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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腾人。”

    余声这会儿已经不想再说什么其他多余的话了,她想起身边坚持着栋笃笑的陈皮沉默寡言的周显还有从来没想过要离开摇滚的梁叙。

    “只要你不说放弃。”余声看着前方黑黑的巷子,“它就一直在。”

    那两天是个周末,余声一直陪着方杨到考试结束。平凡的一年就这样轰轰烈烈的过去了,有得到有失去一帆风顺还活着,梁叙也走上了正轨。

    余声在一月下旬实习结束了。

    那个时候距离新年已经不到一周时间,外婆打来电话问她回不回小凉庄。余曾一个项目正在进行重要的收尾,说年后完事儿就来北京看她。

    二○○八年是他们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

    余声买了很多过年的小玩意儿,她写对子梁叙贴对联。屋子里的墙上挂着过年的日历和福来到,房东老太太送了一大盘花生瓜子牛奶糖。

    红砖胡同里小孩子揣着红包迎风跑。

    大年三十梁叙买了很多烟火堆在楼顶放,她穿着羽绒服戴着棉线帽子眼睛比星火都亮。上头的风很大吹得她脸蛋都红了还舍不得回房里,后来还是梁叙将她抱回去的。

    那几个夜晚他们总闹得筋疲力尽。

    余声拥着被子懒懒的躺在他的怀里,逢半夜还能听见有人放烟火。房子里烧着她喜欢的蜡烛,胖猫躺在地毯上舔着自己的尾巴毛。

    “我又长了一岁。”余声说。

    她那会儿刚被他欺负完,一根指头都懒得动。梁叙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一只手搁在她赤-裸的腰间轻轻抚摸,清晰的感受到了她的乳-头擦过他的前胸。

    “嗯。”梁叙轻声说,“可以考虑要小孩了。”

    余声的后背一僵,脸一红埋进被窝里不说话了。梁叙笑着掀开被子低头看她,刚经过情-事的味道从身下弥漫上来。她的手指还搁在他的手臂上,梁叙目光扫过她的胸脯喉结动了一下。

    “说着玩呢。”最后一个‘呢’字刚落下他又压了下来,用嘴堵住她的,一只手往下伸去,“把眼睛睁开,声声。”

    正要进行下一个挺身而入的动作,电话响了。

    梁叙不耐烦的皱了下眉头,那铃声太锲而不舍。余声偷笑着看他一眼接过他递来的手机,那眼神示意着她赶紧解决。来电显示是方杨,这女生总坏事儿梁叙烦了。

    几分钟后结束了通话。

    梁叙重新亲下来时被余声一挡,女孩子红着脸蛋眼神俏皮。刚才方杨告诉她成绩出来了考得不错,余声脑筋一转想逗逗他。

    “方杨说——”余声看见他的脸黑了,声音更小了,“让我现在过去一趟。”

    大晚上的说这话谁信,梁叙缓缓压低头至她嘴边。他的手揉上她的胸脯,闹得她忍不住仰起头来。双腿处的物件已经贴上她的柔软,蓄势待发。

    “玩我?”声音危险。

    余声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声里梁叙将自己推了进去。大年初八的夜晚月光很亮烟火很美,光秃秃的树上压着沉甸甸的雪,有着‘如果有人问起这段感情,他会说永远那种’的样子。

    第65章

    二月下旬的时候春节便过去了。

    梁叙他们几个已经在为三月初的比赛做最后的准备了,忙碌起来跟陀螺似的钻在地下室里连轴转。不知道是不是时间紧迫神经绷得太紧的缘故, 练习时某些节奏上三个人配合的一直不是很好。

    那个晚上又熬到了凌晨两点。

    “这个音区怎么回事儿。”陈皮皱了眉头, “要不咱降个调算了。”

    梁叙当时正坐在架子鼓前, 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他靠着椅背仰头看了会儿天花板, 从兜里摸出根烟叼嘴里然后用火机点上。

    “周显你说。”陈皮又道。

    被提到的男生想了一两分钟不赞成的摇了摇头,降调难度变小却没有了他们最初想要达到的那种效果。地下室里一时安静下来, 几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梁叙垂眸深深的吸了一口烟。

    “不能降。”他慢慢吐出一口气, 抬眼看他们语调低沉缓慢, “再试试看。”

    他们磨合到将近天亮才眯了眼,一个个东倒西歪将就着睡在地铺上。梁叙的灰色衬衫都被压皱了,袖子卷在胳膊肘不修边幅的侧头睡着。

    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进来又出去了。

    梁叙一会儿还要去车铺上班, 半睡半醒的睁开眼看见有人将周显踢到一边的被子又给拉好了。他将手盖在眼睛上静了一会儿然后坐起来,一面起身将皮带重新系好一面穿上外套往出走。

    六点多的巷子比湖面还宁静。

    他经过琴行一楼的走廊去到门口,四十五度角的方向李谓在那儿站着抽烟。梁叙看了那背影几秒搓了把脸走过去, 也要了一根咬嘴里。

    “来这么早?”他手拢着火点烟。

    李谓低头抽了一口:“睡不着过来溜溜。”

    清晨的冷风吹到脚下, 卷起了地上的灰尘。有几只瘦鸟在墙角啄来啄去,不时地叫一两声。梁叙沉默了一会儿, 夹着烟的手指摸了下鼻子。

    “玩玩就算了。”他说, “别到时候收不了手。”

    李谓淡淡笑了一下,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巷子里不知是哪家的树上落过来一只大鸟, 将本来寂静的街道弄出了点动静。

    “我知道。”李谓偏头看他, “你们最近练得怎么样?”

    梁叙舌头顶了下腮帮子,正要说话路边走过来一个人。谭家明边走边打低着头电话好像没有看见他们,嘴里说着‘放心吧老哥’一抬头瞬间止了话。

    “回头再说。”谭家明一边挂电话一边看向他们, “站这儿干什么。”

    梁叙咬着烟对李谓扬了扬下巴,又动了两下肩膀有骨头嘎嘣响了下。他看了眼时间将最后一点烟抽干净,然后丢向路边的垃圾箱。

    说了两句梁叙便上班去了。

    车铺里最近人手不够也是挺忙,他几个汽车底来回钻来钻去。中午吃饭的时候几个同事坐在一起聊一会儿,梁叙几分钟吃完又忙活去了。

    余声在半个钟头后来了个电话。

    他们现在这种相处是常态,他忙比赛和工作很少陪她。余声这段时间要写毕业设计回了学校,逢周末才能和他回租屋在一起待个把小时。

    北京的烟花三月跟着一场春雨到了。

    毕业季的校园里兵荒马乱各自忙着各自的事儿,找实习单位考公务员当教师还是参加工作或者已经在准备gre复试了。余声年底那会儿刚结束了建筑公司的实习,具体下一步怎么走她还没有想好。

    宿舍里今天就她一个人在。

    余声看了很久的资料找课题,敲了会儿电脑想上床睡一觉。宿舍门被人无力的轻轻推开,陈天阳默不作声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