,都微不足道,也忘的差不多了,可是叶父没有,他隐隐有些不安,希望女人在家待着,暂时不要到处乱跑。
叶父叫人去请黄单。
黄单去看叶蓝,比上次更加憔悴,他没待多久就走,“伯父,我不是大夫。”
叶父是没办法了,“贤侄,你有什么建议吗?”
黄单无能为力。
叶父唉声叹气,“蓝蓝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跟她讲什么都不听,早知道还不如让她留在国外。”
黄单突兀的说,“叶蓝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