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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被她狠狠咬出血来,被世人唾弃,被他所抛弃,“既然如此,那公子为何帮我,岂不是让我作恶?”

    “作恶?哼,惩恶扬善本就不是我该做的事……”他低沉的声音顿时变得清亮,朝着那车夫说道,“老沈,走吧!”

    “是。”老沈答应着转过身子,突然想起什么,从包袱里掏出一软装大袄,“姑娘赶紧穿上,这大冷天的别再穿得那么单薄了。”

    她抬头伸手接过,料子柔软地贴在她的皮肤,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温暖,许久配合着她苍白的脸稍稍露出笑,“谢谢……”

    “老沈,怎么你每次都会有那么多的废话!”帐内公子催得紧,老沈便急急忙忙坐上车了。

    “是,公子,我这就来驾车。”

    她望着那辆马车,直至它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内……命运真的没有在玩弄她吗?十年前给她一击让她遭遇十年来的认命,今日起又要与命斗争吗?

    她蹒跚着步伐,许是天蒙蒙亮才走到罗府,她没有更好的计划,只能按着公子的计划走……

    “诶!说你呢!站住!”她正准备从侧门走入,身后那家丁喊住了她,“哟,我说是谁鬼鬼祟祟的呢!这不是昨日挑事的主吗?”

    她的脸色没有变化,眼神更是朝着前方从头至尾没有转向过他。

    “等等,你干嘛?就你还想进去!谁不知道你颜宋是个勾引主子的贱女人。”他说着一下拦在她身前,嘴角浮上色意。

    “怎么,要不勾引勾引我,我好好考虑下,再决定放你进去?”

    她眼神深得难以预测,依旧向前,朝着门走去,语气平淡似乎根本不在意那人轻浮的言语,“我找夫人。”

    “呵,好说,好说……只要……”那家丁顺着她身后的衣袖突然一扯,竟将她整个搂在怀里。

    “你放开!”她的眼神不再流露出悲悯,而是像一只野兽将要撕咬开任何东西。朝着他的手臂狠狠地下口……

    手着实疼,他只能将她推开,“怎么,你以为谁还会以为你是个干净的女人!”

    “住手!”应声而来的女子已是中年,淡黄绣花短袄加上发髻上的翡翠玉钗,面容姣好,丝毫看不到痕迹来。

    那家丁立即松了手,随即神色慌张跪倒在地,“夫……夫人……”

    罗夫人的眼神一下落在他身上,“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在府里干这种事!”

    “夫人,真,真不是我,是,是颜宋勾引我的,是她一下扑我怀里。夫人,颜宋她就是个不三不四的女人……”

    “住口,除夏,快去把这人的嘴打烂!”

    “是!”除夏应声,带着几人将那家丁拖了下去。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夫人!”

    ……

    夫人眼神收回,转而留过一丝温柔,“怎么样?你怎么样?”

    她突然想起公子的话,将那窟窿捅得越大越好,究竟是什么意思?或许是她本就不聪明,即是想要使计谋也不知该如何说起。

    瘦弱的身躯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样子却没法让人心疼,她叩首说道,“夫人,求你一定要救救我……”

    “怎么了这是?快起来说话!”

    她接着连磕了几个头,语气平淡看不出任何情绪,“颜宋其实已经很感激夫人了,娘走后,一直是夫人照顾我,本就不该向夫人求什么的,只是这次真的没人能帮我了。”

    “你是大姐唯一的女儿,大姐走后,我理应照顾你,有什么苦同我说,不打紧,不打紧的。”

    “颜宋自知已不是当年罗府大小姐,十年来,留在罗府当丫鬟也认了命。但夫人求您让素儿饶我一命吧……”

    “是素儿?她要取你的性命?”

    她思量着怎样的语句才可以让罗夫人助她摆脱这件事,不远处随着步摇叮当声接近,罗素儿快步朝着她走来……

    “娘!别听她胡说!”

    她必定是怕的,否则心跳不会那么快,就像那公子所言,这只是一线生机,并非百分百的计谋。

    况且,这件事任谁眼里都必定是她夺人所爱,勾引皇子,还是罗府小姐的夫君,死罪已是最轻的了……

    正文 第五章 计策

    “素儿,你来的正好,这事是真的吗?”

    罗素儿表情说不出滋味,只是斜斜瞟过颜宋的眼神凶狠得很,“娘,这绝非实情,婚宴当天所有宾客都能作证,她拉走殿下,分明是想要勾引殿下。”

    颜宋也应声跪倒在地,“夫人!我绝无此心,但凡我有这心思也不可能傻到当众将殿下带走。”

    其实她清楚得很,罗素儿说的并非谎话,没错,她就是在颠倒黑白,只是这找来的借口丝毫没有气力。

    不过罗夫人倒是站在她一边,反倒劝起素儿来,“素儿,是不是有误会?宋儿她不是那样的人。”

    罗素儿眉间的怒气依在,转而叠加些许无奈,“娘是说我在说谎?……您宁可相信她说的,也不愿相信自己的女儿?”

    此话一出,罗夫人的脸色更难看了,她们母女这些年有心结,无疑是因为颜宋。

    其实,就连颜宋也不明白一个从未有过交集的二娘,自母亲死后疼她胜过她自己的女儿,任谁想都是匪夷所思。

    “王妃!王妃!”侧门而入的那人穿着金缕铠甲,体格健壮,手持布裹刀,步履轻盈而入,必定是练武之人。

    “养贤?,你怎么上这儿了?莫不是殿下出什么事了?”

    颜宋这才想起当日宴会上玉恒身边那人便是他……

    养贤的神色着急,语调却特意放缓,“王妃,是宫里头出事了。”

    “什么事!”那话几乎同时说出口,罗素儿望向颜宋,眼神里除了同样的焦急外,夹杂更多的是像刀剑般的锋利。

    “此事轮不着你管,你还是想想如何活命吧!……养贤,你说!”

    “是太学出事了,西殿学生集体罢学。殿下辅助太傅掌管太学,如今朝政上有不少弹劾殿下和梁太傅的奏章。”

    “罢学?为何罢学?”

    “据宫人说是他们不服于太学的选拔制度,我朝每年都会从太学中选出优秀人才,可每年因私通关系而入职的占多数。”

    太学本就有东西殿之分,东殿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