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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管家道:“这是我们少夫人,正要回娘家去休养两日。”

    那女子向着阿弦跟马林屈膝行礼,起身之时,双眼往上看向阿弦。

    阿弦望着她水汪汪的眼睛,陡然间竟不寒而栗。

    马林没想到居然这么巧遇见了岳府少夫人,正思忖要不要趁机问询几句,见阿弦呆立不语,心中诧异。

    少妇在丫头婆子的围绕下,又往前方马车走去。阿弦回头看着,满眼的匪夷所思,直到那马车缓缓驶离了眼前,她仍是呆立原地,无法反应。

    她的目光从那远去的马车上收回,望见在前方的岳公子,孤零零地立在原地,似也在痴望那车离开。

    直到马车拐弯,岳青才重又回身。

    阿弦看着他问道:“你知道了?”

    岳青一震,身边马林道:“知道什么?”

    阿弦顾不上回答他,只看着岳青:“可是我不明白,你是因为这个才不愿让我插手?”

    岳青摇摇晃晃,形体飘忽起来。

    马林虽然听说过阿弦的那些传闻,但看她对着空气说话,仍是心头发虚:“十八子?你在做什么?哪里有人?”

    阿弦回头的功夫,从岳府门口又走出一人:“两位如何又回来了,可还有事相问?”

    正是岳先生听了管家派人禀告府衙的差人在门口,便亲自出来查看端详。

    阿弦再看岳青,后者已经消失不见。

    府衙。

    袁恕己望着阿弦:“你说的……是真的?”

    阿弦有些懊恼:“是。是我看见了的。”

    袁恕己满面匪夷所思:“那你没看清那奸、夫是谁?”

    阿弦摇头,袁恕己想了半晌,又饶有兴趣地道:“你若说的再仔细些,兴许我能听出什么线索。”

    阿弦的脸上又有些发热。

    先前在岳家门口,无意中撞见要回娘家的岳青的夫人,生得颇为美丽,又因一身素服,乍一看倒果然是个冰清玉洁的女子。

    但就在对上她双眼的时候,阿弦却明明看见了另一个不同面目的岳少夫人。

    一个衣冠不整,吁吁娇喘,满面含春的女子。

    纤腰被一只男子的手臂搂着,随之起伏。

    那男子的脸跟身子被岳少夫人挡住,无法看清。

    猛然瞧见这一幕的时候,阿弦还以为自己无意中窥知了人家夫妻两个的**。

    谁知她还来不及羞惭愧疚,忽然间,就又看见了一个人。

    ——岳青。

    岳公子站在窗口,就像是她一样,脸色古怪地看着这一幕。

    突如其来的真相,把阿弦惊得头皮发麻。

    所以她问岳青,是不是因为这个才拦着不许她查明。他是生怕娇妻跟人通奸之事传扬出去,对他死后之名以及岳家都会不妥?

    毕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头顶绿油油地,如果说还有比这个更加糟糕的,那就是这种事已经人尽皆知了。

    袁恕己催促道:“怎么了?你脸红什么?”

    阿弦道:“我所知道的已经都跟大人说了,还要怎么详细?”

    袁恕己道:“比如那奸/夫是肥是瘦,有没有说话,跟那妇人是如何狎昵等……”

    阿弦脸上更红:“我记不得了!”

    袁恕己看着她窘迫之态,笑道:“你才多大,就为这些事害羞了?别忘了如今你是在查案,这些所见当然都也是重要线索,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往远里说,过两年你也该是知人事儿的年纪了,到时候……”

    阿弦忍无可忍:“大人,要如何行事我会有分寸,大人若还说这些,下回有这些‘线索’,我是不敢再跟您说了。”

    袁恕己仰头大笑,举手在阿弦头上一按:“臭小子,还要挟我呢?”

    阿弦悻悻地离开议事厅,看时候尚早,便往府库而去,又取了两份文书看了半晌,天色渐渐暗了。

    阿弦见无人留意,便偷偷拿了一份揣在怀中,蹑手蹑脚跑了出来。

    是夜,阿弦回到家,却见桌上堆着好些东西,正要询问,老朱头已经催她洗手吃饭。

    阿弦忙去洗漱,又扶着英俊出来,在地上围了一桌子一块儿吃。

    阿弦趁机给他频频夹菜,督促他多吃些,英俊因看不见,冷不防间就被她塞到嘴边,就算是不想吃,也只得勉为其难地吃了下去。

    老朱头对面看着,笑道:“这可是只闻新人笑,不听旧狗哭,你看玄影在那急得,就没人给他喂一口。”他自己夹了一块儿肉片道:“来来来,你主子忘了你,伯伯疼你。”

    阿弦笑道:“伯伯,你又胡编排些话,再说玄影才不是那种小心眼儿的呢。”也夹了一块儿肉递给玄影,又在狗头上揉了揉,“是不是玄影?”

    玄影连吃了两块肉,总算心满意足,趁机在阿弦掌心舔了口,便安静地趴在桌边儿。

    吃了晚饭,老朱头去厨下整理,阿弦则打了水,先给英俊抹脸,又让他洗脚。

    半晌各自忙碌完毕,阿弦才把今日所得种种,尽数同老朱头说了。

    老朱头听了陈三娘的事,又听岳家的内情,啧啧道:“那岳公子的媳妇,是南城郑家的,听说是个读过书很有些才气的女孩子,当初两家定亲的时候,都说是天生一对呢,什么花前月下吟诗作赋的,怎么竟然还能背夫偷汉?”

    阿弦道:“我也当自己看错了呢。”

    老朱头道:“等等,那岳青看见媳妇偷汉子,难道就无动于衷?只怕要冲进去大闹一场,难道,是捉奸不成反被杀?”

    阿弦道:“我也曾这样想过,但是府衙的仵作曾查验说身上并无伤痕。”

    老朱头道:“那这可是稀罕了。可是又一想,这岳青若真是被奸、夫淫、妇杀死,他应该巴不得你去查明真相,给他讨回公道。难道就因为抹不开脸,怕戴绿帽这件事传的世人都知道才拦着你?这鬼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阿弦道:“我今儿跟袁大人说了,他的意思,是要传岳青的夫人到堂质问,到时候再问出奸夫,便会水落石出了,只是这件事尚无别的证据,所以袁大人说会斟酌后决断。”

    老朱头点了点头。忽然又笑道:“对了,今儿傍晚你还没回来的时候,三娘子来了一趟,先前你见的那些东西,都是她送来的,说是孝敬我、还有给你英俊叔补身子用的。”

    阿弦早猜到此事了,便耸了耸鼻头。老朱头看她翻白眼,便道:“你当真不乐意英俊去她的酒馆儿?”

    阿弦不容分说:“英俊叔不能去。”

    老朱头问道:“有钱赚为什么不能去?”

    阿弦犹豫了会儿,终于道:“三娘子不是个好东西!哼。”

    老朱头道:“又怎么了?她又给你气受了?”

    阿弦欲言又止,从怀中掏出那份文书,举起来遮住脸:“我要看正经公文了,不要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