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的。”福安极力的阻挡着盛怒而来的莫式母女。
“啪”的一声,福安被叶紫筱狠狠的扇了一耳光,火辣辣的疼的厉害。身子却直直的挡在莫式母女的前面,丝毫没有退让。
而绿痕几人见状却畏缩的远远的躲在了一旁。
叶绾听到屋外的动静,略作整顿,脸上带着微笑,迎了出来:“什么风把三娘和三姐吹来了。下人不懂事,怠慢了。请进。”叶绾侧身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叶紫筱看着叶绾淡淡的样子,顿时火冒三丈,正准备大声呵斥。被一旁的莫式拉着进了屋内。
叶绾心想到底姜还是老的辣,不像叶紫筱般沉不住气。
吩咐下人奉了茶,关了门后。莫式阴狠的说着:“好你个叶绾,为什么要算计我?”
叶绾品着茶,冷笑着反问道:“算计你?到底谁算计谁在先啊?”
叶紫筱气的脸色发红,大声的骂道:“谁允许你如此跟我娘说话的。有娘生没娘教的野种。”
叶绾顿时脸色一沉,讥笑道:“野种?这我可不敢当。至于是不是呢?恐怕你得去问爹了。”
叶紫筱被呛了回来,一时无言。抬手就想给叶绾一巴掌。
叶绾眼明手快的一把抓住叶紫筱的手腕,很是用力,一步一步向前走着。叶紫筱看着叶绾瘆人的阴冷目光,气势弱了下去,步步往后退着。却有一时挣脱不了。求救似的看向莫式。
“我要是三娘,就乖乖躲回碧霞阁内,好好想办法自保。我这巴掌要是挨实了,你说爹是帮我还是帮你们这对嚣张跋扈的母女?”说完狠狠的把叶紫筱的手甩了开去。
莫式见情况讨不得好,恨恨的拉着叶紫筱离去。
“老爷,您看最近府里也不是很太平,先是绾儿的病,现在又到了咱们曦儿这了,为求心安,妾身想请青云观的道长到府内做场法事。”形容憔悴的阮氏向叶逢春建议着。
叶逢春摸着两撇八字须,说:“也好!内院的事情你也管了这么些年了。你自己拿主意即可。”
阮氏恭敬的应声退下。自己嫁到叶府20来年,一直苦心孤诣的为着叶府操持,如今容颜逝去,光得到丈夫的倚重又有什么用呢?
叶绾拿着煮熟剥壳后的鸡蛋,轻轻的在福安的脸上滚动着,福安的嘴里发出嘶嘶的抽痛声。
“小姐,你说这鸡蛋敷完脸还能吃吗?”福安忍者痛故作轻松的说着。
叶绾原本绷着的脸,瞬间犹如化开冬雪的春风般柔和了起来。
用手指点了点福安没受伤的额头部位,佯装怒气的说道:“下回再出现这样的事,你不必拦着,无故又让自己受伤,还得我这个主子来伺候你。”
福安被叶绾点歪的头,就定定的歪着脖子,说道:“那可不行,小姐你可是没看到三夫人那张阴沉的可以下冰雹的脸,着实吓人,我怕她进屋后伤着小姐了。”
叶绾心里一暖,语气温和的叮嘱着:“怎么说我也是叶家的四小姐,她一个姨娘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行凶,你就该学着绿痕她们早早的躲一边去。”
福安一听到绿痕就气的牙痒痒,语调上扬,扯着被掌掴的脸,倒吸了一口凉气,愤愤不平的说:“我才不要呢,我得照顾好小姐的。”
“我娘曾经说过食言而肥。我对上天发过誓拼了命也要护着小姐的。我可不想变成个大胖子。”说着又用双手量了量着自己的腰身。
叶绾默然不语,只抱着福安良久。心里也发着誓:你既如此待我,我必护你平安。
☆、第十章、反击
叶紫曦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要看出个花来才肯罢休。又问:“绿珠,你来看看,我的脸上是不是留下疤痕了。”
绿珠放下手中的活计,上前看了看,只见自家小姐肤若凝脂,光洁如雪般的脸颊上哪有痕迹。仔细的回答道:“小姐的脸上并无疤痕,想来是痊愈了。”
叶紫曦又转身对着镜子照了照,狐疑的问道:“真的?”
绿珠一边给叶紫曦沏茶一边说着:“就冲着夫人对小姐您的用心,也该完全好了。”
叶紫曦这才展露了些笑颜。又让绿珠去请了四小姐午后到畅乐轩一叙。
畅乐轩,是个废弃的戏楼子。因规模太小,一直就搁置了。不大的院子里杂草丛生,墙上的藤蔓离开了花匠,生长的肆无忌惮,满院里攀爬。
叶绾到时,叶紫曦已经站在院子里了。遗世独立的样子。叶绾见只有她一人,于是挥挥手让福安也守在了院外。
“大姐,怎么如此有雅兴约妹妹见面啊。”叶绾指了指四周破旧的环境。
“你为何要害我?”叶紫曦快步上前,鼻尖几乎都要抵到叶绾的脸了。
“害你?我何曾害你了,那盒脂粉可是三娘赏的。要说害,你得找三娘啊。怎的找妹妹我来了呢?”叶绾丝毫不退让的说着。
“牙尖嘴利的,论歪曲事实,我是比不过你。不过你给我记住了,这府里时日长久,从前我可以踩你如草芥,今后必定也会!”叶紫曦想到从前那个胆小怕事的叶绾,脸上浮出了畅快的笑。
“哦?你也会说从前,从前的那个叶绾已经随着她娘走了,今后的叶绾……”叶绾故意没将话说完,只是看着叶紫曦,目带凶光。
叶紫曦养在深闺,何曾有人对她有过如此狠绝的表情,一时被吓着,顿了顿又打起气势,甩着狠话:“这次是我不小心着了你的道,我看你能否次次都有好运能逢劫必过。”
叶绾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道:“我相信上天总不会偏帮那些不择手段,心思歹毒之辈的。比如说你……”叶绾伸出纤纤玉手指着叶紫曦。
末了,才吐出最后几个字:和你娘!
“人在做天在看。好自为之吧。”叶绾不顾身后气的浑身发抖的叶紫曦,翩然而去。
叶绾是吃定了叶紫曦不会将二人换了赏赐的事说出去的。因为她的骄傲不允许这么做。也算到了三娘莫式无缘无故的殷勤。所以才特意交代福安在入碧霞阁时将绿珠给支了出去。
人生无非是一场场非赢即输的赌局罢了。
初五,
天微微有些亮光时,叶府便热火朝天的忙了起来。
大娘花了重金请的青云观的观主张天师,到府里设坛祈福。
京城里传言张天师法力高深,得其道法护持的家族,必定是人丁兴旺,家宅安宁。
为的今日的祈福,大娘特意交代府里的所有人。从上个月末开始就日日沐浴熏香,日日吃斋,足足七日。
祈福的地点选在祠堂偏殿的院落内,此处乃是张天师夜观星象所得,说是上慰先祖,下荫子孙之地。
太阳初升,香案,贡品,香炉等一切已准备妥当。
只见一群身着灰色的道袍的道士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