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而入。又分方位站定。
最后是一位,头挽道髻,手拿浮尘,身后一口寒光宝剑,慈眉善目,悲天悯人的颇有一番仙风道骨的白须老道进入阵中。想必就是赫赫有名的张天师了吧。
只见他脚踏罡步的来回走动,嘴里念叨着不知名的道文。
最后又拿出个古旧的罗盘,在各个方位走动起来。时而皱眉,时而摇头,最后站定在院子的东南角。
叶府,书房内。
张天师似是而非的说着玄之又玄的话语。
一旁的阮氏看着脸上有些不耐烦之色的叶逢春。对着张天师躬身说道:“请大师明言,如何才能破掉我们叶府的霉气之运,保我叶府家宅安宁。”
张天师正色道:“那就恕贫道直言了,府里有人今年命犯太岁。才至府里一直灾祸不断。”说完又是喊了声无量天尊。
叶逢春见问道正题,连忙问道:“敢问天师,该如何化解?”
张天师,又说:“化解倒是不难。只将犯太岁之人,近亲者隔离开来,下人们迁出府外即可。”
叶逢春这才松了口气,问道:“那该如何找出这犯太岁之人呢?”
张天师缓缓的从长袍的袖口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了叶逢春。
叶逢春双手接着后,打开纸条上写着个字:狗。
阮氏疑惑的问道:“狗?”
张天师解惑道:“现已入冬之际,贫道夜观星象,推演占卜所得,府内凡是属狗之人,皆是犯太岁之人。”
叶逢春道了谢后,又吩咐黄管事打赏后,恭敬的送了张天师出府。
“你们干什么啊?”碧玉拉着想要锁上院落朱漆大门的嬷嬷们。
“老爷有令,封锁碧霞。无事不得外出。”一个满脸横肉的嬷嬷说着。另一个在碧玉的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个,将碧玉推到在地上。
吱呀一声,碧霞阁的大门被落了锁。
原本还在哭喊着要见叶逢春的莫式,见状只呆呆的瘫坐在地上。
昔日的欢好缱绻,却敌不过这道士的诛心之言。
阮氏一脸得意的看着桌子上的琉璃樽的花瓶,一手拿着剪刀修剪着花瓶里的菊花。嘴里念叨着:我要让你们明白这叶府内院里还是我做主。
“小姐,小姐,三夫人被禁足了!”福安捧着新择的几只桂花,小跑着进了屋内。
叶绾笑着看着福安。虽自己早有思想准备,却不想大娘下手如此之快。
“小姐怎么如此好静。也该向福安一样多走动走动,身体才会健健康康的。”说着捏了捏自己的腮帮子。说:“小姐,你看我是不是又胖了些。”
叶绾看着做着鬼脸的福安。笑意渐浓,眼睛里都笑出了泪花。
自己有多久没有如此开心的笑过了。
静?都说人静心深。可是如若不步步小心。自己恐怕也早已命丧黄泉了吧。
“好吧,听我们福安的。回头你让府里的小厮在花园里给我扎个秋千吧。等开春了,闻着满院的花草香气,荡着秋千,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叶绾一脸满足的吩咐着。
☆、第十一章、诛心
莫式被禁足后,叶紫筱跑到叶逢春那又哭又闹,撒泼打滚的,就差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全部上齐了。毫不顾忌叶府小姐的身份。气的叶逢春胡子都翘了起来。
最后被叶逢春狠狠教训了顿后,抽泣着跑开了出去。
“你看我这秋菊绣的怎么样?”福安一边俏皮的笑着,一边朝叶绾举了举手里的绣样。
叶绾才在叶府落定不久,日子自然不宽裕。差不多的绣活还得自己来。
“好,好,好……”叶绾头也不抬的回答着,嘴角浅笑。
福安噘着嘴,佯装不满道:“小姐,你也太敷衍我了。看都没看就说好看。”
叶绾放下手中的绣样,抬头看了看福安的方向。福安的绣工的确不错,明黄色的菊花,枝叶翠绿,活灵活现的像是摇曳在秋风里。
看着看着,叶绾的眼前便浮现出那个一袭僧袍的挺拔背影。一时就失了神。
“小姐,小姐……”福安看着主子,连忙上前在叶绾的眼前晃了晃手。
“死丫头,瞧把你嘚瑟的。”叶绾看着眼前的福安,伸手轻轻的点了下福安的额角。
“小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绣样成了精将你的魂勾了去了呢。喊您几声都没答应。”福安揉着额头,调笑着说道。
叶绾难得的脸上露出绯色,甜甜的笑着,低头继续绣着眼前墨色的绣着翠竹的披风大氅,周边镶嵌着白色狐绒。
“呀,小姐,莫不是害了相思病了……我听府里的丫鬟们说…”福安正兴致勃勃的说着,眼睛瞄着叶绾手上的大氅。
忽然看见叶绾神色紧张的朝自己摇了摇头,虽然很是疑惑,却也便不再言语了。
叶绾看见屋内的门框边有着些许黑影,不仔细看还真察觉不了。
不用思量叶绾也知道,肯定是绿痕又在偷听墙角。留个定时炸弹在自己院里,也实在是不方便。看来……
叶绾给福安使了个眼色,福安心领神会的轻轻的走到门边。猛的拉开了门。
“哎呦……”扑通一声,绿痕狠狠的摔了进来。
“绿痕姐姐,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福安连忙上前搀扶,才搀扶着要起来。
福安脚又是一滑,两人又一起重重的跌了下去,福安顺势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了绿痕身上。
一时间就混乱起来了。最后在两个力气甚大的嬷嬷帮助下。才结束了这个闹剧。
叶绾看着福安的小心思,强忍着笑意,板着脸,严肃道:“绿痕,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怎么行事如此的不稳重。如今,在咱自己院里毛躁些,倒也不打紧,要是来日冲撞了哪个贵人,丢的可是大娘的脸,是咱叶府的脸。”
“四小姐,恕罪啊。奴婢是看您和福安正聊在兴头上,没敢打扰,就在屋外等着了。四小姐明鉴啊。”绿痕忍者痛,连忙跪下磕头。
“好了,我也没说什么。你毕竟是大娘送来的人,传出去了坏了也是大娘的名声。我这也是为大娘着想。”叶绾坐在软塌上,看着眼前磕头求饶的绿痕,指尖敲着桌角。
散了众人后,福安端水进来替叶绾梳洗。“小姐,绿痕每次都这样,明里暗里的打听咱们院里的情况,你怎么不打发她走了啊。”福安疑惑的说着。
“她毕竟是大娘派来伺候我的,一般的罪名,怕是发落不得。”叶绾一边洗着手,一边思索着。
于是又吩咐福安派人仔细盯着绿痕,但凡发现点蛛丝马迹,就可一次拔起大娘安排在逸云轩的眼线。
万里无云,风清气朗,难得的好天气。叶逢春约着三五生意上的朋友在城里的品花阁里听曲赏舞。出门赴约经过外院的时候,听到两个扫地的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