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角落,静静等候着机会,一个一出手就能将她死死咬住掐死的机会。
“柳瑀,铁生是我的过往,我不可能抹杀掉,再说,我跟你说过,原来的婚事不关铁生的事,他是个好人,我们现在是朋友也是亲人。”半会,阿雅无奈出声。
可是,女子的解释显然更加刺激到了男子敏感受伤的神经,男子不禁暴跳如雷,哗啦一声巨响,书案上的笔墨纸砚全被男子大力一挥,扫到地上来,屋内顿时一片狼藉。
柳瑀两眼冒火,脸部狰狞,伸手直直指向阿雅头上的紫罗兰木簪,口不择言到:“他好?就因为他好,所以你一直舍不得离开他,一陪就是一整天;就因为他好,所以你就一直戴着他送给你的这个破簪子!”
两人重逢后,雅弟一直就戴着这个簪子,从没换过,他给她买了多少金银首饰,她都不屑一顾,以前雅弟说是朋友送的,他还误以为是那红衣女子,知道雅弟的女子之身后,他才恍然明白这个“朋友”到底是谁。
每次只要见到这根簪子,柳瑀便如鲠在喉,嘴上不说,心里酸醋直冒,嫉妒得发狂。
第110章 裂痕
这指责……
屋内,气氛一下凝固,女子再也忍受不住,大滴大滴的眼泪如珍珠般涌了出来,今天又不是只有她跟铁生两人,兰儿他们都在好不好,他怎能这样侮辱她,在他看来,自己就如此下作不堪吗?
看着因为盛怒而面容扭曲变形的男子,阿雅眼神迷茫朦胧,有些不可置信,自己苦苦追求寻觅,咬牙坚持,千山万水来寻他,就是为了今天的责骂羞辱吗?不……这不是她要的,她心有不甘呀!
女子不语,泪水无声滑落,可是,男子并没准备就此放过她。
“你喝酒了吧?你到是好兴致,跟他在一起就这么开心,你都还没跟我喝过酒呢!”柳瑀眼角一挑,讽刺道。
女子一身酒气,刚进屋时他就闻到了,想着雅弟秋水盈盈,坐立其他男子怀中吃酒的样子,柳瑀直觉想杀人。
“你……胡说什么,不可理喻,懒得理你。” 阿雅眉头皱起,再也不想呆在继续听这男人挖苦,转身准备离开。
失去理智的男人无法交流,说多错多,阿雅无奈,懒得再解释,想着等柳瑀冷静后再谈。
确定感情后,两人还是第一次红脸,柳瑀一直都是温文尔雅,柔情蜜意的存在,从没见过他这么愤怒,男子暴躁失控的样子让阿雅直觉想逃。
“你去哪?”身后传来怒吼。
女子不理不睬,继续往前。
“不……雅弟,不要,你不要走,我……我就是担心你,怕你出事,别走,我刚才态度不好,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就是嫉妒,嫉妒你跟他的过去,遗憾我为什么没有早一点认识你,雅弟,我不想这样的,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就是太喜爱你了,怕你离开!我……”
女子的冷然淡漠,让男子突然理智回笼,急冲过来,从身后紧紧抱住女子,语无乱次,声音哽咽,苦苦哀求。
男子高大的身子在剧烈颤抖着,阿雅心痛自责不已,缓缓抬起双手覆盖在了男子紧抱自己的大手上,柔声安慰许诺到: “我没走!也没打算走!你既然不放心,那我以后……不见他了便是。”
今天晚归,自己的确有责任,再说,她忘记了柳瑀是个男人,一个古代的男人,接受自己曾经婚配的事实已属不易,不能再奢求他去接受铁生,这对他来说难度太高,也太残酷了。
爱情幸福,是力量,爱不是负担,阿雅不希望自己的爱人在爱情角逐中变得卑微,失去自我,他是镇国公府的世子爷,是齐威朝文武双全的风流少年,她要他永远恃才傲物,风姿卓绝,睥睨众生,活的恣意潇洒,而不是……像今天这样,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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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啷……”屋内一声巨响,什么东西掉落在地。
柳瑀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银盘滚落,糕点满地,一个绿衣女子跪在地上手忙脚乱收拾着残局,而另一个白衣如仙的女子则唇角笑意若隐若现,稳稳坐在桌旁,冷冷看着眼前一切。
“表哥,都是我的错,我手艺不精,不该自作聪明亲手给阿雅做糕点,今天厨师请假了,我想着阿雅爱吃这玉心卷,所以就自己试了试,谁知……都是我的错,味道不对,阿雅不喜欢也是正常的,我这就收拾了。”
看到门口来人,绿衣女子连忙转头,急急解释,眼眶中泪水萦绕,就是不敢掉落下来,样子楚楚可怜。
“行了,蓉儿,没事,你先下去吧!今天我在这,你就不用过来了。”柳瑀语气无奈。
“是,表哥!”绿衣女子拾完糕点,依言乖巧退了出去。
屋内两人遥想对望,静默无声……
最终,还是男子首先开口:“雅弟,蓉儿只是个孩子!”
“你哪只眼睛看到她只……是个孩子,她比我都还大呢!”女子横眉冷竖,赏了男子一个白眼。
“蓉儿是好心,不爱吃让她拿走就好,你犯不着与她为难。”柳瑀低声劝慰。
“我与她为难?”阿雅冷哼一声,满脸不屑。
阿雅气极,这男人,眼瞎了吗,明明是她那可爱的表妹自己将糕点扫到地上,却嫁祸于她。
“蓉儿天性纯良,与人为善,她……不会主动为难你的。”
“哈哈……好一个清纯善良的表妹!在他心中,他的表妹人畜无害,而她却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女子突然仰天大笑,满脸讽刺看着男子,并不言语。
他这是认定了自己,认定她蛮横不讲道理,心中不由升腾起淡淡的悲伤,阿雅没有解释没有辩解,更没有哭,她倒要看看,他们之间到底有剩多少信任。
爱……是没有猜忌的!她陈雅从来就不屑于这些争斗,更不会将生命耗费在这些无聊的后院倾轧之中。
“你是不是还因为那天的事情生着气?我说了,不关蓉儿的事,是我逼问她的,她本也不想说,你不要再迁怒于她。”柳瑀无奈坐下,越过桌子抓住女子双手,温柔摩擦着。
女子依然不语。
“蓉儿也是为了你好,铁生……戴着个面具,凶神恶煞的,姑娘家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