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去,也不一定是寻死,可能她看到下面有什么东西,下去找了。”
徼幸脸色煞白,摇头道:“不是,荆月刚刚的模样,不是什么普通的想要找寻什么东西,她就是在寻死!她跳下去的时候,就跟一个寻常的人没有什么差别!”
“而且!”徼幸一脸苍白的转过头来,看着我,石梁上 ,水雾弥漫,水花四溅,一滴滴水花在月光下映出银白色的光芒,落在我的衣裳上,落在赤炎的发丝上,凝聚成水滴滑下,将我们几个的衣裳都沾染上了湿润的水汽,“重华,你发现没有,一旦沾上这个水雾,我们就用不了法术了!”
我听了徼幸的话,下意识的运了下内力,旋即脸色一变。
无论我再如何努力,周围的丹青火和银簪都像是被定了形一样,燃不起来,银簪也变不出冲天戟。
樊篱也察觉到了。
他的脸色也是一变。
赤炎站在我旁边,她朝瀑布下望着,声音慎重,带了一丝不可置信的诧异:“那荆月既然已经失去了所有法力,那她现在就等同于一个凡人,她跳下去,岂不是在寻死?”
徼幸急的跺脚:“我刚刚也没有说什么重话啊!我只是说,今天白天她说的话有些片面,我们今天白天也费尽心思找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有找到,盘古会不会不在不周山,我说盘古既然喜欢人仙两族,说不定她的遗体该是葬身在天庭,怎么会来到不周山...........”
“然后她就跳下去了?”我皱眉出声问道。
徼幸哭丧着脸点点头,我俯身往下看,这瀑布飞流直下,这道悬空的石梁下,尽是在月光下映着银白色光芒的湖水。
震耳欲聋的瀑布声里,我伸出手,试探的鞠了一把流水。
白天的时候,我和樊篱便去查看过附近的情况。这瀑布的水没有源头,它几乎是从一块巨大的白色山石里喷涌而出,汇聚成巨大的水流,从天而降,冲击力不亚于一块从天而降飞速落下的巨大滚石。
我伸手,本以做好了手上受到重击的准备,再来鞠一把水。可没想到,当我触及那飞流淌下的瀑布之时,那水流就像是柔软的云朵一般,没有预想中的强力,反倒轻而温柔的将我拢住,暗色的水痕沿着我的手腕向上,打湿了我的衣裳。
预想中的巨大冲击力并没有出现,这从天而落的水流竟然没有丝毫重量一般。
徼幸在旁边紧张的看着,声音里非常担忧:“我们现在下去找找她把!荆月说不定还有救!”
轰隆的瀑布声里,我朝樊篱看了一眼:“关于不周山的传说里,有没有提到这条瀑布?亦或者,你要找的东西,是不是在这瀑布下面的湖里面?”
樊篱有些迟疑,朝我摇头道:“没有,我们魔皇一族流传下来的故事里,只告诉过一句话,说鲲兽的陵墓素来都在不周山,而不周山则产灵玉。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产灵玉,是什么意思?
难道不周山还是一个玉山?
反正我是不相信,荆月会自尽的。她既然会这样一声不吭莫名其妙的跳下去,就说明下下面一定会有什么东西存在,让她义无反顾的拿命去试。
我回头看了看赤炎,朝她认真道:“等着我。”
说罢,我走到石梁边上,凝视下面千尺的断崖,试探性的,踏出一只脚去。
赤炎看着我,吓了一跳,她走上来拉住我,拽住我的袖子,声音迟疑而紧张:“重华,你要干嘛?”
水雾飞溅,我转回身,凝视着赤炎的脸,看着她担忧的神情,轻声安慰道:“没事的,这下面一定有什么玄妙,荆月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
赤炎摇了摇头,她认认真真的看着我,道:“不,你不能拿自己的命去试,万一荆月刚刚就真的突然想不开呢?你现在功法尽失,就跟一个凡人无意,跳下去之后,万一真的就没有暗藏的机关,那你岂不是就要摔得头破血流?不行,太危险了!”
我看着赤炎,认真道:“但是这也是线索之一,你放心,荆月她不可能是那种轻生之人,这下面肯定有什么东西,她才会跳下去。”
赤炎咬了咬嘴唇,素手从裙裾上撕下一块衣料,俯身伸手扔了下去。
水声震耳欲聋。
巨大的瀑布轰隆之下,那片衣料慢慢的飘落,似乎是被水汽沾染,那上面染上了润湿后的暗色痕迹。
等这片衣料渐渐下落,飘落的位置快至视力所不及的时候,下面终于忽然闪了一道七彩的虹光。
这片衣料像是落到了一个平静的湖面,湖面上因为这掉落的衣物而产生了轻微的涟漪。但是湖面本身是没有颜色的,只不过这涟漪荡起,反而产生了七彩的光芒。
就不过是那么微弱的一瞬间,但是看着那道虹光四散扩大的样子,我和樊篱可以确定,这下面是有一个类似于屏障的结界。
那片衣料慢慢的融进了那片屏障结界之中。我抬起眼看着赤炎,朝她点头道:“这些面情况的确不能有个定论,但是樊篱,你觉得你找的这个东西,有多大的可能,就刚好是和扶音一样的目的?”
樊篱摇摇头,说道:“我只是想寻找一件神器,可扶音想找的什么东西,我却不知道。他说什么盘古的遗迹,光听这个想来就应该是与我不同的,我想找的东西跟盘古,没有什么关系。”
我看向其他人,问道:“那要下去一试吗?”
徼幸第一个摇头:“重华,我觉得这下面危机重重,这地方邪乎得紧,光个瀑布都能让人失了法力。咱们还是不要去了吧,要不,要不,绕到这下面去看看?谁知道这结界里面是什么东西?万一是害人的东西,那可怎么办?万一进去了出不来怎么办?”
我看向他,问道:“不是说要救荆月吗?”
徼幸先是摇头,继而脸上浮现了一种复杂的神情,俯视着深渊,接着有些迟疑的说道:“荆月,也不像是贸然行事的普通人,她本事应该大的很吧?我想这里什么机关应该是难不住她的,她知道这里的情况,我们却不知道,贸然跟着她进入,万一万一中了这地方的埋伏,或者是中了别的招怎么办?”
赤炎没有说话,她只是朝下望着,樊离却开口道:“难不成,我们还在这等着他?她居然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就跳下去,而且徼幸刚刚还在他旁边,就说明她根本就不怕我们会跟着她下去,所以我觉得,荆月的意思估计就是让我们跟着下去。”
我点头道:“确实,如果荆月真的要避开我们来做这些事的话,她也不该在徼幸的面前,而是该找个机会,在我们入夜沉睡了之后,她现在这样做就是因为有恃无恐,她明白我们不会威胁到她,她做这个事情也不用避嫌。说明她并不介意我们发现这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