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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

    谦妃觉得好笑,对仪妃道:“你说这个良妃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皇后在的时候,她不顾皇后的提携之恩,跑去与华妃为伍,结果惹得陛下不待见,现在这节骨眼上,她倒卖弄起高风亮节来了。”

    仪妃抿了口茶:“真是个死心眼!皇后都不在了,她这是做给谁看。”

    消息传到了重华宫,瑞秋煽风点火道:“娘娘,而今放眼阖宫,谁还敢对咱们说一个‘不’字?只有那个良妃,不识抬举!咱们要不要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华妃觑了她一眼:“教训她?就算她再不得陛下宠爱,好歹也是一个妃位,她与本宫平起平坐,本宫拿什么教训她。”

    瑞秋哼了一声道:“谅她也不敢反对。待娘娘到时候当了贵妃,再收拾她也不迟。”

    华妃扫了一眼绿珠,绿珠从头到尾淡淡的,仿佛没有听见。

    内侍局等着皇帝示下,皇帝记得皇后在时交待过,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后宫就交由华妃当家罢。现在想想,皇后过去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临别之言。他几乎没有思量便同意了册立华妃为贵妃。

    一个没有家族支撑的女人,就算让她当上贵妃又怎样?!

    于是宏文十一年的春天,四月四,华妃再下一城,成为华贵妃。

    虽无皇后知名,却有皇后权柄。

    只是这半步之遥,她用了整整十载春秋。

    这一次,华妃学乖了,没有大张旗鼓的庆贺,而是静悄悄的去向太后请安,再到未央宫向皇帝谢恩。

    皇帝在勤政殿看公文,不哼不哈的应付了几句。

    华妃道:“臣妾蒙受陛下的厚爱,才能有今天。臣妾担负了几位姐妹的期望,因此臣妾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陛下成全。”

    皇帝淡淡的‘哦’了一声。

    华妃上前一步,讨好的笑:“臣妾想着,延禧宫里的才人程氏和蒋氏,其实并没有犯下十恶不赦的罪过,归根结底,是受了段氏的牵连,而且她们为了皇后娘娘的安全,出首了段氏巫蛊咒害皇后,如今回想,也算是将功补过了。是以臣妾想请陛下看在臣妾的面子上,放她们出来吧。”

    皇帝默了一默。

    华妃又道:“还有臣妾是想,早前选进宫的韩选侍、王采芳、周依人和向娘子,是否能一并给她们提一提位份?太皇太后她老人家驾鹤已多年,不再需要周依人和向娘子伺候了,她们无处可去,总呆在慈宁宫也不是个事。还有王采芳,丽妃的玉可都十岁了,哪里还用得上王采芳照顾?岂不大材小用!臣妾以为,这几位媵御也是时候回来伺候陛下了。”

    皇帝的眉间闪过一丝戾气,华妃的心不由一颤,好在皇帝并没有发作,只是道:“贵妃才走马上任,便劳心劳力,朕心甚慰。只是饭要一口一口吃,延禧宫里的程氏和蒋氏可以放出来,具体生活由你安置,不必知会朕知道。但是其他人就算了。”皇帝眄了她一眼,笑的意味深长:“知道贵妃你是一片好意,不过今天是贵妃的大好日子,何必叫其他人分去了荣宠。那些选侍也好,依人也好,能找着自己位置的,就在钟粹宫好好住着,找不着的,便当作宫女使唤吧。倒是段氏——你说起她来,朕不得不想,皇后至今下落不明,不知是否被她巫蛊之术咒害的,但是皇后宅心仁厚,朕答应过她,不杀段氏。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恕,从明日起,你便派人一日两次去延禧宫申斥她,另外减衣缩食,她能撑多久,就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华妃恩泽六宫的想法成功了一半,还有一半被皇帝扼杀在萌芽里了,只得悻悻的退出了勤政殿。

    回到重华宫,瑞秋赶紧迎上来,道:“恭喜贵妃娘娘,贺喜贵妃娘娘。”

    绿珠忙去打水给华妃净手,瑞秋便见缝插针道:“奴婢有一事启禀——兰林殿的良妃身体抱恙,不能来向娘娘您贺喜了,便差了人送礼过来,一并向您请罪。”

    华妃的嘴角一勾:“说请罪太严重了。良妃的身子向来孱弱,本宫不会放在心上。何况本宫现在一个人打理那么大一摊子事,希望她不要一直这么病下去,赶紧好起来。否则,明翔那孩子跟着她,命运也太波折了些。”

    “奴婢也这么想。”瑞秋心领神会,抽了空,叮嘱住在兰林殿的韩选侍:“韩小主,咱们贵妃娘娘有旨,希望您往后多多‘照顾’良妃,您能不能晋升,是不是要在选侍的位置上呆一辈子,就看您能否照顾好良妃娘娘了。”

    韩选侍噤若寒蝉,裴令婉与她无仇无怨,但是这时候谁都不敢得罪华妃,她也不知道良妃怎么就得罪华妃了,华妃摆明了要借她的手整治良妃,她能如何?

    瑞秋看她面露犹豫,趾高气昂道:“听说韩选侍的父亲是侍郎?那您的出身可比良妃高的多了去了!世人皆知,良妃是罪臣之后,陛下虽然给裴家平反了,但她的身份终归不如你,韩选侍,你一条龙泡在鱼池子是个什么感受,你甘愿吗?”

    韩选侍抿了抿唇,把心一横,应承道:“请瑞秋姑娘代为转告贵妃娘娘,嫔妾无才无德,但一定为贵妃娘娘马首是瞻,尽心尽力的照顾好良妃。”

    “很好。韩小主是个聪明人。如此,贵妃娘娘便放心了。”瑞秋轻轻哂笑,转身走了。

    之后,良妃一病就是大半年,天天窝在榻上咳嗽。

    华妃请了太医来诊治,都说是气阴两虚,内调外补即可。但是一帖帖的药下去,始终是不见成效。宫里的人怕她是得了痨症会传染,一个个的远着她,明翔先是被挪去了偏殿,之后干脆迁出了兰林殿。

    半夏含着泪咕哝道:“要是皇后娘娘在就好了,她一定不会让人这样糟践您。”

    裴令婉捂着胸口道:“她受的苦比我多,没得要她再为我操心。”

    “奴婢是怕……”半夏嗫嚅道,“您看明亭那孩子,自从跟了裕嫔,你而今问他亲娘是谁,他都不知道了。”

    良妃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道:“宫里的人最是势利,小小的孩子尚且如此,大人就更不必说了。不过我的孩子我知道。”

    “我对他有信心,让他去吧。华妃费了那么大周折把孩子要过去,为的是什么,你我心里都清楚。他去了,反倒能保住他,比跟着我强。”

    “娘娘。”半夏委屈极了,“为什么一样都是陛下生的孩子,陛下眼里就是没有明翔。”

    明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