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过问阻止,不过既然明宣已经哄住了明恩,臣弟便没有插手。”
纯妃的脸色灰败。
皇后面露不耐烦,道:“罢了,连你都这么说,看来是真的。”一边摆了摆手,“本宫今天已听够了那些污言秽语。”
谁知李永定并没有就此打住,反而接着道:“皇嫂,虽然当是时臣弟没有管,并不代表之后不会管,臣弟今天进宫来就是要向陛下禀报此事的,既然皇嫂您先问起了,那再好不过。”
李永定板着脸道:“皇子的一言一行当从小抓起。明亭小小年纪就如此跋扈,出口伤人,伤的还是手足,实不应该。最重要的是,辱及嫡母,即皇嫂您,中宫皇后。又辱及陛下,万乘之尊,实为大不孝,臣弟以为必须好好管教,不可姑息。”
纯妃怒极,再也忍不住,出言道:“明亭他何曾辱骂过皇后,又何曾辱骂过陛下,淳亲王你就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了吧!”
李永定并不看纯妃,而是仅仅有眼角余光瞄着她,面向着皇后,却是向着所有人道:“本王是奉旨进宫面圣,同时又专程来回皇后话的,没有私下里和任何一位娘娘相谈的资格。娘娘若是有什么想要对本王说的,又或者对本王有什么不满,大可以请皇兄或者皇嫂的旨意,此乃礼数,届时本王必定洗耳恭听。然……”李永定顿住,微微一侧头,终于看向纯妃道:“不好意思,本王不便出入内宫,向来每年家宴只认得皇嫂,本王也只有一个皇嫂,至于其他几位娘娘,好像谦妃娘娘,华妃娘娘,仪妃娘娘,唔,本王也能认出个大概,至于你,你哪位啊?”
李永定说的很有礼貌,但是言辞犀利,眉毛微抬,带着一种难以驾驭的桀骜,霎时把纯妃噎的满脸通红。
李永定可是天潢贵胄,真正的皇室血脉,哪怕他不是皇帝,只是一个王爷,但纯妃岂能与之相提并论?纯妃是什么玩意啊?谁认得她?!
春节是帝后一同去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然后过年,接着相继而来的各大宴会,阖宫的妃嫔也是悉数出席,但是和李永定的座位隔得距离颇远,纯妃又是近两年才册封的,李永定不认识她很正常,打从心里说,李永定也没兴趣认识他皇兄的小老婆们。
仪妃和丽妃对视一眼,扑哧一笑,谦妃道:“就是啊!纯妃妹妹方才言行欠妥了,要是传扬出去,不单对妹妹的名声不好,也有损王爷的清誉。”
华妃趁机道:“请王爷莫见怪。纯妃她不是有心的,于礼仪一事上,她从来都有些不足。”
纯妃气的两手握拳,刻毒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李永定懒得和一群女人废话,他继续道:“回皇后,臣弟并非危言耸听。三皇子殿下说二皇子殿下是下贱种,然而他们同为陛下说生,这不是等同于辱骂了皇兄?老祖宗?!连带着臣弟也一并给捎上了。说他辱及中宫皇后,乃是因为后宫的每一个孩子固然由各宫的娘娘们抚养,但说到底,都是皇后的孩子,皇后是母后。明亭那样肆无忌惮咒骂,不单是骂了谦妃娘娘,也骂了皇后娘娘,是实实在在的大不敬,大不孝。难道不该好好管教吗?”
皇后点了点头,陷入沉思。
说话间,明宣下了学,从外面回来了。
进入大殿见到各宫的娘娘们都在,居然还没散,忙敛了神色,上前道:“儿臣见过母后,见过各位娘娘,侄儿见过皇叔。”
态度不卑不亢,礼数也很周全。
上官露满意的笑了笑。
纯妃见状,气的舌头都咬痛了,哼一声别过头去不看。
上官露向他道:“你来的正好,母后有话要问你,昨天出了那样的大事,你为何不禀报母后知道?”
明宣怔了一下,环顾四周的宫人后答道:“母后都知晓了?”
上官露重重‘嗯’了一声。
明宣轻声叹息道:“儿臣原本是不想说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都是亲兄弟,闹大了有伤和气。儿臣知道明恩受了委屈,所以已经安慰了明恩,也指正了明亭的错处,相信明亭应该不会再犯了。最主要是,儿臣怕这事母后知道了,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上官露哂笑:“说的好听!你就是包庇你两个弟弟!”顿了顿对他道,“你是安慰了明恩没错,可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你安抚了明恩也不能改变明恩被辱一事,你父皇在外处理朝政讲求公平,后宫诸人、诸事也当做到有功必赏,有过必罚。”
“好一个有功必赏,有过必罚。”纯妃挣脱小太监的看管,冲上来道,“娘娘倒是说说,该怎么罚?”说完掩面哭泣道,“嫔妾起早贪黑的忙,忙得身心俱疲,不见娘娘赏赐,如今为了一点点小事,不过是明亭说错了几句话而已就要罚,这哪里还有什么公平?哪里是功过分明?”
“哦?你认为本宫待你不公?”上官露示意宫人们把在外面等候的明亭送进来。
明亭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纯妃却是一下子慌了神,见他始终浑浑噩噩的,忙摁着他的身子又是给皇后行礼,又是给王爷和各宫的娘娘行礼,弄得明亭很不耐烦。
皇后冷眼瞧着:“本宫问你,昨天你对明恩说的话,是谁教你的?”
明亭望着纯妃,纯妃怂恿他道:“是啊,你一个小孩子哪儿能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快给皇后娘娘认错,说你知道错了,以后再不犯了。”说着,又伸手往明亭头上摁下去。
这一回明亭不干了,倔强的昂着下巴道:“儿臣没有错,儿臣也没有说假话,他的的确确就是个小贱种,他母亲身份低微,哪里及的上我?”
纯妃面无血色,再难辩驳。
上官露叹息不已道:“纯妃啊纯妃,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你口口声声说没有为了宫务而耽搁照料孩子,可你自己瞧瞧,这孩子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满口的胡言乱语,依本宫看,从明日起,就让明亭跟着明宣一起到尚书房跟着大师傅们学道理去,常祭的事就不用你管了。”
纯妃闻言,血一下子冲到脑门。
这等于是一下子拿走了她的权柄,又让她没法时时见到儿子。
她愤怒之余,冲口而出道:“送去尚书房?皇后娘娘这是在同嫔妾开玩笑?!明亭可是嫔妾亲生的,哪怕他离开嫔妾半步嫔妾都忧心。不像皇后娘娘,直接把大殿下丢给了太后,一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