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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秦牧转过脸,唇角止不住地上|翘,声音里也带了洋洋得意:“我刚去抓了几条鱼,等下我做红烧鱼给你吃。”

    秦牧很多常识都记得,包括做饭做菜,而且他的厨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甚至饭菜味道都没多大的变化。

    江洛走到他的身后,侧着身子看了看:“好。”

    秦牧皱了皱眉毛,伸手挡住他:“热,你快出去等着吧,待会我们就能开饭了。”

    江洛看了他一会,踮起脚尖忽然在他还掉着汗珠的下巴上亲了一下,双手揉着他僵硬的脸皮:“多做点菜,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

    秦牧瞬间从怔楞中回过神来,刚才他想了很多,他抿抿唇:“叶澜,抱歉,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江洛转过身随便翻看了两下案板上的菜色,满意地点了点头:“我什么都不要,你留下给我当一辈子的苦力就好了,今天时间确实有点紧张,不过咱俩都是孤家寡人,什么也都不需要,坐下来一起吃点就好。有空了买点副食我们去看看我爹娘。”

    背部紧紧贴着秦牧滚烫的胸膛,他的下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江洛偏过脸,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有些微痒意。他不舒服地动了动,却被抱得更紧了。

    江洛转过脸:“锅里的鱼……没事吧。”

    秦牧摇头:“我抓了好多条。”

    江洛无语:“可我饿了啊。”

    秦牧赶忙松开他:“那你再稍微等一下,我马上就好。”说着手上速度加快不少,时不时地还转身看一眼江洛,看他热的一直用袖子扇风的动作,“你先出去吧,这里闷热闷热的。”

    江洛靠在门口,还能感觉到一丝风:“没事,我看你做饭。”

    秦牧笑:“做饭有什么好看的。”

    江洛本来想说我学学,但又想到好像自己根本不需要学习,毕竟他会一直照顾自己,又嘴贱想开他的玩笑,借此询问他以后会不会离开自己,但想到虽然不正式,但起码这也是他们在这个世界的大日子,就不触霉头了。

    即将出口的话在舌尖转了一圈,话锋一转:“看做饭是其次,最重要的是看你。”

    江洛不是刻意告白,只是他觉得有些话他就是想直接说出来,说给秦牧听。

    他喜欢秦牧,就想告诉他,反正秦牧看起来呆呆傻傻的,也不像是能猜出来自己心内想法的模样,还不如省点事。

    秦牧黝|黑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晕红,他不好意思地看一眼江洛,这个人——从今天起就是他媳妇了。

    江洛跟他对视一眼,视线落在他干净利落的刀工上,金属光泽上下翻飞之间,一条足足有三十公分的鱼瞬间脱|光。

    江洛瞄了一眼被归置在角落的一小堆鱼鳞,一点不掩饰他的崇拜表情,双眼亮晶晶地看他:“你刀工好厉害啊。”

    秦牧被他看得有些不太好意思,挠了挠脑袋:“自然而然就会了。”

    江洛抿唇笑:“看来我是捡到宝了。”

    秦牧正色:“你才是宝。”

    江洛不置可否,凑近了之后又接上刚才的话:“叶北,救了你之后我好像就喜欢上你了。”

    秦牧动作停了一瞬,又立刻接上,抿着唇没搭话。他想继续听下去。

    江洛道:“我一个人住的时间太久了,年龄也大了,该是成亲的时候了,但我也没个喜欢的人,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心跳的就很快,我当时就在想我是不是病了,后来我把你带回来之后才发现——只有在你面前,我才会心跳那么快。”

    他笑了笑又说:“我想我可能喜欢你,我本来想早点告诉你的,但毕竟是我救了你,我怕你误会,所以只能让你先留下来……”他抬起眼睛,认真地看着秦牧的眼睛,“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真的真的愿意娶我吗?”

    秦牧一低头,正好堵住他嘟起来的嘴唇。

    江洛自然而然地环住他的腰,炉子上的水咕嘟咕嘟地叫着,案板上的鱼赤|裸地看着两个交|颈缠|绵的人,尾巴抖了一下。

    傍晚开饭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江洛在竹箱里拿出来一壶酒,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他自己喝不了酒,就只给秦牧斟了一杯放在他的面前:“没多少了,少喝一点吧。”

    秦牧笑呵呵地只要他倒酒,就全数喝下,一顿饭的时间,视线就没从江洛身上转移开过,即使被江洛瞪了还是傻乎乎地笑,帮他剔鱼肉,夹菜。

    江洛没吃多少,看了眼外头的天色,黑夜渐渐来临,因着里面点着灯,更显得外面一片漆黑,他动了动身子,往秦牧的方向靠了靠。

    还没等秦牧有所表示,外头忽然一阵白光,紧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哗啦的暴雨撞击地面的声音也接踵而至,秦牧感受到怀里的身体轻微颤抖,连忙揽紧了他的腰:“不怕不怕,我在。”

    江洛其实不是很怕,反正不管事晴天雨天,打雷刮风,晚上对他来说就是睡觉的时间,但——适当的时候示点弱好像更好。

    他揪了揪秦牧的衣服前襟,脸面深深埋在他的胸前:“叶北,我们去睡吧。”

    秦牧身子一僵,半晌之后才从喉咙里挤出来几个字:“好、好、好啊。”

    说着他就要拦腰抱起江洛。

    江洛一把攥|住他的手:“等一下。”

    秦牧恍恍惚惚:“啊?”

    江洛瞄了一眼桌子上的酒壶,抿着唇:“我们还没有喝合卺酒。”

    秦牧顿了顿,立刻手忙脚乱地开始斟酒,因为江洛还在他怀里的缘故,胳膊神补偿,几次三番差点直接打翻酒壶。江洛捏着他的衣袖,抬脸:“你不要紧张。”

    秦牧磕磕绊绊:“我、我没紧张啊。”

    江洛失笑:“那你手不要抖。”想了想,他歪着脑袋忽然提问,“哦,叶北,我都忘了一件事了。”

    秦牧好不容易倒了两杯酒,还有一杯满的几乎溢出来,他眼睛定定地盯着酒杯:“什么?”

    江洛随手接过酒杯,放在嘴唇前:“你失忆了,那怎么记得之前有没有娶过亲?”

    手里的酒液溅在手背上,是劣质的烈酒,带起一片灼烧感,外头的雨势越来越大,吹得下午秦牧给菜地搭的竹竿呼呼作响,就像是随时都可能坍塌一般可怖。

    秦牧眉心紧锁,皱着眉毛将江洛拥得更紧了:“没有,肯定没有的。”他第一眼看见这个人就知道他是自己的命中注定,既然他以前没遇见这个人,又怎么可能轻易娶别人呢。”

    江洛抓着他的手,引导他跟自己手挽着手仰脸喝下酒。

    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水色的唇,湿漉漉的眼睛透露着隐隐迷离。

    江洛一头扎进秦牧的怀里,轻声说:“叶北,我好自私,多希望你不要恢复记忆,忘却前尘,只安心跟我种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