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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在病床边握着我的手松开。

    他演唱会错过了我的电话,之后再也联系不到我。

    后来他找房东找邻居才知道我的下落。

    他到医院的时候,我已经在手术室里。

    胃里已经开始腐烂,也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

    切除了四分之三的胃。

    他在手术室外等了我八个小时。

    我昏迷了两天没有睁眼。

    说的第一句话是“程淇,带我走。”

    他熬得眼窝发青,松开了紧握着我的手。

    醒来之后依然没有力气,大脑却是异常的清醒。

    麻醉已过,伤口还是剧烈的疼痛。

    江然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看着天花板,“不用解释,没有意义。”然后摇摇头。

    我们之间没有再说话。

    就像两个很好的人突然心里有了隔阂。

    这种隔阂,说不上具体因为什么,但真真实实存在。

    他扶着我下床走动,扶着我散步,照顾得细心周到。

    他全天二十四小时全守在医院,手机调成静音。

    夜晚坐在病床旁打盹。

    每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身旁的花瓶放着新鲜的百合,温凉的水。

    他怕我呛着,坐在我身后,让我依靠在他怀里,细心地喂我喝水。

    小护士们都窃窃私语,“哇塞,对女朋友好好哦。”

    我暂时不能进食,每天打着点滴。

    一双手全部肿着,他用微热的毛巾覆盖在我手上轻轻地按摩。

    “知道你疼,开心一点好不好?”他俯下身问我。

    我没说话。

    “程安,还在怪我是不是?”他问。

    我伸出手,摸摸他的眉眼,眼窝熬得都是发青,眼睛里全部都是红血丝。

    最近瘦得厉害,以前穿的正好的衬衫都大了很多。

    我摇摇头,“谢谢你,江然。”

    他低下头吻了我的脸颊,“我爱你。”

    刚好医生来查房。

    头发花白的医生一边询问着我的情况一边分析给身后的学生听。

    身后的学生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在纸上匆匆记录着什么。

    问及我的情况的时候江然回答。

    最后说到手术通知的签字,要家属补签。

    “当时怎么回事?”头发花白的医生问。

    “当时情况很严重,家属不在,我签的。”后面的一个医生说。

    “程医生还真有胆量,这幸好没出什么事。”

    我安静听着,没有说话。

    “我来补签,我是她家属。”江然说。

    后面刚才说话的医生的笔掉落在地上。

    我还是没有说话。

    我在医院住了整整一个月。

    江然陪我散步的时候,我听到护士台的护士叽叽喳喳在说话。

    “程医生今天值班哦。”

    “真的啊,排我的班,排我的班。”

    “不行,上次排的就是你的班,这次应该是我了。”

    小护士们吵吵闹闹,护士长板着脸训斥。

    “都没希望吧估计,程医生肯定是喜欢雯雯姐的。”

    “不就是一个护士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程医生天天送她回家呢。”

    护士门还在喋喋不休,我们已经走远。

    我知道就是他,他真的出现了。

    十年不见,是否佳人在怀?与我又有何呢?

    我抬头望望蓝天,上海少有的好天气,我只觉得眼眶里有温热的液体想喷薄而出。

    我恢复的已经差不多,大概还有一周就可以出院。

    我每天计算着离开医院的日子,离开上海的日子,和离开他的日子……

    ☆、活该……被甩?

    江然陆续回店里处理工作上的事情,生活也还在继续。

    我的内心对他生出了一种隔阂,说不清道不明,却真实存在的隔阂。

    突然开始退缩,不想再前进。

    我想起了很久之前风早和小南的谈话,就是那次我偶遇的尴尬。

    一个外行人,一个外人。

    其实他们的话让我清楚地认识到,我不管如何努力也无法真正进入他的世界。

    我在别人眼里就和包养并无区别,那我在他眼里是不是也和其他庸俗的女孩并无区别?

    爱到最后,没有信任,那就不是爱了。

    那天我盘腿坐在病床上看杂志,房门突然推开。

    首先进入我眼帘的是一双红色的漆皮高跟鞋。

    沈嘉化着很浓的妆,手里拿着一大束粉色的花。

    她径直坐在我身旁,嘴唇上丝绒暗红的唇彩格外醒目招摇。

    “好久不见,程安。”她把花插在旁边的花瓶里。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然后转头看向窗外。

    “看来你和以前一样,还是不待见我。”她的指甲是深灰色的颜料染成,看着很吓人。

    “其实你也一样,从一开始就讨厌我。不是吗?”我说。

    她似笑非笑,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桌子上。

    “我今天真的只是来探望你,别多想。”她说。

    我站起来,走到窗户旁边。

    看着窗外绿树葱茏,一派生机。

    我和她,我知道这种尴尬的谈话会来一次,只是我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我和她之间,这是一场战争吗?还是我一开始的不战而败。

    年少开始,并未终止。

    “你和江然的关系我知道,只是我想问问你,”她站在我身后,“你病了的时候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

    我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敌意和试探,也有心理准备她不是简单来探望我。

    “演唱会。”我的语气淡淡的,我并不想和她说话,或者说我自己对这个话题都没有底气。

    她冷笑一声,“你果然如此相信他,演唱会两天都没结束?”

    她果然很聪明,问到关键。

    我转过身看着她,“我不想和你说话,我也没办法喜欢你,麻烦你离我远一点。他在哪里我自己心里有数就可以了,没必要你告诉我。”

    我很累,也不想和她吵和她说这些事。

    她不屑,嘴角是轻蔑的笑。

    “程安,你就这么不敢面对现实吗?”她离我很近,我甚至都可以看见她闪动的睫毛。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来管我的事情?”我说。

    “那你以为你是谁,高中的班长对吧,还是如此对我说话。”她看着我的眼睛全是挑衅。

    “我当然不是谁也没什么了不起,那你告诉我他在哪里啊,他是和你滚床单去了吗?”我看着她。

    “沈嘉,你是不是以为每个喜欢过我的人就必须和你有点瓜葛?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我对她说。

    “到底是谁在幼稚?程安,你到现在都没有活明白是吧?”她捏住我的下巴。

    “你到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