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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慰,作为母亲实在担心她们又回到小凉庄那一年的相处关系。余声说了一下最近的实习情况, 陆雅安静的听她说完。

    挂了电话余声做了个深呼吸, 回到人群里。

    梁叙看她脸色平常然后走了过去, 他左手自然而然的握上她的。余声仰头去看身边的人,他目光直视望着院子里忙碌着的老人。

    “今天回来这么早?”还不到六点。

    梁叙低头看她:“老板人好。”

    屋里的光从窗户上倒映出来打在墙壁贴的喜字儿上,身后有小女孩拉着妈妈的手说新娘子。余声一直歪头瞧他不挪眼, 细白的脖颈沉溺在暗光里。

    “不是溜出来的?”她还不信。

    梁叙抬眉:“我可是一等良民。”

    那一天的红砖胡同热闹极了,他们也跟着沾了些喜气。梁叙的右胳膊要蓄积力量不能经常用,余声一闲下来就跑去菜市场买鸡鸭鱼肉还熬起了鸽子汤。

    租屋里的盆盆罐罐多了起来, 调料一个不少。

    刚开始实习的那一个月还比较忙, 后来的每天晚上她都能赶八点前到胡同。然后会在半个多小时里熬好稀粥和他一起吃完,然后又开始熬起她的汤来。

    等汤熬好了, 他都已经去了网吧。

    有时候她会熬好汤给他送去, 网吧就在胡同街口近着呢。不过一般情况梁叙不让她这么晚出来, 距离不远可毕竟路上人不多。

    有一天晚上她照样熬好汤过去了。

    梁叙当时正坐在柜台前看着戴着大号耳麦, 一面听音乐一面在笔记本上写音符。她看了一眼网吧里的那些男女, 抱着盒子进去柜台里将他的耳麦扯了下来。

    “吃饭了。”她说。

    梁叙无奈又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伸了个懒腰拧了两下脖子接过饭盒。他低头尝了一下那汤,很意外的味道很不错。

    “怎么样。”她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喝掉一大半的汤, 眼里带笑,“好喝吧?”

    她开始学煲汤没多久,味道虽说有些差强人意梁叙也从来不说。可今天这汤确实比平时好喝了不少,搁外头都能上一道菜了。

    “说吧。”梁叙又喝了一口,“想要什么?”

    余声裂开嘴一笑,眼睛弯成了月亮。

    “但是——”梁叙话音一拐,“下次不许这么晚过来了听到没有?”

    余声慢慢的收回笑意鼓起脸颊瞪他:“我过来是——”说到一半她也一停,“谁知道你有没有沾花惹草?”

    梁叙被嘴里的汤呛了一下差点噎住。

    余声‘哎呀’一下去拍他的背,还小大人似的‘慢点喝你急什么’惹得梁叙笑也不是凶也不是。他顺好气正要开口说话,柜台上过来了一个长头发的美女。

    “嗨。”美女喊梁叙,“我那台机子有点问题你能帮忙看一下吗?”

    余声清了下嗓子低头翻出自己手机玩。

    “……”梁叙垂眸笑着将饭盒放在桌上,看过去的时候刚刚的笑意收的干干净净,“几号桌子我一会儿过去。”

    美女报了个数字瞥了余声一眼扭腰走了。

    “都走远了还看?”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抬头。

    梁叙一听眯起眼睛细细瞧着她,余声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她躲开他的视线还没一秒就感觉下巴被捏住,他手指的温度瞬间弥漫了她的神经。

    他很深的亲了一下她的嘴。

    “呀——”她吓得打掉他的手,“被人看见怎么办?”

    梁叙看着她白皙的脸蛋,偏头笑了。

    北京在十一月结束的时候开始进入了冬季,余声畏寒那时早已穿上了棉绒外套。梁叙除了准备比赛还要生活,等胳膊好的差不多了他又重新回了修车铺。

    时间又像是被拨回了几个月之前。

    一周近两三天他都会和陈皮周显去酒吧弹唱,可能是由于年后赛事的缘故薛岬那伙人再也没来闹过。他们一般会撑到一两点酒吧歇业,在夜深人静时回琴行继续忙活。一天二十四个时辰基本上连轴转休息的时间很少,也只有周末单休在余声的坚持下多睡一两小时。

    他这两个月来左手弹唱进步很快。

    谭家明念着他的伤怕留下病根子,轻易还是不愿意让他动右手。地下室里的气氛轻松又紧张,有满足有汗水。就抱着吉他往那一坐,可以几个小时不挪位置。

    下旬的一个傍晚,谭家明给他们放了一天假。

    陈皮当时还以为自个儿幻听了,愣生生没有反应过来。老谭的严格训练那是出了名儿的,一旦开闸没有达到预期是不会喊停的。

    “你没发烧吧老谭?”陈皮还是不可思议。

    梁叙活动了两下胳膊,和周显对视两人都笑了。陈皮傻了吧唧的还征在架子鼓跟前,直到谭家明真的离开才回过神来。

    “不对劲啊我说。”陈皮手指摩挲着下巴,“明天几号来着?”

    周显说十二月二十六了。

    “你俩还记得我以前说老谭只收过一个女徒弟吗。”陈皮说,“听人说好像车祸没抢救过来。”

    梁叙抬眼皱眉:“哪听来的?”

    “让我先说完。”陈皮想了下,“老谭那个手表记得吧,我估摸着应该是那女的死亡时间。”

    梁叙和周显这时候都沉默了。

    地下室里莫名的寂静下来,陈皮也关了话匣子不吭声了。梁叙放下吉他揉了两下脖子也出去了,他走在路上给余声拨了电话。

    那头却一直占线。

    梁叙坐上公交车返回租屋,正是下班时间路上很堵。过了大概十来分钟他正要再拨过去试试,余声刚好打进来了。

    “跟谁说呢?”梁叙问,“这么长时间。”

    余声站在公司楼下的十字路口,一面拦车一面说是方杨。有计程车过来了,她赶着时间坐上车匆忙和司机师傅说了个地址。

    “去那干什么?”不是租屋方向。

    “明天方杨研究生考试。”余声终于缓了一口气,“她在考场外租了个房子让我陪两天。”

    梁叙的眉间霎时一个川字,良久后闷声‘嗯’了下。余声没有听出他的情绪,自顾自的说完便挂掉了。方杨近几天状态不是很好,她一心念着那边都顾不上梁叙了。

    他那头堵车,余声这边也堵着。

    等到了考场那边都已经是九点了,方杨亲自出来接她又买了些零食带回旅店。两个人往回走的时候梁叙电话又来了,问她到了没有注意安全啰嗦了好几句才收线。

    方杨笑着揶揄了她两句。

    “这会儿还能和我开玩笑。”余声‘嗯’了一下,“就保持好这种心态。”

    提到这个方杨又蔫了:“不说还好一说又紧张了。”然后拆开了一袋零食往嘴里搁,可怜巴巴的伸出四个手指头,“几千号人只要四个——输了怎么办——梦想这玩意儿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