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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的很多事都将不会发生,那么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理不清的纠葛。

    如果人人都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就不会有那么多烦心事了,许思年握着手机的手一紧,那把黑乎乎的雨伞被无情摔到雨水中,顷刻间抱着双膝埋着头的少年便被淋了个落汤鸡。

    皮了件外套换下拖鞋,手机灯光被她调到了最亮,从皮箱里拿出一把伞,尽管她已经很小声,还是吵醒了上铺的苏以猫。

    带着被吵醒的鼻音:“你去哪?”

    许思年靠近床边摇了摇手中的手机,小声道:“我接个电话,你睡吧。”

    “恩。”

    把雨伞夹在腋下,打开门转身轻轻的关上,许思年吸了口气,想了想还是给乌柏发了条微信,才借着楼道的感应灯顺着楼梯往下走,心咚咚的跳个不停,楼道的灯光时好时坏,再混合着外面的雨声,胆子再大也会害怕。

    走到宿舍大门时,手机响了一声,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乌柏的焦急不安。

    乌柏:我马上去学校,小许麻烦你先帮我下去看看,别让他淋了雨,我马上就来,拜托!

    收起手机打开伞,踩着雨水跑进了漂泊的大雨中,冰凉的触感不断的落在她身上,腿上溅了点点滴滴的泥水。

    乌念是被大雨惊醒的,他是单人宿舍,乌柏没事的话就会过来跟他住,但大部分还是他一个人,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他却像是能看到似得,眼睛不放过宿舍的任何一个角落,仿佛在找什么,又像在防备什么。

    雨越下越大,他也越来越焦虑,想找乌柏,但是乌柏说他今天有事不能来,从焦虑变成了焦躁。

    --小念,如果感到不安焦虑时,我不在你身边,你就到外面走一走,不要一直待在一个地方。

    乌柏从小到大说过的话,乌念都记得清清楚楚,到外面?乌念自动过滤掉了乌柏说第一时间先打电话给他,因为乌念知道乌柏今天有事,不能打扰。

    --小念,你要听我的话,知道吗?

    听话,对听话,天黑了,要手电筒,下雨了,要雨伞,乌念遵从了乌柏的话溜出了宿舍,撑着伞在外面绕了一圈,他有些茫然,乌柏为什么要骗我呢?

    他还是不舒服,很不舒服。

    最后他绕回了宿舍楼下,不想回宿舍,就来到了花坛,起先他是蹲在花坛边上的,撑着伞抱着膝盖蹲着,他听到自己不规则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强烈,那种随时都有可能跳出来的恐惧,让他额头密密麻麻出了一层汗。

    大雨覆盖了他整个灵魂,搅得他痛苦不堪,他想起一个人,一个力气好大的男人,屋子好黑,什么都看不到,头好痛,男人拽着他的头发狠命的往墙上砸,每砸一下都让他的心脏不要命的收缩。

    难受,喘不过气来,他开始发抖,雨伞无情的掉在地上翻了一个滚最后静止不动,手电筒吧嗒一下掉落溅起一片带着泥土的水花,难受,好冷,好痛,他把头埋进了膝盖。

    满脑子都是那个一脸狰狞的男人,是要死了吗?要被砸死了吗?乌念看到自己满脸鲜血般的倒在地上,可是那个男人并不想放过他,棍子打在哪里,哪里就是一片痛的麻木,男人越打越兴奋,连眼睛都范了红。

    没力气躲了,意识开始脱离身体,可就在这时,一盆凉水泼了下来,紧接着就是衣服被划破的声音,那种冰冷令人心悸的触感,让他睁开了一丝缝隙,瞳孔一阵猛缩。

    是刀!

    “乌念!”

    “乌念!”

    许思年一遍一遍的喊着,大雨遮盖了她一半儿的声音,她皱着眉把伞遮在乌念的头上,可这人即便跟一般人不同,也总该有个反应吧?

    许思年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多管闲事了,不过下都下来了,乌柏也没来,她只好又喊了两遍,因为给他遮雨她的衣服也被淋湿,她又没有多余的手来捡另一把,只好无语加无奈的叹了口气。

    可就在这一瞬间,乌念触不及防的抬起了埋在膝盖下的头,刚好与许思年的视线撞在一起,所有多余的话都被吞没,许思年被乌念的眼神吓的猛的退后一步,手中的伞差点掉在地上。

    乌念却不给她思考的时间,身体前倾,胳膊一伸捞过她,就着蹲着的姿势把头埋在了她的腰处。

    许思年傻眼,扔掉伞就要去推他,乌念却开口了:“哥。”

    许思年:“……”

    ☆、第一百六十三章 我的人我心疼

    a大,男生宿舍楼,303。

    图楼肃着一张脸从床上翻下来,搭在床沿的衣服两三下就套在了身上,透着光的手机安静的落在床尾,一条被打开的信息明晃晃昭示着一个讯息。

    乌柏:来市中医院,许思年在这里,具体来了再说。

    天知道当他看到这条信息时是什么感受,强迫自己不乱想,长这么大从来没在这种琐事上这么速度过,钱包,手机,伞,最后拿了件外套就要出门。

    秦延九从床上爬了起来:“楼四?出什么事儿了?”

    宿舍黑只能看到图楼大致的轮廓:“没事,明天赶不回来帮我点到。”

    门被啪一下关上,秦延九来不及问出口的话被堵了回来,躺回床上理解般的叹了口气:都是爱情的力量啊!

    外面的雨势渐渐变小,变成了毛毛雨,图楼把伞装进外套的衣兜里,直接跑了出去,a大的校规管理特别严格,晚上没有老师批过的假条是不准私自外出的,不过这对于有些人来说不过是一句话而已。

    图楼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校门打了车直接朝市中医院而去,留下身后的警卫一脸的懵逼加卧槽。

    太特么嚣张了!

    大半夜的校领导的座机就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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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症室的门被外力推开,图楼顶着半湿的头发大步进来,视线在里面一扫,朝左前方走去,值班护士刚给病人注射了药剂,查看了一下情况就跟乌柏说:“放心吧没事了,不过最好在医院住一晚。”

    乌柏松了口气,指了指许思年被乌念拽着不松开的手腕问:“有没有什么办法在不伤害两人的情况下给分开?”

    护士倒是无所谓:“他俩不是男女朋友吗?拽着吧没事儿。”

    乌柏歉意尴尬的想要解释,许思年倒是没所谓:“我们不是……”

    “不是什么?”

    图楼黑着脸站在门口,眼睛森然的盯着许思年被乌念握着的胳膊,他不想问什么大半夜你们怎么会在一起这样弱智的话,大步走到许思年身边,外套往她身上一裹,拉上拉链,左手从她额前拂至头侧,湿漉漉的头发从他指尖穿过,让他咬碎了一口银牙。

    “怎么回事?”

    许思年下意识的在他手心蹭了两下,扬起脑袋看他,脸颊还有水珠滑落,声音毫无底气又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