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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

    于是容亭的眼神瞬间聚焦到陆灼身上,几乎要用自己灼灼的目光在陆灼身上戳出两个洞来。

    然而她看着陆灼站起来,走到病房前,进去之后,轻轻的把她觊觎已久想要推开的门,给彻底关上了。

    她的心凉了,此刻真的只能用生无可恋这四个字来形容她的心情。

    为什么?为什么想见的是陆灼而不是她呢?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等在外面吗?

    赵澜一边忍着笑一边劝她:“容容姐,你别急啊,下一个就是你了。”

    容亭把赵澜拉近一点,声音不受控制的上扬:“你,记得管好你的人!知道吗,别让她和别的女人说话,姚灿也不行!”

    赵澜爱莫能助的摇摇头:“我哪里能管得到陆灼呀,跟她在一起都是我乖乖听话就好。是姚灿要先见她的,又不是我家阿灼要进去的,哼,容容姐,你自己都管不住人,怎么来强求我?”

    还我家阿灼?这狗粮喂的!

    可是赵澜说的没错,是姚灿没叫自己进去,她因为陆灼醋的不成样子也没用啊。她不禁怀疑,姚灿刚才被石块砸到头,是被砸傻了,还是像电视上的狗血情节,选择性失忆了?

    赵澜看着容亭简直想霜打的茄子,一下就焉了,整个人都显得有点颓,刚才紧紧握在手上的,说要亲手送给姚灿的花也被她随手放在了凳子上。

    她拉容亭坐下,想了想说:“我记得刚才护士说姚灿脸上有一道浅浅伤痕,也许是因为这个,她才不想立刻见你?”

    容亭眼睛瞬间亮起来,对啊,她不禁想起来汉武帝和李夫人的故事,美貌倾城的佳人病重之后不愿再见皇帝,就是因为不想他看见自己形容枯槁的样子,怕影响了君王对自己的美好回忆。

    哎这傻姑娘也真是,把她当成了负心薄幸的君王了吗,不就是一道浅浅伤痕吗,她即使看到也不会嫌弃啊!

    不过这说明自己在她心中多重要啊,容亭笑的眉眼弯弯,不怕别人看见,就怕她看见,这是得多在乎她啊!

    赵澜在一旁看着她情绪起起落落,一会失落低沉,一会又不自觉笑出来,她半晌才说了一句:“容容姐,我感觉你完了,走火入魔,不可自拔……”

    容亭嗔她一眼,怎么说话的这是,这叫心甘情愿!

    她们还在说着话,陆灼却推开了门,叫了护士进去看看,确定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她站在门前对容亭和赵澜说,都进来吧。

    容亭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姚灿妈妈正扶着她坐起来,容亭赶紧上前,给她腰后放了一个软枕,叫她靠着舒服。

    等姚灿坐起来,容亭目光就紧紧锁定了她,看着她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但是气色看起来还好。

    她仔细看看刚才护士说的浅浅伤痕,那伤口在眉头上方些许,颜色不深,看起来像是在哪里蹭了一下,估计过几天就能彻底愈合,不会留下些许印记,想来姚灿不用一直担心了。

    然而容亭看了她许久,姚灿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偶尔目光扫过来也就是转瞬就掠过去,好像眼前根本就没有容亭这个人。

    姚灿妈妈正在给她削苹果,削出来一条条弯弯曲曲的长长果皮下来,一边叹气:“你说你就是看个话剧也能出这种意外,我过来的路上简直要吓死了,又不知道你到底伤在哪里,你说你个二十九要奔三的人了,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有没有想过万一哪天出了什么事情,爸爸妈妈照看不到你啊。”

    姚灿声音微微有些哑:“妈,对不起,是我不好,不太小心,我这不是没事吗,你别担心了。”

    邓如芷把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用竹签戳起来,递给姚灿:“我知道这是偶然,不是你不小心,只是你这样始终一个人,我们放不下心啊,你肖哥哥等了你这么多年了,你别再傻了,妈妈都快急死了,也不知道你在犹豫什么,有的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啊……”

    姚灿哑着声音,似乎有点哽咽,点头说了句好。

    邓如芷向来温柔平和,不喜欢逼迫女儿,要不然也不会让她一直单身到现在,今天实在是吓的不轻,话就多说了几句。

    她知道她的姚姚向来最懂事了,体谅父母,乖巧孝顺,有的话不需要再多说。她站起身来,对姚灿说:“妈妈去问问医生,什么时候能出院?最近把所有的工作都推掉,跟我回家好好养养身体。”

    姚灿点点头,看着母亲出去,然而还是没有和容亭说话。

    赵澜看了看沉默的两人,拉住陆灼胳膊,轻声说:“我们出去吧。”

    陆灼指了指悬着的点滴瓶:“护士刚才叫我看着,随时去叫她。”

    赵澜踮起脚尖,趴在她肩头,贴着她耳朵说:“平时总说我呆,你难道就看不出来容容姐想和姚灿单独说话吗?放心吧,她会好好看着姚灿的,她刚才比你紧张多了!”

    陆灼有些讶然,目光在容亭和姚灿之间逡巡片刻,神色里忽然有些了然,收敛了震惊神色,对容亭说:“等会要换点滴了,你就按床前的那个按钮。”

    容亭看了一眼,点点头,没说话。等陆灼和赵澜出去,她轻叹一声,走到床边坐下,看见柜子上放着的那条姚灿刚才穿着的白裙子。

    那上面布满了灰尘不说,还有好多地方烂了,估计是刚才从顶部掉落的石块划烂的。裙角原本绣着灵动的小鹿和清香草木,如今已经看不出来模样了。

    容亭看了又看,轻声对姚灿说:“怎么都烂了……改天我给你买个新的吧,要什么款式和颜色呢,我想想啊。”

    姚灿却声音淡淡:“不用了,夏天也快要过去了,可以不用再穿裙子了。”

    容亭看了看自己手上拿着的那捧花,从剧院里带出来,一路上她都握的紧紧的,就想着亲手送给她。

    此刻她却觉得有些局促来。鲜花已然不复先前的鲜嫩美丽了,那花瓣已经有些微微枯萎,原本亮丽鲜艳的边缘也出现了浅浅一圈黑色。

    她环顾一下房间:“我想找个地方把花给插起来,怎么没看见花瓶啊,等会让赵澜去买一个。”

    姚灿看了看她手上那束花,低头说了一句:“看病人,总得送些鲜艳盛开着的花啊,这花都要枯萎了……”

    容亭想了想,点点头:“我晚点重新去买一束吧,将枯的花寓意确实不大好。”

    只是,你难道没看出来这是玫瑰吗?你难道不知道玫瑰意味着什么吗?

    病房里只有一片单调的白色,外面天色将暗,房间里白炽灯冰冷的白色灯光亮的都有些刺眼,照在两人身上,把两个人的身影投射到地板上,看起来像是挨在一起。

    那么安静,安静到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从刚才听见姚灿和她妈妈说话的时候,容亭的心里就有些发慌。她知道姚灿心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