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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清缓的脚步声传来,司马烈没有回头语气有些冲,道:“不是吩咐过,不要来打扰本王吗?”

    叶绾往前走的步子,轻声道:“如此那我走了。”

    司马烈猛然回头,看见叶绾正巧笑盼兮的立在暗影里。

    衣炔翻飞,青丝飞舞,有飘飘飞升而去的轻盈之感。

    司马烈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将叶绾抱在怀里。

    他从未如此进的接触过她,柔软,瘦削的触感。以及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似是安抚他的良药。

    “谢谢你,绾儿。”司马烈说的轻柔,且正式。

    叶绾从未见过这样的司马烈,从前的他孤傲,冷血,后来慢慢接触后知道他只是不太会与人打交道罢了。他只是外冷内热罢了。

    司马衍满脸焦急的去找叶绾求救时。叶绾还不相信,她以为他无坚不摧,他无所不能的。

    只是如今亲眼见到有些脆弱的他,有些孤单的他。莫名心里就软了一块。

    任由他将自己抱在怀里。即使他的拥抱如此热烈,热烈到让她几乎喘不过起来。

    叶绾依稀有记起那一夜,他踹开门时的怒吼声,以及将自己小心翼翼抱在怀里,轻声说,绾儿别怕,我带你回家。

    叶绾反手搂住司马烈的腰,柔声道:“你还记得上次我出事那次吗?福安总以为是她拉着我出去,所以我才遭了毒手。为此她内疚的几乎要杀死自己。”

    “绾儿,你想说什么?”司马烈声音有些干。

    “很多事情有前因才有后果,葛家与秦家的事,你只是个导火索罢了。即使没有你,也会有旁人。你可明白?你的出现,只是加速了他们的灭亡而已。”叶绾柔声道,轻抚着司马烈的背。

    司马烈点头道:“我知道,可是看着秦家与葛家被流放的妇孺孩童,总是心有不忍。”

    叶绾心想,这还是战场上杀人如麻的司马烈吗?竟如此的心软…

    “战场上,你也如此优柔寡断吗?”叶绾反问道。

    司马烈回道:“当然不是,战场上那是敌人。可是……”

    叶绾看着司马烈的眸子道:“这里也是战场,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司马烈愣在原地,看着灯光下的叶绾,心里不由的暖了起来。

    原来被人安慰是件如此美好的事情。

    “更深露重,殿下要我陪你在这里挨冻吗?”叶绾歪着头笑道。

    司马烈这才恍然大悟,看着叶绾有些冻紫的脸色,连忙心疼的解下自己的披风给叶绾批上。

    司马烈从未有如此的渴望时间暂停在这一刻。

    她与叶绾灯下谈心的这一刻。

    此刻,他与她的心无比的靠近着。从未有过的近。

    司马烈后来审视了自己,觉着自己怎么就能那么矫情呢?还没绾儿一个女子看的通透。

    何必拿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呢?

    无论是葛府还是秦府,所犯的罪桩桩件件没有一件是诬陷他们的。

    叶绾也有些恍惚,她忽然就有些分不清,对司马烈的情感是感恩呢?还是其他?

    如果说感恩为何与师傅给她的感觉不一样呢?

    在师傅面前,她无比的安心。

    在他面前,她偶尔会紧张,会心跳加速,会羞红了脸。

    ☆、第二百四十章、路遇求救

    御书房内,司马楚咆哮着将面前盛堆的奏章推倒在地。

    长长的奏折散开后,交叠着散落一地。

    李公公连忙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将奏折给拾起来。

    陛下盛怒之下,就算最受宠的嫔妃都不敢陪在其身侧。唯独这个李公公敢。

    李公公跟随皇帝多年,自皇帝还是郡王时就服侍在侧。朝夕相处的时间比任何都多。

    “逆子,逆子啊。都当朕是死了吗?啊…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左右朝廷用人。当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司马楚抱怨道。吹胡子瞪眼的喘着粗气。不时咳嗽几声。

    李公公将奏章摆好后,又倒了杯茶,递到司马楚手上道:“陛下,保重龙体啊。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孩子,好好教教便是。”

    “你是不知道,如今空出来的职位,虽算不上肥缺,但这些逆子都挖空心思的想将自己的人给塞进去,当朕是瞎了吗?老眼昏花了吗?啊…”司马楚喝了口茶,嗓子润了些,又念叨开了。

    许是年纪大了的缘故,愈发的容易动怒,愈发的爱唠叨些。

    李公公笑道:“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奴才无福,挨了一刀子,是不配有人养老送终的。”

    “哎…老东西。最近朕总觉得容易疲累,做事也力不从心。你说朕是不是真的老了。”司马楚看着李公公斑白的鬓角,感叹道。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哪里说的老呢!”李公公奉承道。

    司马楚笑着指了指李公公,他心里无比的清楚,纵为帝王至尊,于世间面前亦无特权…

    强如秦始皇求仙问药一心想要长生不老,到头来还是黄土一捧罢了。

    只是司马家的江山断断不能葬送在自己手里。

    “陛下若是不喜欢太子与七皇子举荐的人,不用就是了。没必要生这么大的气。龙体要紧啊。”李公公试探性的低声劝道。

    司马楚点头,将二人的奏折朱批后,让李公公给送了回去。

    冬日暖阳高照,晒的人暖洋洋的不想动弹。

    “绾姐姐,云瑶有些日子没来了,你可想我?”云瑶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叶绾。

    仿佛若是叶绾回答个不想,都觉得是罪过。

    叶绾笑道:“自然是想的。不像你那九哥,得空便来我这逸云轩要吃要喝的…”

    “九哥?九哥自打双腿坏了以后,除了五哥外都不大在外走动的,姐姐是怎么劝好他的?”云瑶满脸好奇的问道。

    “缘分吧。”叶绾轻笑道。

    又跟了一句:“不过你和衍儿不愧是一家子的,贪嘴的毛病是一模一样,满汉全席都喂不饱你们,巴巴的只相中逸云轩的糕点…”

    云瑶被叶绾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但手上动作却不慢,又塞了个藕粉桂花糕。嘴巴被塞的鼓鼓的,说话都不清楚:“那是自然,姐姐这的糕点那可是最好吃的…况且我与九哥本就是一家,自然趣味相同的。”

    “那你五哥怎么不这样呢?”叶绾反问道。

    云瑶被问住了,结巴道:“五哥那是个特例,整天板着个脸,九哥后来都是被五哥带坏的…”

    叶绾掩嘴轻笑,云瑶说的也对啊。第一次见衍儿时那张臭脸跟司马烈还真有些像呢。

    “呃……”云瑶丝毫不顾及形象的打了个饱嗝。又摸着肚子闹说撑死了,要出去走动走动。好消消食…

    叶绾被她缠着无法,只得舍命陪君子了。刚要起身就被福安拦住了。

    “小姐,奴婢已经害了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