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不应该留钱。就连买包烟,最好也获得老婆的同意才能买。拿了烟,若是再讨好老婆一下,谢谢她的赐烟之恩。这样她就更高兴了。
这是一个不可调和的矛盾。婚前娇娇口口声声不图他的钱,不在意他穷。婚后却对他工资的分配斤斤计较。
嫌老公给的生活费太少,嫌公婆不出钱又不出力,嫌老公离得太远……这一切,都让娇娇的脾气更加不可收拾。他俩的关系,每况愈下。
常听说,女人埋怨男人婚后易变心。其实,女人又何尝不是呢?
那些不介意婚礼,不介意彩礼、三金,宣称不图他的钱,就图他这么一个人!说得既高尚又伟大。可是有一部分这样的人,在婚后和老公的争吵中,最容易暴发的就是金钱方面的矛盾:买房公婆为什么不帮衬我们?生孩子为什么公婆不给钱?不出钱就算了,怎么出点力也不行?孩子也不帮着带一带?你怎么赚得这么少?为什么每月还要给公婆这么多养老钱?为什么小叔子小姑子这么讨人厌?……等等等等之类。
最后还必得加一句:我当初就看中你这个人,和你裸婚也认了。你竟然就这样对待我?
婚前,你好我好就全家好了,哪怕工资只有一点点。婚后,不仅你好我好,还得孩子好、公婆好,否则怎么叫幸福?
有良心的男人听了这种责备,虽然心里不耐烦,还是把家顾得好好的。没良心的男人则会讥笑一声:你那么有本事,当初怎么没找到一个愿意出重金迎娶你的男人?我能不花一分钱娶到你,是我的本事。你没本事,所以你当初只能一分钱不要地嫁给我。
好的婚姻关系需要用心经营。裸婚不是免死金牌,就算是免死金牌也有用光的一天。等原本的感情被消磨殆尽,感激恩情不在,等待两人的则是形同陌路。
☆、第 60 章
儿子玩够了电灯开关,扭着身子想下去。刘玉维将他放下来,小孩子扭着屁股,一步步地走到鱼缸面前,指着缸里的鱼,咿咿呀呀地跟鱼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刘玉维站在后面,眼睛紧盯着儿子的动作,思绪却飘得很远。
娇娇当初看中的是自己长得帅,又喜欢他没有因为自己家有钱而唯唯诺诺地奉迎在自己身后。可是在一起的这些年,他实在是过够了。婚前,刘玉维因为两家经济条件实在不对等,跟娇娇敞开谈过。但她说她不介意他有钱没钱,她喜欢的是他这个人。
当时,刘玉维心里不是不感动的。
那会儿娇娇很爱他,想和他结婚,跟他正名言顺地住在一起的心占胜了油盐酱醋茶这些琐事。一个不小心,娇娇怀上了,结婚是势在必行的事。他家穷,出不起市价彩礼,没关系,她可以只收一点点意思意思就行,反正她也不在乎钱。房价太贵,他家拿不出首付,刘玉维所有的存款全部拿出来,也刚好够首付而已。没关系,她爸有钱且大方,大手一挥,全款房下来了。
刘玉维掏出所有积蓄花在首付上,其他的婚礼、蜜月之类的,显而易见的没钱了。娇娇高高兴兴地承担了这些花费。
两人终于顺利地结了婚。想要他这个人的心思得到满足,一直以来被娇娇强行压制的其他心思渐渐浮上来。比如说,小姐妹一起聚会时,差不多的家境,人家嫁了个门当户对的,过得比她好多了,名牌包像公厕的纸一样。娇娇受了刺激,回到家必定会发脾气,吵起架来动辄就是:都怪你太穷了。怪你父母没用!生了儿子却连儿子婚房的首付也拿不出来,害得你现在一穷二白……
婚前娇娇就知道刘玉维一直坚持每月给父母二千养老费,那时她还不觉得有什么。婚后,面对每月的这笔支出,她就不高兴了。凭什么我父母天天补贴我们,你却每月补贴你父母?吵起架来更是口不择言,埋怨公婆没本事,只会靠着儿子养老;痛恨老公没能力,赚得钱还不够多;嘲笑老公婚后住她的房,开她的车……
刘玉维从最初的震惊到后来的忍耐克制,他已经习以为常了。他也不想跟她讲道理,有一种人,在生气的时候是没道理可讲的。明明婚前她就知道他所有的情况,他家的情况。那会儿她还口口声声说不介意他没钱,也不图他的钱,她只图他这个人。怎么现在就变了呢?
这一切,也不知道是谁的错。
之前,每到放大假或躲无可躲时,刘玉维才回到岳母家看一看。云市这所租的小房算是让他安宁的一个小地方。为了儿子,为了家庭的完整,他忍下来了。现在,离婚的念头越来越清晰强大。
强大到他开始设想,如果离了婚,他和神从颖在一起会过什么样的生活。
他有能力,每月一万多的工资,在云市靠边一点、要求不要那么完美的地方,六七千的房子也能买到的。他们可以买一套房子,日子过得有计划一点,也不至于背了房贷就衣食无着落。再说,他还能晋升呢,工资总会涨的。哪怕在省城买不起,回到家在小地方买房子也行,在省城租一套就好了。只要生活中没有吵架,没有斥责,没有辱骂,租再差的房子他也甘之如饴。
想到这,刘玉维不自觉地挺直了腰,仿佛重新找回了男人的尊严一般,连胸都挺起来了。
这时,小孩子看够了鱼,跌跌撞撞地走过来拉拉爸爸的衣角。刘玉维顺势将他抱起来。
儿子……娇娇肯定会抢孩子的。她要就给她吧,毕竟她家的条件好得多,儿子跟着她也不会吃苦,他每月去看一看,该尽的责任、该出的抚养费,他分文不会少。
刘玉维正想着,门锁响了,娇娇进来了。
娇娇空着双手走进来,先瞟了她一眼,神情有些讪讪的。刘玉维没心情理她,只简短交待了看着小孩,就转身出门,去了公司。
更衣室里乱哄哄的,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刚才的劲爆话题。打小三这种事,听说过,可亲眼见到的却少之又少。大家的话题充实了不少,又能新鲜好一阵子了。
有人走上前,询问神从颖还好吗。神从颖埋着的头摇了摇,始终没抬起来。
又有人在旁边大声说:刚才那女的太可怕了!我们都没反应过来!
有人附合道:是啊,看她长得那么壮,神从颖不会被打坏了吧?要不要报警啊?是不是该去医院看一看?
另一人道:报什么警?我刚才听保安说,那女的早就走了。人都找不着了,报了有什么用?
“哎呀,这人太坏了,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人呢?”
“神从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到底认不认识她?”
“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啊?”
……这些乱杂无章的话,让神从颖头痛无比。本来身上就痛,心理上委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