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心头一颤,在刚醒来的时候他确实有想过自己到底是谁,但现在他只想好好待在这个安静宁和的小树林里,和他的叶澜一起日出而起,日落而息。
他拍拍江洛的背,声线颤抖却极其温柔:“我是你的,会永远都是你的。”
酒晕染红了江洛白|皙的脸颊,就连脖颈都泛着隐隐的粉红色,江洛嘟着嘴,手里还紧紧捏着秦牧的袖子一晃一晃,像极了吃饱之后慵懒撒娇的小猫,他用他那轻易就可以撩|拨起秦牧的软糯嗓子说着自己内心深处的告白。
“叶北,我好喜欢你,即使你恢复记忆了,也不要离开我好吗,就算要离开,你也带上我好吗。”
他伸出一根食指堵住秦牧即将张开的嘴,吃力地摇摇头:“即使你家有恶妻,即使你父母不同意你娶一个贫贱农家的哥儿,你也不要离开我,你始终跟我站在一起好吗?”
说着他又笑了,眼眉弯弯像极了画上的仙子,但却又染上了一丝凡尘气息。
秦牧眉梢皆是凝重,指尖轻抚江洛发烫的脸颊,摩挲着他挺翘的嘴唇:“叶澜,我比你更自私。”从今往后,你只能是我的人了。
江洛没醉,但屋外大雨砸在地上发出的阵阵声响越发衬得屋内的诡异平静。
江洛搂着秦牧的脖子,微微仰着脸,露出一小节白|皙滑|嫩的脖颈,就像是一只高傲却又找不到同伴迷茫的白天鹅,圣洁但更想让人将它关起来,只能给饲主一个人看。
秦牧手指甲深深嵌进手心的纹路,牙关紧|咬也不知道在忍什么。
江洛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秦牧看了好一会,忽然偏过脸一口咬住秦牧放在自己嘴角的指头。
轰地一声,屋外为菜地临时搭建的小棚子倒了,秦牧脑子紧绷的那根弦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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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起来,江洛抬了抬有些酸|软的手臂,身边一片冰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起了。
他昏昏沉沉地想要坐起来,还没动两下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醒了?”秦牧端着脸盆走近,顺势坐在床边上摸着他的额头,“你昨晚上有点发热,幸好消下去了。”
也不知道是余热还是羞窘,江洛脸蛋依旧粉|嫩嫩的,被子遮盖住他的大半个下巴,视线错过秦牧脸上的笑意:“嗯,头不难受。”
秦牧是一个心思严谨的人,虽然是第一次的,但他把自己能想到的都准备了,而且准备的很是充分,打扫也尤其及时,江洛没什么大问题。
他双手置于脸颊两侧,紧紧捏着被子。
一夜过去,秦牧倒是大方不少,至少直视江洛的时候目光不在躲躲闪闪,甚至还能调整出一个迷人诱|惑的笑脸,他作势要拉开江洛的被子:“擦洗一下?我熬了菜粥。”
江洛嗓子干渴沙哑,喉管还有点疼,添着唇角摇了摇头:“不了,不想吃。”
秦牧:“怎么能不吃东西。”他隔着被子按了按江洛的肚子,“昨晚上吃太多了?”
对他睡一觉就自然熟的行为江洛已经习惯了,瞪了他一眼翻个身打算再补一会眠。
秦牧见他不理自己了,连忙求饶:“叶澜,我说错了,你没吃饱,没吃饱,我们再吃一点吧。”
听着他越来越不正经还带着笑意的话,江洛自动羞出了一脸红,猛地转过脸瞪他。
秦牧摸了摸鼻子,揉了揉他还捏着被子一角的手:“别抓着了,起来吧。”
江洛不松手,秦牧怕自己手劲太大不小心伤到他,两个人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地僵持着,终于江洛败下阵来,泄|了力气闭上眼睛。
秦牧微微一笑,把人从被窝里弄出来,又赶紧给披上外衫遮盖住一身的斑驳痕迹,不自然地吸了口气。
低头对上江洛略显恨恨的眼神,挠了挠脑袋立刻转移了视线,很君子地给人穿好衣服。
不能看,看一眼……就想……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秦牧捏了捏鼻子,将酸涩和冲动统统压下去:“吃点粥吧。”
江洛撑着他的手就要下床,牵扯到了后面的伤势一阵龇牙咧嘴,不疼,就是难受。
秦牧赶忙捏住他的腿,又给重新塞进了被窝里:“你要什么?我给你去拿?”
江洛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要去洗漱。”
秦牧陪着笑脸:“你别下去了,我给你擦擦脸,擦擦脸就行了。”
江洛嫌弃:“不脏吗?”
秦牧捧着他的脸就亲了下去,等到人彻底软倒在了自己怀里的时候这才意犹未尽地松开,甚至还咂了咂嘴:“你怎么会脏呢?”
江洛小口喘着气,手还攀在秦牧的脖子上没下去,趴在他的肩膀上摸了摸|他宽厚的脊背。
秦牧在水里揉了揉毛巾,仔细地给他擦脸擦手,原本简单的动作却在他一根一根脸指缝都不留地擦拭江洛手指的时候完全变了味道。
江洛斜眼看他。
秦牧笑呵呵地一脸正气,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歧义,直到完全承受不住江洛赤|裸目光的时候才紧挨着江洛趴下来,努力平复着他从昨晚上就一直不正常的心跳,捏着他原本白|皙滑|嫩,但这两天却生出了浅淡茧子的手:“我昏迷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帮我的吗?”
其实也就那么一次,江洛低着头漫不经心地说:“没啊,我把你直接扔进桶里,涮吧涮吧就拿出来了。”
秦牧忽然就笑了,他捏着江洛的下巴:“嗯,你怎么对我都行,但我一定要好好伺候你,你可是我这辈子生命中的最最最贵重了,要是伺候不好了不要我了可怎么办?”
江洛喉头哼唧一声,没说话。
秦牧伺候他尤其上手,就好像已经做了数千上万遍一样。
秦牧调笑:“我上辈子肯定是你的奴才,不然我怎么觉得这些事都已经刻在我骨子里了。”
江洛眼睛一热,微微偏过脸。
秦牧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自己:“不好意思了?说你是有钱人家的公子还不好吗,肯定是上辈子我伺候你太舒服了,然后你离不开我了,所以这辈子才又捡到我的。”
秦牧说的理所当然,脸上带着认真的笑意,让听这话的人无形中就相信了,好像事实真|相就是这样的。
江洛毫不示弱地回视他,扁着嘴:“会暖床的奴才吗?”
秦牧呼吸一滞,捏着他的下巴差点失力,深吸一口气:“叶澜,别这样看我。”
江洛不屑地转开视线:“哼,吃到手了连我看一眼都要限制吗?还说是奴才,我看你倒是比主子还要主子。”
秦牧一把抱住他,眼睛紧闭不敢看他,调节自己的呼吸,良久沉默之后才出声:“你这样看我,我怕我忍不住。”
江洛面上带着羞恼的晕红,偏过脸小声说:“我饿了,你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