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都是心思干净的人,纵然莫小鱼心智深谋,但天生正派,和浅绿不染世事尘埃的干净,颇为相似。
“小鱼,大长公主前些日子受了些伤,故而不曾好全。”苏婉兮不避讳浅绿脸上的疤痕。
浅绿亦不觉得难受,反正觉得她丑的人,全部被打杀割舌头的出宫了。
世间万人看她如何,从不重要。
只消她的姐姐疼爱她不嫌弃她,那便足够了。
莫小鱼经由苏婉兮提醒,这才注意到浅绿脸上的斑驳痕迹。
没有丝毫怜悯,没有丝毫不屑,莫小鱼看向浅绿的眼神还是一如最初那般。
“大长公主现在就这么美了,等不久后伤好全了,一定会更美。”莫小鱼认真的说道。
浅绿勾唇浅笑:“我喜欢你,你很对本公主的胃口!”
她也觉得她很美啊,她不美怎么配的上姐姐呢!
由此,苏婉兮心里的最后一块大石彻底放下。
“既然你喜欢小鱼,就带小鱼一起去玩儿吧。今儿放你一天假,你夫子那儿由本宫说去。”苏婉兮温柔的笑道。
浅绿兴奋的点点头,等了会儿却又摇摇头:“姐姐,浅绿好久没有见你了。小鱼以后常在宫中,我与她玩儿的时间可多着呢。但是,和姐姐相处的时间,不能浪费!”
苏婉兮无奈的看着浅绿:“小鱼在宫中最多呆上一个月,姐姐我是一辈子都在宫中啊。”
浅绿不管:“我不要,反正姐姐今儿放我一天假,我就要一天都在姐姐身边。”
苏婉兮胳膊被浅绿无赖的紧紧抱住,只好看向小鱼。
小鱼咧嘴一笑:“小鱼也想和娘娘在一起。”
☆、第276章 拓跋护归来
拓跋护到了广寒宫时,只见苏婉兮身边两个娇俏的女儿家,围着她打闹嬉笑,十分亲昵。
紧紧的皱起剑眉,拓跋护很是不满。
他好不容易夺回身体一次,兮儿身边竟然还有这些扰事的人。
“兮儿!”
拓跋护霸气微凛的走向苏婉兮,稳重冷漠的声音里,却人人都能听出其中的激动和宠溺。
苏婉兮不可置信的回过头,眼中泪花四溅。
“稚奴!”
浅绿转头看着她的兮姐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来人。
不需要多问,只要看他一眼,她就可以确定这个人是她的稚奴,而非那个玩意儿。
“稚奴,我好想你。”苏婉兮的坚强一瞬间消失无踪。
有他在面前,她何必去假装无所不能呢。
拓跋护心疼的环抱着她,她的眼泪滴在他的衣服上,渗入皮肤里,让他心脏无比抽痛。
“兮儿,是朕的错,朕不该让你一个人撑着的。朕这不是回来了么!”拓跋护扬起温柔的笑容,爱意满满。
苏婉兮带着鼻音的扯着他的脸皮:“别骗我了,我知道你还是得回去的。你额头都冒汗了,是不是头很疼?”
拓跋护没想到他这么忍耐,装成没事人的样子,还是被苏婉兮给发现了。
贸然夺回自己的身子,强行压制周护的灵魂,拓跋护算计了许久,才万无一失的成功。
“看着兮儿,朕就不疼了!”
许久不见苏婉兮,拓跋护表示他一定在这次难得出来的时候,赶紧刷他的存在感。
若是让兮儿对他失望了,他得懊悔的不可终日。
苏婉兮轻笑的握住他的手,拓跋护随之精神一震。
“兮儿,你的手受伤了。”拓跋护摸出苏婉兮指尖上的伤口。
很小很细,却在柔软的指腹上,一碰就知。
苏婉兮不在意的莞尔淡笑:“你能好好的,足矣。”
浅绿和莫小鱼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苏婉兮与拓跋护之间的互动,目不转睛。
“皇兄,您不是时不时和姐姐在一起么,怎么见到姐姐又不松手了!”浅绿不满的对着拓跋护道。
她不知道拓跋护和周护的事儿,还以为这些日子什么都没变。
其实也不全是,至少浅绿还是发现了这段日子苏婉兮和拓跋护很少见面,不像以前那般腻歪的。
但是,看看苏婉兮该有的尊荣都要,周护也没有拿着拓跋护的身子到处乱跑,她便没有在意。
负荷的作业让她没有喘息的余地,更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关注旁人。
苏婉兮笑了笑:“我欢喜你皇兄,不可吗?你和小鱼在我这儿缠了这么久,该自个儿出去玩了。你侄子想他父皇了呢!”
浅绿将视线落在苏婉兮的腹部,探手若有所思的轻轻摸了摸。
“姐姐说的是,那浅绿告退了。”浅绿心情极好。
她今儿和姐姐可是相处了两个多时辰,简直是意外之喜,所以她不能贪心。
莫小鱼规矩的不敢抬眼看拓跋护,她是未嫁之女,若是对着拓跋护肆意打量,岂不是坏了名声。
倘若让宝皇贵妃误会了,那就更不好了。
“臣女告退!”莫小鱼声音没有刻意勾引,安安分分的退安。
闲杂人等都走了,于辞被拓跋护甩开了好一段距离,好不容易赶上来,没来得及和他主子说话,就在他主子的眼神下尽职尽责的把旁边的宫婢都带走。
主子和宝主子有私事要谈,他怎能多加打扰呢!
苏婉兮不知于辞的小动作,她现在眼里心里都是拓跋护。
几个月的时间,比一辈子都要长上几分。
“稚奴,稚奴,稚奴。”苏婉兮与拓跋护十指相扣,喃喃的不停唤着。
拓跋护听着心都快碎了:“兮儿,朕在。朕保证,半个月内朕定然完完整整的回来。到时候,朕的孩子也该出生了,不是么?朕不会让兮儿你一个人面对这些心藏杀机的人,更不会在兮儿生孩子的时候不陪在身边。”
苏婉兮吸吸鼻子,双眼委屈的看着拓跋护:“你莫要骗我。”
“不会的。”拓跋护执起苏婉兮的手,坚定道。
他便是拼死半条命去,也要陪着兮儿度过现在的难关。
“兮儿能替朕镇压早朝朝堂,还替朕批阅奏折,着实辛苦了。”拓跋护柔声道。
苏婉兮摇摇头,依赖的靠在拓跋护肩膀:“是辛苦,但想着稚奴你,再大的辛苦亦算不得什么。”
拓跋护揽过苏婉兮的肩头:“朕现在最庆幸的,就是从不曾瞒过你。朕会的东西,你都会,否则在朕之后,朝堂的那些事儿不知会怎么收场。大舅兄、外祖父、曾外祖父做的那些事儿,朕都知道,朕很感激!”
“你偷得浮日半生闲,就是拿来同我说这些外道话的?孩子现在已经会动了,你不如与他多说说话。”苏婉兮提及自己的腹中之子,眼神顿时慈爱无比。
拓跋护闻言,双手颤抖的覆了上去,整个人的身体绷得紧紧的。
或许,连他登基为皇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