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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多大力气?这会儿她在更衣室呢,同事们都在,等下主管也会去看的。”

    “行,我知道了,谢谢你。”刘玉维松了口气,又问道,“这事儿……有没有影响很大?客人们反应怎么样?”

    “应该没事。张莉莉圆场说是认错人了,客人那儿应该没问题。员工这里……我就不太敢保证了。”

    “嗯,我知道了。我马上给她打电话,很快就过来。”刘玉维声音低沉。

    至于刘经理说的那个她,到底是哪个她,杨清海一点也不关心。他只负责在刘玉维来之前,把秩序维持好就行了。将手机在掌心里转了几圈,杨清海这才慢慢走回去。

    刘玉维挂了电话,以最快的速度换上衣服,拎了包就打算出门。坐在地垫上玩得正高兴的儿子啊啊啊地冲他胡乱叫嚷,他这才想起,儿子怎么办呢?总不能带着儿子去公司吧?更不可能将这么小的他独自留在家里。

    刘玉维在屋里转了一圈,给娇娇拔了电话,以前所未有的冷酷语气严令她即刻回家!

    娇娇接了电话,心里有点害怕。

    她所有的怒火都在对神从颖的殴打中消散了。打完后,她全身轻松,喝完一整杯水,头脑逐渐冷静下来,这才想起后续的麻烦。娇娇并不是一个无知的泼妇,她好歹也混了一个三流本科文凭。她只是从小被娇纵,受不了这样的背叛,一时怒火上头。愤怒的情绪掌控了她的整个身心,驱使着她做出那些事情。

    现在冷静下来,才开始慢慢害怕。毕竟这是老公工作的地方,她这样一闹,会给他带来无法弥补的影响。也许他还会失去这份工作。不过……没了这份工作更好,到时就让他回县城去,他们的婚房就在那里,在县里找份工作,离她近些,离孩子也近些。

    想到这,娇娇突然理直气壮起来,这本来就是他做错了,她凭什么还要心心念念地替他着想?如果这次事件能让他感到害怕,那就更好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乱来!

    娇娇又想起了神从颖,那个被她暴打了一顿的女人。对方像只弱鸡一样,完全没有还手。这两年因为经常抱儿子,娇娇的胳膊粗了,手上的力气也大了很多。也不知……有没有将她打伤?她会不会报警?这样算是人身伤害吧?如果报警,她是不是还得坐牢?如果她坐牢,儿子怎么办?

    娇娇越想越心虚,忐忑不安地坐在沙发上,手里紧紧捏着刚才被保安送回来的黑色女包。寻思着自己是不是应该马上逃走?不走等着警察来问她话吗?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

    娇娇一看是刘玉维的电话,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迅速接了电话,还来不及说任何话,刘玉维就在那头严厉命令她马上回家。

    娇娇顺势站起来,快速走出去,与刚回来的杨清海迎面撞上。

    “我老公叫我马上回去。我得走了!”匆匆丢下一句,娇娇像屁股后面有鬼追一样,迅速逃走了。

    杨清海稍想了想,也没拦着她。走了更好,有什么矛盾在家解决就好了,不要闹到公司来,增加他的工作量。杨清海远远地缀在她身后,看着她下了扶梯,出了百货公司的大门,这才返身回去。

    更衣室这会儿很热闹。

    平时除了上下班换衣服时,更衣室还从没这么热闹过。关心的、看热闹的、打探八卦消息的全围了进来。神从颖呆坐在更衣室的长沙发上,自从张莉莉说出那个骇人听闻的消息后,她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屈起腿,双手抱膝,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

    裤兜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上班时间所有员工的手机一律是震动。神从颖没有管它,这种时候谁还想着接电话呢?

    刘玉维在家里焦急地来回踱步,掌心将手机都捂热了。他已经打了四五个电话,无一例外都是无人接听。他不知道事情发展成什么样了,也不知道神从颖是不是被打得很惨,也许这会儿她正在接受别人的嘲笑讥讽……

    一想到这,刘玉维的心就疼起来。

    娇娇的骄纵蛮横他是深有体会。往常一旦不如她意,她能立马暴跳如雷,专挑伤人的字眼往外蹦,字字如刀,不见血不罢休。他能想象到娇娇是如何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神从颖的,就如同往常她羞辱他一样……

    刘玉维垂在一侧的拳手紧了紧,又松开,长长吐出一口气。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算是不可开交了。按照神从颖的性格,她很难继续在这呆下去。他比谁都清楚她需要这份工作,她很难。他还记得她刚上班时,是多么珍惜这份工作,不管吩咐的还是没吩咐的,永远主动去做,加班换班代班也无怨无悔,兢兢业业的态度让他有时都自愧不如。

    他是一个男人,脸皮厚,职位高,无惧风言风语,可神从颖就不同了。

    儿子在地上玩烦了,啊啊叫着希望爸爸抱抱他。刘玉维收回心神,将儿子抱起来,来到门边。孩子小,最近迷上了玩电灯开关,总是反复不停地开了关,关了开。

    一挨到门边,小孩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啪哒啪哒地按个不停,看着客厅忽明忽灭的灯光咯咯笑起来。

    开关旁边的墙上,挂了一个小小的福字中国结,取意吉利,是去年过年时,岳母办年货时买的,让他也在墙上挂一个,吉利又喜庆。

    刘玉维由着儿子玩开关,眼睛盯着红艳艳的中国结。心想,哪里还有吉利?和娇娇结婚两年,他真是过得够够的了。娇娇脾气骄纵,言语如刀。高兴时,像开玩笑一样,用调笑的声调说“你住我家买的房,开我家买的车……”;不高兴时,则是恨恨地说“你住我的房,开我的车,还敢怎么怎么……”。

    如果他真是一个窝囊废也就忍了算了。可他不是。他有文凭,有相貌,有雄心,有壮志。就连目前的工作也是他自己找的,没要岳父岳母帮过一丁点。县城的婚房虽说是岳父出了大头,可他当时也奉献了自己的所有存款。

    结婚时,娇娇就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借着胃口不好,直接弃了婚房住回娘家,他只好跟着住在老婆娘家。对此,父母不是没意见的。他们提议他还是住回婚房,长期跟岳父岳母住一起,像个上门女婿。

    这世间,有几个男人愿意做上门女婿?

    在岳母家住着,他只觉得处处束手束脚。娇娇回到父母身边,像是找到了替她撑腰的人一样,仗着身孕,脾气日渐可怕。幸好,他的工作还没丢。云市所租的这套房子,算是他避风的港湾。

    儿子出生后,他从内心里越来越不愿意回岳母家。每次回去,也只是为了满足自己想看儿子的愿望而已。

    婚前,娇娇喜欢他这个人,看中他这张脸。婚后,可能是看腻了吧,也许是心更大了,开始计较他工资的分配。在她看来,男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