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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响,连方才那小太监也消失无形。

    纳兰皇后火往上撞,深知里头大有蹊跷。她不能公然指挥那一队禁军杀入,只能自己避在暗处,却对那头领作个手势,示意攻门。

    此时里头一场打斗已然接近尾声,纳兰庆身中数剑,左手手臂又被一名潜龙卫刺穿,再也无法拿住宝剑。

    他一脚踢翻一名想要擒拿他的潜龙卫,拿血淋淋的断臂指着康南帝大骂道:“狗皇帝,莫高兴得太早。你便是将我斩在这里,也早晚有人取你项上人头。”

    康南帝冷冷喝道:“就凭你私藏在皇陵地宫的三万人马么?纳兰家贼心不死,朕告诉你,这个时候只怕他们已然灰飞烟灭。”

    藏在皇陵地宫的人马,是纳兰庆最后的倚仗,也是他想要助顾正诺与顾晨箫一决雌雄的资本。纳兰庆又急又痛,他举目四望,不见顾晨箫的身影,怒喝道:“是那苗女所生的孽种吗?”

    康南帝立在台阶之上居高临下望着他,冷然道:“君怜是朕金口玉言册封的君妃,份位尤在贵妃之上,晨箫是她与朕的独子,岂能容你污蔑。”

    外头的禁军一片喊杀声,奋力撞击着宫门,层层喧哗传进宫内。晓得是自己人开始动手,纳兰庆精神一振,头颅又高高扬起。

    康南帝却对外头的动静嗤之以鼻,并不放在心上。他手指纳兰庆,重重说道:“昔日你们纳兰家设下陷阱,想在苗疆斩杀于朕,幸亏朕为君妃娘娘所救。纳兰家所犯下的大罪罄竹难书,今日一并治罪。”

    撕破遮羞的面纱,纳兰庆露出狰狞的目光。他借着两名侍卫的相护,站直了身体,大声喝道:“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纳兰家昔日倾心扶持于你,还不昔让皇后娘娘下嫁,以求坐稳你的皇位。如今你羽翼长成,被那苗女迷惑了眼睛,总想要废长立幼,你本身才是祸国的根本。”

    “呸”,康南帝重重一口淬在阶下:“只因朕不肯听命于你纳兰家,才引来在苗疆那场生死大祸。于公于私,你纳兰家都死有余辜。”

    纳兰庆侧耳倾听,外头的动静越来越近,他的信心也越来越足。

    再次避开一名潜龙卫欺到身前的长剑,纳兰庆气运丹田,冲着外头大喊:“兄弟们放开手尽情一搏,待咱们援军一到,血洗皇宫,拥立太子即位。”

    纳兰庆中气充沛,重伤之下,声音依然传出老远。外头的军队听得他的呼喊,也跟着纷纷扬扬的附和。眼瞅着已然攻破了景阳宫的第一道宫门,数百人呼啦一声涌进来,沿着泥金方砖铺就的道路往前冲去。

    纳兰庆听得外头的呼应,也是心神大安,他堪堪避开一名潜龙卫的长剑,奋起一脚踢在那人背上,将人踹出去老远。与仅余的两名侍卫背靠背立在一起,做最后的挣扎。

    宫内这么大的动静,顾正诺那里自然早就得了信。他在太子东宫里惶惶沉不住气,集结了整个东宫的侍卫,想要抓住这个机会一举攻破景阳宫,却被幕僚于先生拽住了手臂。

    于先生捋着颌下花白的胡须,慎重说道:“太子不可。此时国舅爷生死未卜,连皇后娘娘都束手无策。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此时不好站队。依微臣之见,太子殿下此时不宜出现在景阳宫,而应该装做一无所知。”

    若是纳兰庆与那一队禁军得胜,必定会扶持顾正诺上位。若是纳兰庆落败,那么顾正诺此去便是自己送死。

    听于先生说得太理,顾正诺沉吟再三,命令侍卫们悄悄散去,他泒人去景阳宫打探消息,密切关注如今是什么局面。

    此时叛乱的禁军斗志正盛,他们手持长矛与尖刀,呼啦啦往里直冲,想要攻打第二道宫门。蓦然间飞檐翘角上铁马铮铮,宫墙上簌簌有声,伴随着禁军统领陈将军的一声令下,一队早就埋伏好的弓箭手各个手执长弓,寒光乍现的箭头牢牢对准下头这些叛军,单等着康南帝一声令下,便将枝枝羽箭射出。

    景阳宫的宫门外,大队早已集结的禁军已然呼啦啦将景阳宫围住,早封住了这群叛乱者的后路。

    宫内旗开得胜之际,也是顾晨箫与麾下五千铁骑再展神威,踏破纳兰庆那三万私军的开始。

    顾晨箫白马银剑,以康南帝御赐的黄金甲覆面,再一次展现了他战神修罗的风姿。他催动座下宝驹一马当先,往皇陵大门冲去。在他身后是五千玄衣玄甲的铁骑营,个个黑马长枪,气势如大漠狂沙,锐不可挡。

    第六百六十九章 狡辩

    五千铁甲营士兵发出阵阵呐喊,要将纳兰家的私兵一网打尽。

    纳兰庆不在皇陵地宫,这些私兵已然输了气势,他的副将仓促应战,点起军队就往外冲。待瞧见顾晨箫金甲遮面横剑跃马的英姿,再瞧他身后铁甲军叱咤风云的气势,先胆怯了三分。

    奕奕烈日下,顾晨箫的黄金面具发现耀眼的光芒,果真似战神再世。他瞅着被士兵合围在中间的三名副将,长剑一指便策马冲了过去。

    其中一名副将抖擞精神拿长枪应战,一枪分心,往顾晨箫心口刺来。

    其余两名不甘示弱,都晓得擒贼先擒王,各持长枪、短刀,齐齐往顾晨箫面前冲来。

    顾晨箫轻轻一闪,手中长剑疾如闪电发动。他后发先至,剑顺势轻轻刺入那名副将的心窝,再往下一带,便将他掀落马下,登时命丧当场。

    纳兰庆手下共有三名副枪,各自带有一万人马。眼看着自家兄弟殒命,其余二人目光对视,拍马便直取顾晨箫,想要以二敌一,先将顾晨箫斩落马下。

    顾晨箫又怎会惧怕这两个人手中的长枪与短刀,他不退反进,双膝轻轻一夹马腹,战马便一声长嘶,直奔二人而去。

    这两人素日配合默契,如今一人拿短刀直劈顾晨箫面门,另一人长枪刺往顾晨箫肋下,想要叫他避无可避。

    顾晨箫却是长啸间银剑送出,看似轻飘飘的一剑挟了雷霆万钧之力,准确地刺入那使刀的副将眉心,依旧是一剑毙命。

    这人死到临头,依然不相信顾晨箫的剑快到无法想像的速度,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然后重重坠落马下,砸起一片飞扬的尘土。

    另一名副将的长枪使老,不及收回。他想要策马逃遁,却被顾晨箫纵马直追,挥剑自下而上将他一条手臂砍断,满身是血滚落在地下,发出痛苦的哀嚎。

    早有铁甲军的士兵抢上,将这名负伤的副将捉住,押往后头。

    纳兰庆手下的私兵平日训练有素,若来得是一支普通的军队,他们尚有一战之力。顾晨箫的铁甲营却是他一力打造,个个在混战中英勇非常。

    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