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是好事。”
昨夜她回到家中,一会儿想到崔晔,一会儿想到袁恕己,因无法替他预测袁异弘的病情,愧疚不安。
谁知夜间,竟阴差阳错地给她看见了真相。
不能全部告诉袁恕己的“好的真相”。
原来,因为袁恕己年纪这般,又且在长安城出人头地,家中的父母十分着急,——毕竟他的终身尚无着落。
却也知道等闲他无法回乡,所以思来想去,便用了这样的法子。
其实袁异弘本是小病,借机夸大其词骗儿子回家而已。
阿弦更看见令她心安的一幕:在袁恕己风尘仆仆焦急万分地赶回沧州的时候,袁父正跟袁母两人马不停蹄地在挑选沧州城的适龄姑娘们,兴高采烈地挑看哪个才是自己的佳媳。
所以阿弦在睡梦中笑了出声,也正因此,她告诉袁恕己“是好事”,只是不便在此说破,免得戳穿二老的诡计,由此生出其他变故而已。
阿弦说罢,忍不住又笑了出声,道:“虽然可怜天下父母心,但是为了让少卿回去,用这种法子,到底有些不妥,昨日少卿难过的那样……”
崔晔咳嗽了声:“阿弦……”
阿弦才停口:“啊?”
崔晔道:“我们不说少卿了可好?”
阿弦愣了愣,对上他幽深的眸子,忽然有些不安。
“那、那说什么?”
崔晔的唇边露出一抹温和笑意:“就说……上次没说完的好么?”
越发局促:“没说完的?”
阿弦开始瞥着车厢入口处。
崔晔目光一动,探臂挡在了阿弦身侧,大袖垂落,也遮住了她的视线。
这种感觉,像是被他拢在怀中一样。
阿弦瞪圆双眼,浑身绷紧:“阿叔?”
崔晔抬眸,看定了她:“上次,你跑什么?”
“我……”阿弦的心又乱了,每次面对他的凝视,她都会有一种喘不过气来、无所适从的感觉。
崔晔道:“是害怕我,还是讨厌我?”
“都没有。”阿弦摇头。
“那就是……喜欢我?”
“阿叔!”阿弦恼羞起来,终于找到了一句话,“我们也不要说这个了好不好?!”
“不好。”崔晔淡声回答,“我就想说这个。”
阿弦自觉脸又红了起来,就好像全身的血都冲到了脸上:“可是我不喜欢……”
“不喜欢什么?”
“不喜欢说这个。”
“为什么不喜欢?”
“我不知道。”
他悠悠然道:“我知道。”
“你知道?”阿弦诧异抬眸。
“阿弦分不清自己的心意了。对不对?”他问。
这人的目光就像是太阳,且正在升温,照的她浑身发热。
阿弦口干舌燥,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崔晔凝视着她这个动作,眼神暗了几分:“我有个法子,可以立即让阿弦知道……自己的心意,你要不要试试?”
“是吗?”阿弦眨了眨眼,长睫像是仓皇翻飞的蝶翼,“好、好啊……”
崔晔笑。
仿佛看见春暖花开,猎物入彀。
“什么法……”阿弦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忘了问是什么法子。
还未说完,崔晔探手,轻轻地捏住那小巧秀气的下颌,微微一抬。
就在阿弦懵懂之时,他已经半跪,倾身俯首。
那秀巧樱唇上的柔软香甜,让人在瞬间仿佛置身九重天。
谢谢小伙伴们~(╯3╰)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们~二更君么么哒~(╯3╰)
其实今天有件恐怖的事情,因为咳嗽的狠了些,感觉牵动心脏,胸口疼得,双臂都酸麻无力,半天不敢动弹,可怕,每天都用绳命在写文t-t
于是这章的剧情……这样是不是有些太快了,某叔会不会显得很牛氓(这样老谋深算地欺负小弦子仿佛有点过分噢┑( ̄0 ̄)┍)
毕竟先前有小伙伴反应说谈情有点尬t。t虽然我自己觉着……是有点甜,还不错的~~~快来说你们感觉咋样!
第218章 如此渴望
阿弦眼前一花, 接下来所发生的, 让她如在梦中。
所有一切都变得恍惚不真, 这种感觉太过怪异,超出她所有想象。
阿弦虽未经人事,但也误打误撞“见过”或“听闻”许多男女之间欢好之事, 很是直截了当, 在她看来, 又多是不堪,比如之前跟着敏之的时候所见的那些……让她望而生畏生嫌弃厌恶之心。
但此刻所经历的, 却是见所未见, 闻所未闻。
更是想象不到, 世间有这样简单却充满了暧昧缠绵意味的动作。
本来只是蜻蜓点水的瞬间, 却像是百年般绵长深刻。
神魂也像是在瞬间凝固停滞。
直到唇上的温软短暂地离开,模糊迷离的目光仍像是被狂风吹乱了树叶,摇晃的满地斑驳光影错乱。
***
崔晔的声音在耳畔道:“阿弦……”他的声音比先前更深沉了几分, 前所未闻, 显得有一丝陌生。
阿弦眨了眨眼, 终于又看清眼前所见。
崔晔的目光仍然温柔,脸色平静,除了眼尾上有一丝很淡的轻红。
对上这双眸子,方才发生了什么依稀浮现,阿弦本能后退,身子紧紧地贴在车壁上。
“你……”她好像失声,等发现自己能开口, 却偏不知道要说什么。
崔晔看着她茫然失措的模样,终于张开双臂,将她抱入怀中。
阿弦越发受惊,试着挣了挣。
崔晔叹道:“别动,阿弦。”
他曾抱过她许多次,阿弦甚至不记得有过多少次,但是这一回……不一样。
他的身体很热,就算是隔着厚厚的衣衫,也能感觉到,又或者根本不是他身上发热,而是她自己。
原先因疯狂赶出城来,迎雪吹风,又相送袁恕己,身心冷彻,直到如今,却仿佛又置身暖炉,天壤之别。
紧紧地靠在他的怀中,被他的气息包裹,让人更加心神不属。
“阿叔……”阿弦总算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弄得她更糊涂了。
崔晔又再用力将她往怀中紧了紧:“阿弦讨厌我这样做吗?”
阿弦不知如何回答。
崔晔垂眸,阿弦脑后有些散发绾不整齐,懒懒地伏在细细的后颈间,他忽然想再去亲一亲。
这种渴望,他原先竟不知道能到达如此强烈的地步。
暗中调息,崔晔道:“我知道阿弦心里很乱,其实我的心中也很乱。”
阿弦愣住。
崔晔缓缓说道:“起初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当我发现我喜欢你——而这种感觉,远远超出从桐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