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亲亲他吧!”阿雅用手指向一脸呆萌和不可置信的陈堃,然后眉毛一挑,得意看向兰儿,用眼神无声说到,看吧,师父都这样帮你了,下面就看你有没有胆量了。
大家都看好这对活宝,所以对于阿雅的大胆提议,皆兴趣盎然,齐齐望向兰儿,等待兰儿动作,而另一边,陈堃欲哭无泪,怎么没人问问他的意见啊,他可以反对吗?
“亲就亲,谁怕谁!”兰儿仰起脖子灌下一杯酒,猛然低头在陈堃白净的脸颊上“波”一声亲了一下,亲完连忙起身,一脸娇羞。
“好,好……”阿雅带头拍掌,画廊里顿时掌声雷鸣,一片欢腾,而正主陈堃则抬起右手,轻轻抚上刚才被亲过,现在依然灼热的地方,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这辈子,还第一次被女孩子亲,女子的嘴唇都是这么柔软丰润吗,温温热热,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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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暮色朦胧,天边红彤彤的晚霞将整个天空照的透亮,也映照着青石官道上的两人一马。
两人中有个是女子,女子步子有些不稳,摇摇晃晃,走了一段,停下来,甩甩头又继续走,走着走着突然脚下打滑,身子软了一下,旁边男子见状赶忙伸出一手扶住,担心出声:“阿雅,你还好吧,还能走吗?不能走就骑我的马过去,不要逞强了。”
女子抬头侧颜看着男子,清眸流转,露齿一笑:“不用担心,就是多喝了些,不碍事,马上就到了。”女子伸出食指指着不远处的宅院。
阿雅爱喝果酒,特别是元祁海宁别院酿的梅子酒,元祁每年都会让人给她送些,元祁知道阿雅酒量不好,所以酿酒时特别交代酿酒师傅调淡些,平日喝没事,不过今天高兴,多喝了几杯,感觉有些头晕目眩,地砖不断的晃动。
为了避人耳目,步撵在南门外就停下了,阿雅步行走回别院,铁生不放心,牵着马一路跟随。
阿雅脱离铁生手臂,又歪歪斜斜往前走了两步,谁知醉意越来越浓,后劲十足,弄得阿雅两眼昏眩,双耳燥热,脚下如踩棉花,突一下,身子发软,倒向一边,铁生连忙抛开缰绳,抓住女子手臂用力一扯,将即将坠落的女子揽到胸口,抱了个满怀。
铁生后怕极了,双手不由用力紧紧抱住,语露关切,急急问道:“没事吧?”
女子眼神迷蒙,一动不动,静静趴着,男子胸膛结实浑厚,充满力量,心脏砰砰剧烈跳动着,说话时,冰凉的嘴唇擦过女子耳畔,顿时,女子身体猛然一颤,像是蹿过一阵电流,细小汗毛根根倒立,骨头酥麻,身子不由一软,瘫倒在男子怀中。
小手无力撑在男子胸口,脑乱如麻,阿雅连问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敏感?“怎么了?”女子的异样让男子有些担心,低头柔声轻语。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女子娇嫩的脸庞,本来软绵的双脚更是无力,不能再这样,阿雅心力灌注,用力撑起小手推开男子,眼露惊恐,没说一句话就猛的转头踉踉跄跄朝梨花别院方向跑去,留下.身后一脸迷茫的男子。
而此时不远处的黑瓦白墙边,走出两个女子,一个身着绿衣,温雅娴静,一个头上两个圆髻,丫鬟打扮。
“表小姐,你看那不是雅主子吗,她怎么在这?”丫鬟开口,满脸疑惑,雅主子平日不都在别院修习礼仪规矩吗。
“谁说不是呢!这回可有好戏看了!”绿衣女子唇角弯起,露出一个阴深深的笑容,让一旁的丫鬟莫名觉得胆寒。
梨花别院正房。
“柳瑀,你来了!”花门外,一身百褶娟纱月裙的女子奔进厢房,满脸喜悦看着房中长身玉立的身影。刚一回来就听说柳瑀来了,正到处找她,阿雅来不及梳洗就跑了过来。
听闻声音,男子回头,冷然盯着女子,没有平日相见时的喜悦与激动,脸容生硬,严厉开口:“你去哪了?知道我在这等你多久了吗?”
好不容易轮休,狂奔出宫,满腔欣喜想立即见到心上人,谁知却扑了个空,没人知道雅弟去了哪,柳瑀心里着急,留下等待,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天。
“我……出去会朋友了,早上出去时我跟刘嬷嬷说过的。”阿雅小声嘟哝,见男子无故凶自己,心里觉得委屈,小嘴撅起,有些不服气。
看柳瑀这般气急败坏的样子,就知道刘嬷嬷肯定没说实话,也是,那老太婆恨不得自己赶紧滚蛋,好回镇国公府邀功领赏去。
阿雅不傻,知道镇国公府根本没打算认她,她搬进来都好几个月了,镇国公府不闻不问,也没召唤自己过去拜见,这态度不是明摆着吗,估计人家连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呢。
念此不觉心伤,两眼发红,鼻子堵塞,眉眼抬起,幽幽看着男子,想她陈雅百般隐忍都是为了谁,她装聋作哑,不管不顾,还不都是看在柳瑀态度明确,无声坚持的份上嘛,她知道,柳瑀心里比她还着急,一直在等待合适的时机。
“会朋友?会什么朋友,需要一整天?”女子倔强的态度让男子气极,一天,整整一天,她知道自己有多担心和着急吗,别院给他折腾得鸡飞狗跳,奴婢们责罚个遍也问不出个所以然,眼看天色越来越晚,想着雅弟若再不回来,他便要派兵出去找人了。
“柳瑀,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进了这梨花别院就再没有会见朋友的权利了,以后我去哪都要向你汇报?”男子的责备显然让女子愕然,不答反问到。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它,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我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当然可以见朋友,我柳瑀绝不会拦着你,可是……你见的是他!”柳瑀脸容痛苦失望,朝女子低声吼道。
“他……铁生?谁告诉你的?”阿雅马上反应过来。
不可能是柳瑀,柳瑀的为人她还是了解的,他绝不会跟踪自己,唯一的可能就是刚才回来的路上不小心让人撞到了。
“谁说的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见了他!”
“是林蓉?”阿雅追问。
肯定是她,在这个院落中,除了她,没有人能,也没人敢靠近柳瑀嚼她的舌根。
男子没出声,默认了。
“果然是她!”阿雅贝齿紧咬,小手紧握。
她就知道这表妹来者不善,她还奇怪这段时间这女子怎么毫无动静,原来不是不动,而是潜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