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场,可能有许多细节还没被发掘出来。
想着又能见到叶绾,薄唇微微上扬,暗道凭着自己的模样,身材,出身难道还输给她师傅不成?
领命的暗卫又想到前翻司马烈的吩咐让查一查隐逸的底,于是拱手道:“殿下,您先前吩咐查四小姐身边隐逸的底,如今是查还是放一放?”
司马烈薄唇微抿,道:“也查了一段时间了,一无所获吗?”
暗卫跪下道:“属下无能,还望殿下恕罪。”
司马烈挥手示意去下去,交代道:“既如此,眼下只探查秦镇一案即可。”
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暗卫,是何能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竟然连一点消息都查不出,难不成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况且看叶绾对其的信任程度,想来是不会对绾儿有危害的。
只是绾儿的师傅到底何许人也?竟有如此的能耐?
次日,暖阳高照,有冰棱滴答滴答的滴水声。
许是温度高了些,前些日子存的积雪逐渐的融化开来。露出事物原本的颜色。
司马烈骑着马,想着这回没带拆台专业户来搅局,想来是可以与绾儿好好的独处一番的。
“呦,殿下来咱们逸云轩可真是勤快呢?”福安如今对着司马烈稍稍熟悉了些,又有叶绾撑腰,自是有恃无恐的打趣着。
又四下张望道:“今日怎么没带九殿下前来呢?奴婢刚好做了山楂糕呢。”
司马烈哪里听不出福安话里的揶揄之意,说他从前都是借着司马衍的掩护来的。如今居然敢单枪匹马前来,当真稀奇…
“牙尖嘴利。本王此次前来为的乃是公事,你家小姐呢?”司马烈正色道。
福安狐疑的看着司马烈,满眼的疑惑。也是,自家小姐乃一介女流。哪里来的公事。
于是一副我懂了的意思,贼笑着指了指屋子就跑开了。
司马烈暗自感叹,这年头说个实话咋还就没人信了呢?
叶绾听到脚步声以为是福安进来了,头也没抬道:“来,帮我研墨。”
司马烈愣了一下,悄然走了过去打起了下手。
看着叶绾执笔,用腕力,落笔快狠准。一气呵成的写了“菩提本无树,何处惹尘埃。”的佛语。
字体端正,笔锋收敛。与第一次见她时写的字,略有不同。如今更稳了些。更收了些。
叶绾似是不满意,伸手就将纸张揉成了一团,抬手想扔的时候,眸子正对上司马烈含情脉脉的双眼,一时也忘记了羞涩。
“殿下什么时候来的。下人们也不通传一声。衍儿来了吗?”叶绾躲避似的四下张望了下。
司马烈挑眉道:“怎么?本王就不能单独来找你了?”
司马烈故意将“单独”二字着重说了出来。
叶绾赧然,道:“殿下,此次前来所谓何事?若是秦镇一事该说的我都说了。其他的我也帮不上忙。”
司马烈哦了一声,很是讶异于叶绾的未卜先知。末了,就贼贼的笑开了。把叶绾准确的猜测之言,归于二人的心有灵犀。
“昨日父皇召见,将秦镇一事全权交与本王来处理。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所以,本王只好再来打扰了,希望绾儿仔细的想想,所有的细节都将是破案的关键。”司马烈回道。
叶绾有些吃惊,皇帝居然将此事交给了五殿下。而不是炙手可热的太子与七皇子。
可见皇帝也不是人们所传的年老昏聩之人。至少他清楚的知道司马烈是能给他最真实的结果之人。
而太子二人,只会借机拉拢势力,至于结果………
“殿下吩咐,岂敢不从。”叶绾嫣然一笑道。
司马烈看着有些发呆,心想本王看中的女人,真tm好看。
叶绾又仔细的将那夜的事回忆了一遍。事无巨细一一道来。
司马烈又命人将叶绾所说记录下来。打算回去再研究研究。
此案事出蹊跷,又在深夜,想要找证据只怕是难上加难啊。
“那个隐逸,是你亲自带进府的?”司马烈临走时问道。
叶绾有些狐疑的点头。
司马烈想了想,又直接道:“此人,可以尽信吗?”
叶绾又点头道:“我信她。”
司马烈看着叶绾坚定的纯净的目光,才放心的转身离开。
☆、第二百三十四章、线索
出了叶府,司马烈径直去了顺天府。
赵之敬正与巡防营统领申筑商讨秦镇被杀一事。
见司马烈双手背后,悠然走来进来,连忙迎了出来,拱手行礼道:“五殿下,亲临顺天府。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赵之敬甚是恭敬的引着司马烈坐了上首。
相比较而言,申筑就冷淡了些,只行礼却不言语。眼神不卑不亢,倒是让司马烈高看了一眼。
“陛下,让本王全权查处秦镇被杀一案。不知二位目前查到了哪些线索?可有办法破案?”司马烈的眼神看着赵之敬,又看了看申筑。
赵之敬抹着额头渗出的冷汗,结结巴巴道:“回殿下,目前暂未发现有价值的线索,况且案件发生在深夜,难以调取人证与物证。只怕破案还得需要些时日。”
申筑神色淡然道:“属下正在等仵作的检查结果。想来一会儿会有些头绪出来的。况且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哪里来的完美犯罪…”
司马烈点头表示赞同。“既如此本王与二位一起等仵作的验尸结果。”
都说死者为大。秦老大人不忍儿子死后再遭罪,抵死不同意仵作验尸,后来迫于压力,一来家里的老母亲只哭瞎了眼,要替唯一的孙子报仇,二来,既告了御状,若是不配合也着实不妥。后来一想若能给儿子一个公道,倒也值了。
仵作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眼神冷静锐利,一双手修长无比,竟不似普通老人般的如同枯树皮一样。出奇的白净。
“回禀大人。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子时到丑时。死因是失血过多导致的人体失温。死者手筋脚筋皆被挑断。眼睛被挖,舌头被割。可见凶手手段极其残忍。”仵作言简意赅的将验尸结果说了出来。
司马烈皱眉,如此看来也无可用信息,“就这些?”
仵作有些迟疑的看了看赵之敬。
赵之敬轻咳一声,朝着司马烈拱手,道:“此案由五殿下亲审,有什么话只管回五殿下即可。”
“本王久在军营,最看不得动歪心思之人。既然陛下将此案交给本王。那么本王就得负责,就一定得查出真相。仵作,有话就说。不必瞻前顾后,有事,本王兜着。本王兜不住的还有尚方宝剑,还有陛下在…”司马烈冷声道。
仵作这才放心道:“属下在检查尸身时,发现死者咽喉部位,似有异常。只是秦公子乃贵人,属下不敢私自做主。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