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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桦知道这件事后,并没反对,只淡淡说了句:“随他们的便。”
三个人就这么住了下来。
白桦依照约定的时间帮白图检查了身体,发现他病得不轻,这种情况下不适合直接用药,必须先调理一番。
白老爷子和白老太太看到大儿子的手下每天按时帮白图送制定好的营养餐以及做其他的调理工作,时间精确到秒,心里十分满意,竟然开始畅想日后大儿子和白图都随他们回c国之后,两个“儿子”在眼前尽孝的场面,定然其乐融融。
可惜大儿子的隐疾,那份医学鉴定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无法治愈”。罢了,白家产业那么大,又不是没法白养一个闲人,以后让他开开心心地过完这辈子也就是了。
唯一还让他放在心上的就是郑玉珍那个女人。没人能在陷害了他白家的大少爷之后还能全身而退,除非贱女人日后不回c国,不然他肯定会把她挖出来,让她身败名裂,也让世人都知道一下,不是他白家的人做了错事,是那个恶毒女人竟然敢把脑筋打到白桦身上。
这种心态下,白老爷子和白老太太过得很舒服,真有点儿怡养天年的意思。白桦看上去十分孝顺,每天都有下人带白老爷子和白老太太四处转,院子里院完就去街上转,几乎游遍了这里出名的建筑。
白图没了白父白母在旁边,小算盘打得更是肆无忌惮,观察到伊顿每天下午这个时候都会在后院的喷泉里独自呆半个小时静心,暗暗有了计划。
到了后院,伊顿果然站在那里看着喷泉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图转了转眼珠,低低地“啊”了一声,像是没想到这时候竟然会碰到人。
伊顿听到声音,转头看他:“是你?”
说的是c国语,虽然腔调并不怎么地道,但低沉好听,特别有磁性。
白图的脸红了一下,装出一副强作镇静的样子走到喷泉另一边,从这里能让伊顿更好地看清他的脸:“是啊,本来以为这里没人,可以安静地想想心事,没想到碰到了您。”
伊顿歪了歪头:“那你就想吧。”说完转身要走。
白图一愣。
这人怎么不按自己设计好的剧本来?一般人听到他这话,不是得问一句“你有什么心事”么?然后他就可以顺势接着往下演。
眼看伊顿马上要走没影了,白图再也顾不得矜持,喊了一声:“你等下。”
伊顿不解地看着他。
他一咬牙,说:“本来是你先来这里的,我一来就把你赶走,感觉不好。”
“我没什么。”伊顿说着又要走。
白图没办法,只得说:“其实我有话对你说。”
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真真是让人恨得牙痒。如果不是看在他掌握着自己的生死关键,又确实有着难得一见的优质外表,最最重要的他竟然还是堂哥的情人,自己才懒得理这种木头!
进的为数不多的那几次酒吧里,哪次不是他勾勾手,就有一大票男人屁颠颠地上来对他大献殷勤?
能让他白少爷拉下身段的,这还是第一个。罢罢罢,先暂时忍着,待日后这个男人上了自己的床,成了自己的人,到时再慢慢磋磨tiao教。
“你和我堂哥是那种关系吧?”白图问。
伊顿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着他。
白图感觉自己像是被大型猛兽盯上的猎物,心里有些发毛,强作镇静地说:“别误会,我那天刚好看到你亲了我堂哥。我不是我伯父伯母那种老掉牙的古董,不会拿老眼光看你们。再说我堂哥有那种病,难道还指望他找女人传宗接代不成?你们的事,我会帮你们瞒着的。”
他注意到当自己提到白桦的“病”时,伊顿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有些得意又有些说不清意味的神秘笑容,误以为自己说到了对方心里。
伊顿有几分怜悯地看着白图。和自己的小家伙相比,这个便宜堂弟也太蠢了些。他还真以为事事在掌控里,小家伙还像以前那样没心机任欺负?
莫说现在已经有自己撑腰,小家伙本身也不是那种打不还手的人了。光看白桦最近的布局,就连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有些地方实在巧妙。
比如说那几份医学鉴定。两人确定关系没多久,白桦就去做了检查,当时自己还以为小家伙想离开呢,两人因此难得地闹了次矛盾,以至于他在床上狠狠地“惩罚”了对方好多回。最终小家伙不得不一边shen吟一边求饶哭着说出理由,也是那时候伊顿才发现,这小家伙竟然只对自己有生理反应!
真是让他又意外又骄傲!
一想到小家伙当时在自己身下苦苦哀求着说出真相的模样,伊顿的心忍不住又火热起来。怎么办?明明昨天晚上已经有了那么多次,可是他现在又想回房了。
啧,自从有了小家伙以后,他连生意上的事都不那么用心了,以前果决狠戾得谁都望而生畏,最近却总是在最后关头想到小家伙,于是能放一步就放一步。
以情人的烂好人属性,绝对不喜欢看到一个毫无感情的自己吧?
(白桦:其实这真是一个天大的误会啊!)
“其实我堂哥挺可怜的,被郑玉珍骗得那么惨。可惜我当时不知道真相,不然怎么也不可能让伯父把他赶到a国来。”白图一脸后悔。
别呀。必须赶,如果不赶,小家伙怎么能在危难关头救了他,他又怎么会遇到自己一生所爱?伊顿在心里默默念叨。
“不过堂哥也有不地道的地方,”白图话音一转,开始抹黑大计,“他既然有那种病,怎么可以找个女人来掩盖呢?从这点说,郑玉珍算是受害者。如果她没别的念头,一门真心地跟着堂哥过日子,以后结了婚,他这不就毁了个好女孩吗?说不准郑玉珍就是无意中察觉了这点,这才会恨上堂哥,最后因爱生恨,决定毁了他的。”
白图越说越来劲,要不是当初的事是他一手策划,说不准他自己都信了这种说辞。
伊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小家伙让他每天固定这个时间来这里独自呆半小时,开始他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现在看来分明是白桦已经察觉到堂弟的心思,故意安排两个人独处。
这小家伙竟然把自己也算计到里面去!想到这,伊顿不由牙痒痒地,看来是他每天给的“教训”不够,从今天开始,每天床上运动的量必须加大才行!
白图看到对方的脸沉下来,自以为得计,暗暗得意。
哪个男人接受得了自己的枕边人是个包藏祸心的?白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