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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绾回道。

    司马烈一副愿闻其详的抬手示意叶绾继续说。

    “敢问殿下是不是在秦镇身上发现了一小块布料…”叶绾直接问道。

    司马烈下意识的点头。

    复又问道:“你不要说那块布料是隐逸的?”

    叶绾笑道:“殿下聪慧,绾儿拜服。”

    说着就将隐逸的衣角为何会出现在死者手里给说了一遍。

    司马烈点了点头,道:“那绾儿此次前来的意思是?”

    叶绾回道:“隐逸没有杀人,这点我可以用命保证。还望殿下明查。”

    司马烈牵了牵嘴角,暗自嘲笑道真是囧大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露出了受伤的表情,恹恹道:“就没有其他的事了?比如顺道来看看我的?”

    叶绾赧然,低下头没敢看司马烈捂着胸口一脸伤痛的夸张表情。

    “殿下,人命关天。”叶绾轻声提醒道。

    司马烈心道,若按照叶绾所说那么查布料一事就毫无意义了。

    “只是证物已在,顺天府已经在排查了,恐怕?”司马烈有些为难。

    “绾儿相信殿下,此等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叶绾笑着反问道。

    司马烈被叶绾如此夸赞,心里轻飘飘的,很是受用。

    要知道,叶绾可从来没有如此直接夸过他呢。

    司马烈又坏笑道:“那,本王有何好处呢?”

    说完眼巴巴的看着叶绾。

    叶绾被看的有些不自在道:“殿下,莫不是忘了,您还欠我一个要求呢?”

    司马烈恍然想起,那年灯会他与叶绾初见时,叶绾一副警觉的像刺猬一般的见人就扎的样子。

    于是摇了摇手,道:“小事一桩,就不必动用那次机会了。留着以后用吧。”

    “那叶绾替隐逸谢谢殿下成全,否则真要查起来少不了又得解释,当真麻烦。若遇到的是不管事的,指不定拿了隐逸顶罪,也未可知。”叶绾意有所指的说道。

    司马烈笑道:“就如此信不过本王的为人?”

    叶绾解释道:“不是信不过殿下,是信不过这官场。”

    司马烈剑眉微皱,叶绾所说乃是实情,如今官场中能踏踏实实做事之人凤毛麟角。

    吏治混乱,人人自危。不复开朝时的清明之象。

    朝代更替的先兆便是吏治腐朽,也是时候换换新的血液,还天下人一个清明的天下了。

    说话间,司马衍被下人推着进来了。

    看见叶绾故作惊讶道:“绾姐姐,也在呢?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

    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他哪里不知福安都立在门口,叶绾能不在里头吗?

    “就你嘴贫,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司马烈没好气道。

    “我也是好心,知道父皇派给你个艰巨无比的任务,这不来看看五哥有没有给熬瘦了…”司马衍调笑着说道。

    “只是没想到有人比我先到一步罢了。”司马衍朝着叶绾眨了眨眼睛道。

    叶绾有些害羞的辩解道:“我找你五哥是有正事。小小年纪不学好,脑袋瓜子里都装些什么呢?”

    叶绾走到近前,顺手就在司马衍的头上摸了一把。

    司马烈揉着眉角,看着眼前笑闹的二人。

    心里生出无限的满足来。他要保护好他和她。让他们永远可以这样无忧无虑的笑与闹。

    “五哥,我从未见你对哪个女子如此用心过,这次是真的吗?”司马衍神色正经的问道。

    司马烈点头,无言。

    司马衍觉着这样正好。绾姐姐成了自己的嫂子。以后他们俩吵架,自己该帮谁呢?

    复又觉着,依着绾姐姐的性子,还是多可怜可怜五哥吧!

    “傻笑什么呢?”司马烈狐疑的看着傻笑不止的司马衍。

    夜色寂寂,寒风凛冽…

    一道挺拔的身形,在暗夜里格外的引人注目。

    似是孤独的王者,逡巡着自己的天下。

    ☆、第二百三十六章、疑云重重

    司马烈想着既然布料的线索已经毫无价值了。又答应了叶绾所求之事,正想安排人去将布料给调换下。

    灯罩里的烛火有些微的晃动。司马烈道:“查的怎么样了?”

    “回禀殿下,果然不出殿下所料,那碎玉是葛浩所有,是家传的玉佩,原先是日日带着的,最近去没见着他带了。而且,属下也留意了下尚书府下人们的衣衫。偷偷对比过,跟证物的衣料是一样的。”暗卫仔细的禀报着。

    司马烈的眉头紧皱,这事有意思了。绾儿是不会骗他的。那么隐逸的布料哪里去了呢?

    况且这样岂不是明目张胆的栽赃陷害?

    背后操纵这一切的是何人呢?他的目的又是为何呢?

    从面上来看,工部侍郎是太子的人,兵部又是七皇子的势力。

    这翻云覆雨的黑手到底想干什么呢?

    “散步消息出去,就说本王已查出相关证据,希望罪犯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司马烈吩咐道。

    暗卫虽心有疑惑,却恭敬的应了是。

    看来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得消停咯。

    次日,原本门可罗雀的五皇子府莫名就热闹了起来,门庭若市。

    第一个登门拜访的人居然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虽推说是兄弟间的新年走动。

    但言语之间都是百般试探杀害秦镇的凶手到底是谁?

    见司马烈油盐不进,也就悻悻的不再问了,转而叮嘱着让司马烈一定要秉公处理,不要徇私枉法辜负父皇的信任云云。

    司马烈只撇着嘴应是。神情冷淡。

    太子见如此不受待见,只推脱着有事,略待了一会就离开了。

    “这些年也没见走动,怎的今年就来了?”年轻的小厮一副不爽的嘴脸讽刺道。

    司马烈冷笑,这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太子来的意思他懂…无非就是怕他不能将此事处理妥当,伤了秦大人的心,也损了他在朝中的威望。

    如今父皇年迈,太子虽立,但是有个风头无两的七皇子。到底也是不能放心。

    自古皇位承继更迭,那可都是险象环生,最后荣登大宝之人无不都是心狠手辣,心细如发之辈。

    “好了。自个知道就行,不必宣之于口。早知道祸从口出,太子也是尔等能议论的。”司马烈叮嘱道。

    年轻小厮吐着舌头,立在一旁不再言语。

    这边话音未落,就听到屋外传来爽朗的笑声。

    “五哥,新年好。七弟给你拜年了。”司马炎拱手道。只是眸子里的傲慢显示着言不由衷。

    “真是稀客啊。难得七弟这个大忙人还能记得本王这么个闲散人…”司马烈拱手回礼。

    “五哥这说的哪里话。弟弟给凶长拜年那不是应该的嘛。”司马炎毫不在意司马烈言语中的讽刺之意回道。

    “五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