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咬牙切齿。
没想到还有人比自己更不要脸,这睁眼瞎话的功夫,可比他这个蛇妖强多了,这一次若不能把这方远山弄半死,他就不是蛇君在渊。
且听得方远山继续道,“我虽然出身寒门,可我身家清白,一直都是靠自力更生活下来的。我并不认识你们,你们到底是受了何人指使来污蔑本官?”
着,他冷眼看着楚羽。
楚羽冲他翻个白眼,没有吭声。就是受她指示怎么了?她的是事实,行得正坐得端,怕什么?
“你!”方家老爹跪在那里老泪纵横,“大人,青天大老爷,你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草民的女儿冤枉,冤枉啊!”
王敬冷眼看着方远山,俄而问杜城,“杜大人以为呢?”
“下官……”杜城深吸一口气,“下官真的不知道远山早前之事。”
“识人不明,还以为是乘龙快婿,谁知竟是这般杀妻灭子的恶徒。”王敬嗤冷,“方远山,你你不认识他们是吗?那也容易,本官让你见几个你认识的。”
何轩一声喊,“把人带上来!”
语罢,果真进来几个方远山认识的人。
阿六被五花大绑的送到了大厅内,连同所有的黑衣杀手,虽然被饿得面黄肌瘦,但是面目清晰可见,着实是方远山派去刺杀楚羽等人的杀手。
楚羽不紧不慢的上前,“大人!”
“霍夫人,这是你送本官的大礼。”王敬道。
杜城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连胡娟也跟着不敢置信的瞪大眸子,“羽?这是怎么了?这些人,都是什么人?”
楚羽笑道,“姨娘有所不知,当日柳姨娘故去,方远山便以家中需要办丧事,外人不便在场为缘由赶我们离开杜家离开睦州。他亲自送了我们出城,转过头来就让人来杀我们。”
“为何?”胡娟瞪着方远山,“羽何曾得罪过你,你为何要杀了他们?”想起楚羽来了杜家,虽然没能捉住鬼神,但鹤鸣的身子却好转了不少,有楚羽给的舍利防身,夜里不再哭闹不休也能好好睡一觉了。
就凭这点,胡娟和杜晓慧对楚羽都是感激的。
“因为我知道得太多。”楚羽站在那里,“且不提方远山跟杜慧的事情,单从府中闹鬼之事来,我和狐步已经快要查出鬼怪所在,这方远山便着急了。这人在外头有了新欢,可又不能像杀死方秀这般杀死杜晓慧和方鹤鸣,所以这杜家就出了鬼。”
“此行歹毒,可想而知。就因为我们快要查出来了,方远山这才急了,赶紧把我们弄走,又紧赶着让人来杀死我们。若是诸位不信,可让这位名唤阿六的杀手,跟大家好好的解一番。”
着,梓桐扯出了阿六口中的布条,阿六当即冲着方远山喊,“大人,大人救我。”
方远山面色铁青,“混账,本官何时要你去杀人?只是让你护送他们一程,你却擅作主张要杀了他们,这是要将本官置于何地啊?本官一片好心,却教你这奴才给坏了事,你本官留着你有何用?”
着,方远山突然拿起了桌案上的茶盏,作势要砸向阿六。
梓桐身形一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在方远山身边,当下夺走了他手中的杯盏,“方大人急着杀人灭口吗?这杯盏是杀不死人的,不如试试我这柄剑?”
何轩厉喝,“方远山你想干什么?”
方远山冷着脸坐了回去,阿六道,“大人,奴才可都是照着你的吩咐办事,是你的要杀了他们永绝后患,免得你与二姐的事情被外人知晓,到时候传扬出去会误了你与赵姐的感情。”
“赵姐是谁?”杜城问。
到了这个时候,阿六自然是瞒不住的,“就是大司马府的千金姐。”
“赵月茹?”王敬一怔,回头望着何轩。
大司马和大将军算是同等官阶,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所以楚羽方才也尽量避开了赵月茹的存在。没有了赵家的存在,对付方远山就轻松多了。
一旦有赵家的羁绊,这些当官的就会投鼠忌器。
听得有赵家的搀和,王敬和何轩没有吭声。
阿六又道,“大人,都是方远山让我们干的,求大人饶命。”
“带下去!”何轩摆摆手。
阿六等人被带下去,而方远山的脸上再也没能恢复血色。
这些当官的忌惮着大司马府,不代表楚羽也会害怕,她惯来性子倔强,继而又道,“方远山,你派人杀我,这算不算杀人未遂呢?如不是我命大,此刻该得意的就是你了。”
语罢,楚羽望着默不作声的王敬和何轩,含笑问道,“两位大人,这案子虽然涉及了大司马府,可是大姐受了伤,也都是拜这方远山所赐。若是大司马府要兴师问罪,这方远山也是难逃一劫的。”
这是定心丸,王敬眉心一皱,“霍夫人,此话何解啊?”
“那就请二姐自己上来!”楚羽笑道。
王敬点头,何轩道,“让杜慧上来!”
杜城的身子骇然扳直,这贱人怎么还敢回来丢人现眼。
杜慧穿着斗篷一瘸一拐的进门,面色惨白,一身狼狈。她的脸上还残留着被水草刮伤的痕迹,眼睛里泛着冷光,直凝眼前的方远山。
她在笑,笑得寒意阵阵,“方远山,你没想到我还能回来?我就是你丢在江中都淹不死的杜慧啊!你杀了一个又一个,可惜你时数已尽,老天爷不会再帮你了。” 语罢,杜慧跪了下来,朝着杜城和上头两位大人行了礼,“罪女杜慧,愿意坦诚一切,愿意出所有的事情。”
方远山方才已经站起了身子,这会突然无力的跌坐在凳子上,面白如纸。
杜慧娓娓道来,“那时候杜晓慧刚有了身孕,这方远山便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他杜晓慧何其无趣,而且心里存着别的男人,还敢婚前私奔,他们之间早就没感情了。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孩子,他一定会跟杜晓慧和离。”
“那时候我年少,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经不起他的三言两语诱惑。他借着酒劲与我有了肌肤之亲,此后便一而再再而三,我们就成了沟渠里再也见不得光的老鼠。”
“我爱上了他,所以不管他什么我都愿意为他去做。他让我等,等杜晓慧下一次的红杏出墙,马上休了她与我成亲。”
“我是庶女,我娘只是个姨娘是个妾室,所以我不想当妾,并且从到大我都被杜晓慧这个嫡女压着,我真的想赢她一回,看着她痛哭流涕失败的模样。”
“后来方远山交给我一样东西,是这东西能让人悄无声息的死去,但是得用鲜血灌养。用给我的血,养着一个死胎的怨灵,用这个怨灵折腾杜晓慧母子,让他们在折磨中死去。”
到这儿,杜晓慧一步一颤的朝着方远山走去,“慧的话,可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