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不妥,推脱着明日有事离开了。
叶绾感叹京城的水,果然是深。难怪叶逢春从前不愿与高官皇室打交道。
如今看来颇有先见之明。
隔日一早,司马烈递了两道折子。一道是关于秦镇,一道关于葛浩。
既然背后之人利用他的手推进事情的发展。那么他也不能如了此人的意。
两本奏折罗列出秦镇与葛浩二人历年来所犯的罪,强抢民女,草菅人命,等等十数条罪状。条条都是死罪。且附上证词证据。
陛下看后,龙颜大怒。以教子不善为原由分别将秦大人与葛大人降职处理。
七皇子与太子双方不睦已久,哪里能坐等如此良机错失而不做些什么?
于是又搜罗了证据,以权谋私,滥用职权等罪责参奏到陛下跟前。
陛下盛怒,直接隔了秦大人与葛大人的职位,发配边疆。以儆效尤。
司马烈没成想一石激起千层浪,自己只不过据实上了奏本,却引来了这样的后果。
连带着让太子与七皇子的势力都削弱了不少。
太子府内。
司马杰的怒吼声隔着老远就听见了。
“林先生,你不是保证过的吗?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连带咱们也失了个工部侍郎。”司马杰怒气冲冲的质问道。
“殿下稍安勿躁,请听林某一言。”林绝丝毫没有畏惧开口解释道。
“如今这样还有什么好说的?”司马杰不悦道。声音到底小了些。
林绝是他的幕僚,是他的智囊,为他如今的地位,出力不少。
“林某虽能暗地里谋算,却也不是神仙,算不出人心。属下算不出司马烈的性子竟耿直到如此地步。事情了结后竟又上本参奏,如此才连累咱们失去葛大人这样的臂膀。虽细算下来咱们是吃亏些,但并不是没有补救的法子。如今咱们要做的就是盯紧这多出来的两个空缺,若是此事咱们能抓住时机,将咱们的人推上去,岂不是一举多得。”林绝冷静的分析道。
司马睿在一旁原想看看这个恃才傲物的林绝如何承受太子的雷霆之威。不想却被他如此轻而易举的给圆了过去。
司马杰的脸色瞬间柔了下来,和颜悦色道:“林先生此言有理。刚才本太子也是怒极攻心,言语稍重了些,还望先生海涵…”
林绝拱手道:“殿下乃未来的一国之君,岂会犯错?都怪属下一时不查。才惹得殿下动怒。是属下的过错。”
司马杰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欣赏林绝的聪明绝顶,也肯重用他。是因为林绝是个知进退的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否则养条毒舌在身边,岂不是养虎为患?
“殿下,如今之际还是让咱们的人推荐些得力的人上来才是。咱们能想到的,七皇子那边也必定能想到。所以此事宜早不宜迟…”林绝提议道。
司马杰道:“好。若是事成,本太子要好好赏一赏先生。”
“属下先谢过殿下赏赐。”林绝恭敬行礼道。
司马烈听着外头下人们的议论,一时有些晃神。
权势如云烟,顷刻间崩塌,往前一步荣华富贵享用不尽,退后一步万劫不复连累家族。
短短一日间,葛府与秦府,抄家,流放,墙倒众人推。
这是司马烈回京后见过的最直接的官场权利倾轧的血淋淋的现实。
眼看他高楼起,眼看他楼塌了。
到头来不过是黄粱一梦罢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空缺之争
七皇子府内,司马炎一脸阴郁的看着底下跪着的众人。
原本以为按照工部侍郎这出苦情戏码,可以有所斩获。
没成想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一群蠢货…”司马炎骂了一声。
底下众人噤若寒蝉,不敢言语。末了,清瑶柔声劝抚道:“殿下,这局咱们未必是输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是盯住眼前的空缺,这可是块大肥肉。若是能安插咱们的人进去,那么这局咱们就赢的漂亮了。”
司马炎的脸色顿时乐开了花,捏着清瑶精致的下巴道:“还是美人最能为本王解忧啊。”
“你们也听到了,回去挑几个可靠的人才,咱们争取把这两个空缺给握在自己手里。”司马炎吩咐道,言语里有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是……”众人松了口气,好歹殿下的怒气是消下去了。
“好了,无事便散了吧。记住下面的事情不容有失,否则……”司马炎威胁道。
众人逃也似的离开了。
“美人,你说本王该如何犒劳你啊?”司马炎双手不老实的在清瑶的身上上下游走。
清瑶双眼迷蒙,娇唇鲜艳欲滴似是待人品尝的樱桃般。
司马炎呼吸渐渐重了起来,手上的力道也重了几分。
清瑶的嘴中发出不知是吃痛的叫声还是舒服的叫声。
声音极尽魅惑。
司马炎一个翻身将清瑶压在身下,喘着粗气道:“清瑶,你怎么就那么迷人呢?”
清瑶嘤咛一声,一双玉腿勾住了司马炎的腰,将二人紧密的贴在了一起。
司马炎的吻来的密且急,落在清瑶的脖子,耳垂。
清瑶只觉浑身的力气似是被抽干了一般,任由司马炎予取予求着。
司马炎只觉下身处传来阵阵的火热,急不可耐的脱了衣服,又将清瑶的衣服一件一件给褪去。
满室春色无边,春光旖旎。
一阵重重的剧烈的撞击后,司马炎闷哼了一声,喘着气翻身平躺在床侧。
清瑶额前的发被汗水打湿后熨帖在额前,清瑶偏头靠在司马炎的胸前。右手在司马炎健硕的胸膛画着圈。
清瑶很是享受这样的感觉,也只有在此时她才觉着她是司马炎的女人。
他是属于她的。
司马炎抓起清瑶的柔荑,放在嘴边亲了亲。
“清瑶,你将来就是本王的皇后。”司马炎许诺着。
清瑶满足的笑道:“只要能陪伴在殿下身边,清瑶不在乎名分的。”
聪明如她,岂会不知但凡皇后必定出身名门,有足够势力的母家。反观她呢?一无所有,一介红尘女子。
可是身为女子,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只要他对她有情即可。她可以不在乎名分,不在乎一切。只要分一点点在乎,一点点情分即可。
独自莫凭栏,司马烈手里拎着个酒壶,不时往嘴里送一口。烈酒如火烧般入喉,能短暂让他的心好受些。
他没想到自己的二本奏章,即是秦家与葛家的催命符咒。
间接来说,他就是刽子手,祸害数百条人的刽子手。
他有些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较真,若不是自己固执的按照自己天真的想法来行事。若是自己没有递奏章给父皇,是不是结局会不一样呢?
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