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算计郑玉珍,难道不会算计自己?正常男人肯定都会这么想。
可惜他根本不了解伊顿,不知道对方根本不是他想象里的“正常男人”。
“你想说什么?”伊顿有些不耐烦。他之前被勾起的火一直蹿到下面,现在只想快点儿回房间,拉着情人做点儿应该做的事。
白图慢慢走上前,抬头毫不畏惧地盯着伊顿的眼睛,慢慢吐气说道:“我想说,我堂哥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别看他当年好像可怜兮兮地被赶出了白家,可能在那种情况下还混到如今的地位,手段可不一般呢,”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其实堂哥对我们家庭遗传病的治疗方法,是你的发明吧?”
伊顿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白图是不是疯了?他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竟然能想到这上面去?自己全身上下哪个细胞能看出跟医学有一分钱的关系?
☆、第一个世界(16)
白图看着伊顿的震惊,自以为说中了真相,更加得意:“你放心,为了爱情放弃名誉,甚至一心把心爱的人送到名气的顶峰,这种男人我真的很欣赏。知道吗?我们白家在c国也算有一定地位,以后你跟我回c国,我罩着你,怎么样?”他慢慢扯起对方的衬衫,强迫对方低下头,一寸寸靠近伊顿那两片性感至极的嘴唇,“说起来,我们两个才真的相配,我刚好也是那种可以把心爱的人送到名气顶峰的男人。你……有没有兴趣当我的男人?”
最后那两个字在舌尖上打着滚说出来,带着浓重的暧昧意味。
这下伊顿不只是震惊,全身都僵硬了。他知道白图的接近不怀好意,却没想到对方竟然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这还真是破天遭头一回。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哪个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胆子大成这样,他该说句无知者无畏,还是直接骂句愚蠢
按他的脾气,早叫人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扔到大街上,可惜小家伙千叮咛万嘱咐他,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要忍耐。
等等!那小家伙不是连现在的情况都想到了吧?反应过来的伊顿顿时觉得牙痒痒地。不行,晚上说什么也要在白桦身上多留点儿记号出气。
伊顿怕小家伙暗中监视,只能按照事先约好的继续忍耐。
白图看到对方不说话也不动,脸色却很难看,觉得他是因为明白了堂哥的“真面目”才这样,心里愈加得意,索性贴过去,伸着胳膊抱住伊顿:“你放心,白桦是个傻的,白家的产业都在我手里,那两个老不死被我哄的团团转,只听我的话。他就算现在回去也毛都捞不到一根,只要你听我的话,以后我和你共享这份家业如何”
伊顿强忍下想动手的欲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那白桦怎么办你这么对他,他会甘心吗?”
对方动心了!白图得意非常。他就知道,从小到大,所有堂哥的东西,只要自己想,没有得不到的!
“他算老几”白图嗤笑一声,伊顿没有挣扎让他误以为自己即将得到再一次的胜利,长时间的顺风顺水让他失去了应有的防备,“当初我能让他死一次,就能让他死第二次。上次他命好逃过去,我就不信这次他还会活下来!”
恶毒!伊顿一时间只觉得抱住自己的不是人,而是一条冷冰冰的毒蛇。这条毒蛇不但对养大他的人毫无感恩之心,甚至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的小家伙露出森森毒牙!
伊顿再也无法忍受,伸手粗暴地从身上扯下这个人面兽心的年轻人,在对方的一脸愕然中把他扔进了水池里。
白图毫无形象地摔进去,挣扎半天才站起来。衣服湿嗒嗒地贴在身上,他一上午的精心打扮全泡了汤。气急败坏地抹了把脸上的水珠,他刚要说什么,眼角扫到院角转过来的几个人,脸刷地一下变得象死人一样!
是白老爷子和白老太太!
他们不是上街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刚刚的话他们听到了多少
白图希望他们是刚回来,可是从这两个老人脸上的表情来看,他们肯定听到了不少,说不定一开始就在。
被算计了!白图只觉得天都塌了,心慌得无以复加。他无助地左右看看,正好看到站在一边阴冷盯着他的伊顿,立刻象溺水的人抓住根稻草一样,抬手指着对方喊道:“爸爸,妈妈,他欺负我,他和白桦合起来陷害我……”
话没说完,白老爷子已经大踏步地走过来,高高扬起手,重重地打了他一个耳光。
白图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等他重新再转过来时,半边脸已经高高肿起。
自从进到这个家门,白图还是第一次挨打,他的脸上满是震惊不信。
和他拥有同样表情的还有白老爷子,这位一手创立起c国偌大公司的老人没想到,他一直放在手心里疼宠的竟然是一条捂不热的毒蛇!
白老爷子的眼里泛起浓浓的悲痛。
白桦站在二楼一间房间的窗帘后面,拍了拍正在拿着微型录像机拍摄的阿诺肩膀:“收吧,用不到我们了。”
他早察觉白图看向伊顿的目光不对,联想到这个堂弟从小就喜欢抢自己东西的尿性,他就专门设计了一点情人的独处情节。白图倒是挺能忍,先前只是观望,一切确定了才小心翼翼出击,却没想到正一脚踏进了圈套里。
白桦本想着录下来,待时机成熟了再把这份证据拿出来。就算没打算回去继承白家,他也绝不会让白图好过。
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出乎了所有人意料:白老爷子和白老太太回来了!
他们怎么会突然回来白桦心里画了个大问号。
不过这样也好,亲眼见到总比从录像带里看到更有说服力,也免去了他出面做恶人。
看着院子里白老爷子一耳光打过去之后,颤抖着抬起手指向白图不知说了句什么,接着身子一歪,倒了下去。白老太太慌了手脚,又哭又叫,还是伊顿镇定地叫人把白老爷子送到医院去。
院子里一阵鸡飞狗跳。
“您不下去看看吗?”阿诺建议,他们一直都相当尊重白桦。老板以前就很冷,被背叛后更是为人冷酷,手段狠辣,这些手下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惹了这个炸药桶。也只有吩咐他去花店订花的时候,阿诺才能从老板眼中看到一丝温柔。
那时候阿诺很好奇,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能俘获了老板的心
及至大局已定,所有人的神经都不再紧绷时,老板终于带他们去看心上人。
不是女人,是个外表看起来很纯真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