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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透,面露难堪,心里拿着银针扎了名为静王的小人千百遍。

    静王被赶出药房,心情不悦,日日唯唯诺诺的守在莫长老屋外,其模样宛如被抛弃的小媳妇一般,可怜可叹。

    莫骄每每路过都要啧啧叹上一句,眼底尽是嘲笑,气得静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次日。

    趁着钟仪箫还未起来,莫长老将自己做好的药送过去给莫骄。

    “这药跟上次给你的相差无几,但药方我已经重新调配过了,更加适合你的身体状况,可以替你暂时恢复原身。不过药只有三颗,也就是说你在解蛊之前只有三次机会可以恢复原身,如果不是必要的话,我希望教主不要服下这颗药。”

    左护法听着,眼前一亮。

    “莫长老真是厉害,这样的灵药也做得出来!”

    莫长老抿唇一笑,礼貌中带着些许疏离,对他的赞美不甚在意。

    莫骄伸手去拿药,莫长老却又收回去,不大赞同地看他,“教主,你可要记住了我说过的话,这药轻易不能用,是药三分毒,这三颗药已经是你的身体所能承受的最大极限了。在解蛊之前,我更加希望你不要用。”

    莫骄执意夺走他手里的药瓶,将其中一颗倒出来放在手心里,躺在小小掌心上的白色药丸还散发这一股清甜香气,宛若一颗糖果。

    莫骄无声看向莫长老,希望他给自己一个交待。

    “这可不是糖丸啊!”

    莫长老委屈的解释道:“我这不是怕教主吃苦,所以多裹了一些糖粉嘛。”

    莫长老每次给他的药,多多少少裹了许多糖粉,药吃起来都像糖丸一样,跟哄小孩子似的。左护法心照不宣,默默垂头。

    莫骄不大计较,只要药的功效没有损失就没关系了。

    “能维持多久?”

    “最长半个月。”

    “有何忌讳?”

    听莫骄这么一问,莫长老笑道:“是有些忌讳,不该吃的东西你也知道不能吃,这点我就不多说了。但教主切记,服下药后定不能再动用内力,否则很快就会再次变小,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条!”

    莫长老摸着下巴笑得不怀好意。

    “若是服下药后破了元阳之身,那药效就会很快消失。”

    “元阳之身!”

    左护法惊叫出声,不可置信地看向莫骄。

    不出意料的遭到莫骄刀子一般的目光回视,左护法立马捂上嘴,摇头道:“……属下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要去办,能不能先走了?”

    莫骄吐出冰冷二字,“不能,待会儿打死你。”

    居然敢嘲笑教主的元阳之身,左护法真是不要命了。

    莫长老乐得看戏,“好久没看到教主出手啦。”

    坐在院落里的几人交谈间都没注意到身后房门悄然打开,一道白影从屋里走出来,慢慢走到莫骄身后。

    “娇娇,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那熟悉的温柔嗓音突然出现,莫骄三人皆是惊愣住,又是面面相觑,之后齐齐回头,望向不知道何时起来,有没有听到他们之前谈话的钟仪箫。

    第57章

    钟仪箫的神色看起来并无异样,但莫骄心里却有些紧张。

    左护法假装自己不存在,准备偷偷溜走避免被揍的悲剧,莫长老唇边噙着淡淡笑意,一副幸灾乐祸看戏的样子,就差手上抓把瓜子边看边嗑了。

    见几人不说话,钟仪箫觉得自己有些尴尬,毕竟这里似乎只有他一个人是外来的,复又干笑着问:“我只是刚才听到你们说什么元阳之身,还有什么药,所以有些好奇。”

    片刻死寂后,莫骄和左护法长舒一口气,莫长老脸上露出兴致缺缺的神情。

    钟仪箫更加茫然了,他站在莫骄身边,心想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为何大家会是这样奇怪的表情。

    莫骄横了眼莫长老,跟钟仪箫解释道:“没什么,莫大夫在说他最近刚练的药罢了。”

    钟仪箫了然点头,低头便见莫骄手上的药丸,微微蹙起眉头。

    “这是什么呀?”

    莫长老看不成戏,唉声叹气,随口应道:“娇娇身体不好,这是给他吃的药。”

    “娇娇的药?”

    钟仪箫关心起来,坐在莫骄身边问:“那娇娇吃了吗?”

    “没有。”

    钟仪箫皱眉,“那怎么行?”

    莫骄正打算将药收回瓷瓶里,但钟仪箫见他这样的动作,马上板起脸来抢过他手里的药丸,语重心长道:“娇娇,你最近不是不舒服吗?莫大夫给你送药来了你要吃啊,大家都是为你好的。”

    莫骄眼睁睁看着药被他拿走,伸手过去想要拿回来,心道莫长老的好意他当然明白,可是这些药来之不易,可不能给小混蛋拿走。

    但钟仪箫却不给他,反倒还训他话。

    “娇娇这样不乖啊,不舒服就要乖乖吃药,快张嘴,哥哥看着你吃药。”

    话音落下,钟仪箫已经将那药丸塞到莫骄嘴里,莫骄满脸惊愕,边上的莫长老一口热茶险些喷出来,连左护法也是吓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钟少侠可真是英勇过人啊!”莫长老低声喃喃道。

    可不是吗,还不到要吃这个药的时候,钟仪箫不由分说将那么珍贵的药塞到莫骄嘴里,这药只有三颗啊,真是太浪费了!

    但钟仪箫是被莫骄的骗局蒙在鼓里,莫骄就算再恼怒也无法怪到他身上,如临大敌般与钟仪箫僵持了一阵,在看到对方眼里的关心那股火气也在刹那散去。

    罢了,他只是担忧本教主而已。

    那药入口即化,苦涩和清甜交织蔓延至咽喉下,莫骄就算想要将药掏出来都晚了,只能接受现实,钟仪箫又是认真地倒了温水过来喂他。

    “苦不苦?先喝点水吧。”

    莫骄神色僵硬,木然接过钟仪箫手上的温水,端在手里默默注视着那清澈液体,不知道当喝不当喝,满脸纠结。

    钟仪箫见这几人表情更加奇怪了,下意识摸摸鼻子,莫名心虚起来。

    “你们怎么了?”

    左护法颤抖着抬起手来指向莫骄。

    “药……药……”

    莫骄回神,满目霜雪向左护法扫来,左护法像是触及雷电一般立马将手收回,闭嘴低头,不敢多言。

    见莫骄如此护着钟仪箫,莫长老扶额轻叹一声。

    “没什么,就是有点心疼我的药。”

    钟仪箫抽抽嘴角,心道药做出来不就是给人治病的吗?

    可一回头,钟仪箫倏然大惊。

    “娇娇,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钟仪箫忙找出手帕给莫骄擦汗,莫骄面无表情,脸色开始变得苍白,甚至有些发青,他皱着眉头看着钟仪箫,不言不语的任他擦去额间细汗。

    但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莫骄将手中茶杯放下,面色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