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恼,笑道:“当然是姐姐,将来谁你姐夫还是未知数呢…”
司马烈在一旁着急的抓耳捞腮道:“那可不行,本王可是当着天下人的面说要娶你过门的,你若是嫁给其他人,那本王颜面何存啊!”
“况且你还收了本王的聘礼呢…”
叶绾笑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说完将玉佩塞回司马烈手中,道:“此物殿下还是好好收着吧。等将来遇到心仪的女子再……”
话未说完,司马烈就板着脸,将玉佩走塞到叶绾手里:“本王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收回。”
走了几步又回来叮嘱道:“你平日出门小心些,你病的那晚,本王在你院外遇到一个蒙面高手,武功路数很杂,本王只知道是个年轻的男子,身上有股子似是檀香的味道。不过好在本王武功高强,那贼人中了我一掌,落荒而逃…”
想像中的夸赞没有,崇拜的眼神也没有,叶绾的心里咯噔一下,抓着司马烈着急的问道:“那人伤的重吗?”
司马烈狐疑着看着叶绾,她的眸子里有担忧与关切,只是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那贼人,司马烈心想丫头脑子坏了吧,怎么不是该对自己道谢,再关心一番,然后最好再来个以身相许什么的?
“中了一掌而已,能有什么大碍…”司马烈无所谓的回道。
叶绾哦了一声,却暗自腹诽你长得五大三粗的,我师傅比较瘦弱,哪里受得了你那一掌。
司马烈见叶绾神情恍惚以为她是累了,
转身离开时,又补了一句:“本王看上的女人也逃不掉。”
司马烈心里那叫一个火啊。这女人还有没有点眼力劲啊。自己这么一个优质夫婿别人那是想求也求不到,偏她还要往外推。
真是热脸贴了个冷屁股,亏得自己还提醒她要小心。
真是不识好歹的女人。
叶绾听到清悠受伤后,一颗心都飞到了别苑。
几乎是连赶带推的将司马烈兄弟两给送走了。
接着又马不停蹄的赶去了别苑,她要亲眼看见师傅无恙,才能放心。
欢伯开门时,不似平日那么热情,冷冰冰道:“姑娘还知道来啊…”
“师傅呢…师傅在吗?”叶绾着急的问道,也顾不得欢伯言语里的讽刺。
欢伯没好气的回道:“还死不了…”
“师傅的伤好了吗?伤的重不重?”叶绾关切的问道。
欢伯见叶绾一脸担忧,也不好再说什么,示意叶绾进去自己问清悠。
叶绾小心翼翼的推开门,低声喊:“师傅,您伤好些了吗?”
“他告诉你的?”清悠没有直接回答叶绾的问题,转而问起叶绾知道他受伤的原因。
对于京城里穿得满天飞的流言蜚语,他也想假装不在乎,可是心不会骗人,总有酸溜溜的时候。
“嗯。他无意中提起的,我一猜就知道是师傅,这世上就只有师傅才会对绾儿如此的好…”叶绾的声音低低的,柔柔的,这样的话落在清悠的耳朵里就变成甜甜的。
清悠转身道:“他那点功夫还伤不到我,不碍事的…”
叶绾看着清悠面色红润如常,心里才稍稍放松了些。
“那京中的流言…”清悠佯装无意的问道。
叶绾顽皮的笑道:“原以为师傅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知道打坐念经呢,不想还………”
“谣言止于智者,如此师傅还要问吗?”
清悠赧然,到底是自己落了俗套了。
叶绾又絮絮的说着叶紫澜的事,顾云凡的事…
末了,叶绾问:“师傅,你说我这么做对吗?”
不等清悠回答,叶绾又自答道:“我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
清悠看着叶绾苦恼的模样,回道:“遵从本心,不问对错。”
叶绾默念着这八个字,面露顿悟之色,世上之人千千万万,每个人都有自己处事的行为准则,但是通常人们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选择对自己好的,有益处的,摒弃对自己坏的,有危险的。如此就算不得遵从本心而为。
而叶紫澜的事情叶绾明知道这样做是错的,却因为心里的一点亲情之念,宁愿叶紫澜一辈子恨自己,也要让她有活下去的理由。
多年后,叶绾也曾在深夜里痛恨过自己此时的心慈手软…
她亲手造就了一个魔鬼,毁了自己原该顺遂的人生!
☆、第二百一十三章、慢性中毒
冬日,昼短夜长。总觉着眨眼的功夫就又天黑了。
“姨娘,姨娘…”流苏有些担忧的推了推睡的一脸安稳隽娘。
隽娘睁开睡眼惺忪的眸子,罗裳半掉,香肩微露,一张樱桃小口,将开未开,着实是风情万种。
“什么时辰了?”
流苏看了看屋子外头的夜色道:“姨娘您这些日子越来越嗜睡了…要不要?”
隽娘自己早些时候也察觉有异,偷偷的找了外边的大夫瞧了瞧,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处。
倒也放心了些,只当自己是产后身子虚了,才有些嗜睡。
只是如今每天卧在床上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每天总有八、九个时辰是睡着的,
剩下的时间虽人是醒的,却也懒懒的不想动弹。
再听流苏如此一说,心下也是大骇,世上稀奇古怪之事何其多。
自己这样必事出有因,于是小声的吩咐道:“回头将消息递给四小姐,让她来秋爽居一聚。”
“是,姨娘。只是四小姐会费这个心思吗?”流苏狐疑着问道。
流苏知道的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四小姐与姨娘无亲无故。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对姨娘的事如此尽心呢?
“跪下。”隽娘怒喝道。流苏不明就里,依然跪了下去。
隽娘道:“流苏,你是我贴身的丫鬟,有件事你必须清楚。没有四小姐就没有我隽娘,也不会有小少爷。四小姐心善,这点你不该怀疑。以后对我如何就对四小姐如何。你可知道?”
“奴婢记住了!”流苏点头回道。
北风呼啸,夜色如墨。
“小姐,这个隽姨娘也是的,大晚上的这不是折腾人嘛,若是将小姐冻出个好歹来,奴婢必不与她善罢甘休的…”福安将斗篷给叶绾披上,又取了斗笠,只恨不得将叶绾给从头到脚都包起来。
叶绾笑着回道:“哪里就那么脆弱了,又不是瓷做的。且隽姨娘又不是好事的性子,既然扫流苏偷偷的递来消息,想必是有些不能明说的事情。”
又转身对隐逸说:“咱们走吧。要去早回,免得被人发现,徒增麻烦…”
如今自己这个逸云轩那可是个宝地,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呢!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走在寒风凛冽的夜里,叶绾莫名就想到了这句。
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