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在半路上硬是被他接了过去。
不过基于自己的名声和遭遇,王婶虽说暂时让自己住下了,却也难免有些芥蒂。自己还是得早些至少把卧室腾出来,其他的再慢慢来吧。
————————
“钟小姐,钟小姐,你小心些,前面灶屋的坎有些高!”
天还弥漫着凉雾,云朵的边际太阳也隐隐冒头。陈飞一身笔挺警服跑过来,虽说明知对方看不见,却仍然习惯的理了理帽檐,清了清嗓。
“陈飞警官?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转过身,钟疏桐抬头望向前方,无声的眼珠定定,却也仍然把个大小伙子看的脸红。
陈飞挠了挠头,半惊半喜的道。
“钟小姐?你怎么知道是我?”
“呵呵,眼盲的人其他触觉却是比较灵敏的,我记得你的声音。”
明明女孩没说什么特别的话,陈飞却还是忍不住咧了咧嘴,也把刚刚师兄还叮嘱过的话抛在了脑后,兴冲冲的道。
“我是给你来送好消息的,上面相关部门听说了你的情况,已经为你申请了贫困扶助金。还有那座钟家老宅的所有权仍然是你,你之前提到的存在银行内的钱马上也可以解冻了。”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陈飞警官,这几天真的是太麻烦你们了,等以后我安顿好了一定请你们吃饭道谢。”
眨了眨眼,钟疏桐笑着弯了弯唇,灿烂一笑。
陈飞看着她的脸愣了愣,却也立马反应过来,带着可惜的望着她的眼角。
这次的扶助金一半原因是因为基于她的双眼残疾和她爸当年给镇上捐过款才申请的下来,也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事让她这段时间失了忆还瞎了眼,弄成现在这样。
想到这儿,陈飞更是一股怜惜,原本还因为外人说她是鬼魅而有所芥蒂的心也淡了下来。这分明就是一个被不法分子拐走而双眼意外失明的可怜女孩,自己身为警察,更应该好好帮助她才是。
“你别这么客气,叫我阿飞就好了,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你要是以后有什么难办的事啊,尽管来找我。”
“那好,阿飞麻烦你了,现在也不早了,你快去上班吧,别因为我再让你迟到就不好了。”
握着青竹杖钟疏桐笑的轻和,送走了阿飞也高兴的转了弯往屋内走。
真好啊
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吃烧烤去咯……
第3章 重见天日3
老式的粗线白手套转了转,钟疏桐握着锄头使劲一拔,耳朵边上听到草根咔啦的撕扯声,又用锄头试探的在原位置挖了挖,这才往后又移动了一小步,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前几日□□一解冻,她就去买了除草剂,顺便请人帮忙打了药。现在周围如人一般高的草丛已经都焉了,日头一晒更是泛白,自己只需要用锄头把草根挖出来,然后请泥瓦匠过来修补裂缝边角就好了。
不过想着反正没事,钟疏桐便同王叔借了锄头和工具,自己试探着动手。
六月的热伏天,只挥了几下锄头钟疏桐便感觉口干舌燥的不行了,用手擦了擦汗,把锄头横放在屋檐下,钟疏桐坐在上面发呆。
到底做什么赚钱养家修房了……
种田?不行,自己估计还没等菜苗冒出来家里就坐吃山空了
摆地摊?也不行,镇子就这么大,虽说周围有几处小景点,但是人流量不大也赚不了什么钱。
卖菜?打工?洗盘子?
钟疏桐眨了眨眼,仰起头,看着空洞的黑色忍不住摇头笑笑。
唉,自己还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了。
唔,要不拾回自己的老本行?画画?但哪去找买家了……
“快看快看,那个瞎子把野葱当草都挖啦!”
“嘻嘻嘻,我妈说她是鬼,你们怕不怕,敢不敢过去看看?”
“切,那么笨我才不怕,看就看。”
小孩的声音高高低低的响起,钟疏桐转过头,无神的眼珠黑幽幽的盯着几人。
刚刚还壮着胆子往前走的几人不妨她冷不丁的看过来,当下就是心头一慌。打头的男孩有些害怕的攥紧了拳头,脚也停了下来。
钟疏桐侧了侧耳朵,见没有声音不禁笑了笑,轻声道。
“鬼是怕太阳的,我可不怕,你们认得出野葱吗?能不能给我指一下在哪里?”
这是一只女鬼,一只很漂亮的女鬼
李小样看着钟疏桐的脸,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但见她听到了自己的话,也不禁有点脸红。
奇怪,明明刚才他们站的很远来着,怎么会让她听见。
“你知道在哪儿也没用,这儿的野葱都是我们包了的,别以为长在你家附近就是你的,这是我们飞虎帮的地盘。”
飞虎帮?
钟疏桐再也忍不住的侧过头低笑,好半响才转过头来说道。
“恩,飞虎帮的小朋友,我之前才打过除草剂,这些野葱虽然隔得远但也不能吃,吃了会拉肚子的。”
怪人
李小样再次斜觑了钟疏桐一眼,看着她的样子却也奇怪的说不出口刚才那些话,跟其他小孩对视几眼,也甩着手走了。
这儿的野葱不能挖了,他们还要去其他地方找找,就算挖点鱼腥草拌饭也好嘞。
不过
李小样转过头来又看了坐在屋檐下歇凉的女人几眼,真是一只漂亮的女鬼。
接下来的几天,每逢钟疏桐上山收拾老屋几个小孩都会一起过来,有时说说话,有时给她带来些野生的刺萢和桑葚。
虽然不知道几个孩子怎么突然就不怕她敢过来了,但是钟疏桐却也高兴的有时从山下镇上的小卖部买些火腿肠分给几个孩子,有着他们指点,她挖草的速度倒是快了许多。
别看这些孩子都不大,但农村的孩子早当家,个个秋忙的时候割谷收麦都是一把好手了。
忙活了大半个月,钟疏桐还是偷偷的去当了那条成年的时候奶奶送的金项链,拿着钱请了几个工匠把卧室客厅和厨房好歹收拾了出来。
收工的当天打开风扇,破旧了几年的老宅子终于再次通了电,王大刚当天看着钟疏桐摸索的拿了三炷香祭拜父亲和奶奶的坟头,几乎老泪纵横。
钟家啊,好歹没绝了后
“王叔,这大半个月都麻烦你了,一直住在你那儿给你添麻烦了,我现在也没啥好送您的,等以后我赚了钱一定给你多打几两酒。”
钟疏桐握着竹杖冲王大刚弯了弯腰,王大刚摸了摸眼睛,哽咽的大声道。
“就住几天有什么麻烦的,这么多年你王叔啥都没做不说,要是这点忙都不帮以后到了地下真没脸去见你爷爷了。对了,这些床被啥的你都拿着,反正当初也是从你家搬走的,你现在人回来了,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