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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的历史,他们的红色长袍坠在石柱表面,面色沉毅,居高临下地俯瞰平台中间的人。

    “一个星球的居民被屠杀,火星文明覆灭了,”待三人站定,哈尔开口说,“它消亡的速度太快,我们甚至从未收到预警或回报。”

    “你失职了,哈尔·乔丹。”阿帕·阿里·阿普撒微微倾身,“我们注意到近年来你在地球花费了太多精力,使2814扇区内的其他几万个星系得不到平等的监管与保护。”

    “火星遭遇的一切有我的过失。”哈尔坦诚道,“但欧阿星也未得到任何关于此方面的消息,这十分不同寻常。我带回了火星的最后一个幸存者,他意愿移居地球。”

    “过去的两年里我们经历了塞尼斯托的阴谋与变节,灯团疲于应对,欧阿星也遭受了重大变故,你不应当为此受到责备。”甘瑟开口说,“但这个毁灭者能在欧阿星发现异常之前逃之夭夭,且所过之处无可抵挡。你是否确定了它的身份,哈尔·乔丹。”

    “是尼德霍格。”绿灯侠说。

    “阿斯加德人,”阿帕·阿里·阿普撒轻蔑地抬起下巴,“总是自视甚高,自诩为‘九大王国’的统治者,罔顾宇宙的秩序和公正。从小养大的冰霜巨人对地球的侵略尚且不论,现在连区区一条长虫都看管不力,奈何不得。”

    芙蕾雅脸上的肌肉一跳。

    “有人把它放了出来,我们不知道是谁。”哈尔说,“现在尼德霍格在宇宙中横行无阻,阿布为我仔细排查各个扇区的文明,就目前来看,它已经毁灭了其中的三个,并设法逃脱了我们的监测。守护者们,我建议密切监视宇宙的动静,并召集灯团中的战斗好手随时准备出击,将这个所谓的毁灭君主击溃。”

    “我们不能冒险为准确监测到尼德霍格的可能性而放弃让灯侠驻守他们的扇区。”甘瑟说。

    “上一次灯团捕捉到它的踪迹是在六个星时前,在我的辖区。”哈尔恼火地说,“荣恩·荣兹即将迁移到地球,而尼德霍格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他所过处的幸存者。起先人类控制了火星人,压抑他的能力,也许这混淆了尼德霍格,使他不能找到幸存者的所在。此其一。第二,在我的辖区中地球汇集了最强大且多元化的力量,根据我们能找到的信息来看,这对毁灭君主而言是种莫大的吸引。”

    他停顿了片刻,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至少请允许我个人驻扎在地球,并告知灯团保持高度警戒,随时预备支援。”

    守护者们彼此对视一眼,然后缓缓地点头同意了这个请求。

    哈尔松了口气,显然尼德霍格把视线放在地球上让他很不好受。

    阿帕·阿里·阿普撒的视线从他身上移转到了另一边。

    “格蕾戈尔,晨星,”他说,“或者你更喜欢自己的人类名字,芙蕾雅。我们已了解到你的所作所为,我们正在评估该情况是否应当被制止。”

    “我只是想保护这个文明,守护者们。”芙蕾雅上前一步为自己辩解。

    “文明不需要你的保护,并且这与我们同达坦星的约定十分不符。先时尤他拉在未通知我们的情况下允许他的子民越过灯团来干涉文明的进程,已使宇宙的秩序受到挑战。”其中一个守护者说,“作为永生的管理者,我们必须站在更长远的立场上来考虑问题。几十亿万年中,一个文明统治者的更替,几方势力的斗争,都乃沧海一粟。新生的文明尤为脆弱和不稳定,地球是年轻的,人类是年轻的,他们还有漫漫长路要走,无论在行星上发生什么纠葛,作为不朽之体,你们也应当谨言慎行,怎可滥用自己的力量。”

    “欧阿星维护宇宙和平,维持秩序,并申张正义,难道一个星球上的正义就不是正义吗?”芙蕾雅说,“况且我确信此刻地球需要的帮助与当年在2766扇区发生的能量裂缝爆发有相似之处,他们正在面对一个举手投足间就能毁灭文明的敌人——或许不止一个,此刻介入其中保护地球不因外来宇宙力量的侵犯而毁减是必要的。”

    “在此种情况下,灯团会有所作为。”阿帕·阿里·阿普撒说,“达坦星人并非灯团的一员,你也并非地球的一员。”

    “您的意思是全宇宙中只允许欧阿星来维护正义,而其他人都不被允许这样做吗?”芙蕾雅说。

    “注意你的言辞。”较为温和的赛德在阿帕·阿里·阿普撒因冒犯而降下训斥前提醒道。

    “这就是我听到的话。”芙蕾雅说。

    哈尔在边上频频用眼神对甘瑟示意。

    这个守护者中最有包容心与同理心的成员像是接收到了他眼睛抽筋般的暗示,在争论升级前终于开口说道:“守护者们将讨论此事,你们现在被允许离开高塔。”

    九个守护者相继离去。等他们的红袍消失在远处后,三人才从平台飞下。

    芙蕾雅仍有些闷闷不乐。

    “你说甘瑟给了允许。”她冲绿灯侠说道。

    “他是给了,但他不能直接驳阿帕·阿里·阿普撒的面子。我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没做到过?”哈尔说,“好啦,小泥鳅,别担心。这些老家伙们冥顽不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再说他们要是每次都对达坦星让步,那欧阿星的面子都要丢得一干二净。”

    “这怎么能算让步?我回去之后都不知道会被长老院削成什么样。”芙蕾雅打了个寒颤,“你哪里能体会那种震慑,这工作才干几年,你又没见过年纪比较大的长老。我记得小时候洞穴里有个尺寸很大的用来养身体的床,是个白色的椭圆圆盘,摸起来很暖和,带着点光明法则的气息。后来等我长大点有一次跟爸妈去听长老说话,才发现那是尤他拉尾巴上一块脱落的鳞片。他一爪子就能把我摁进土里去。”

    “你上次还和我讲长老们对你们这些小崽子挺好的。”哈尔狐疑地说。

    “在外面当然要撑腰,回去之后该怎么教训还是怎么教训。”芙蕾雅回答。

    “那你想开点吧,”哈尔耸肩,“你的报告在我回地球前就交到达坦,长老院已经收到了。这回你顶撞了守护者们,肯定又是一次告状,现在只能祈祷甘瑟和赛德帮你说两句好话了。”

    “所以说果然是因为他俩是情侣才比较通情达理吧,”芙蕾雅说,“单了几十万亿年的小蓝人真的光听他们说话就能气到死。尤其是阿帕·阿里·阿普撒,他就是个疯子,秩序,秩序,永远是秩序。”

    “他刚才感到冒犯并非全然因为你违逆了他的话。”荣恩忽然开口。

    “那是因为什么?你能听到他们的想法?”芙蕾雅问。

    荣恩摇了摇头。“我不能,他们是强大的种族,探听他们的思想对我来说就像隔了道厚厚的壁障,甚至会招致伤害,但我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