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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看他:“灯女?”

    习云伍道:“坊间有闻:着白衣,纱掩面,执残灯,自夜里来,往远方去,伴铃声,似鬼魅,止儿啼,人唤灯女。”

    徐清枫问:“哪儿去寻?”

    习云伍说:“你可往月吟而去,寻那夜魅楼,找位白姓姑娘。”

    徐清枫再问:“白姓名何?”

    习云伍停下步伐,细瞧了她,双目视诗,他说道:“白芳霭。”

    第11章 寒潮雪飞

    寒潮至,天飘细雪,一片银装素裹,已非昨日艳阳暖日,而是腊月隆冬,极冷。

    徐清枫居于漫天黄沙常年炎热之地,未尝酷冷滋味,如何受得,故而卷了厚厚棉衣,外披着雪狐大氅,只把自己裹得跟雪团儿般才敢出门。

    外有寒风拂过,便像是尖锐刀子直往面门扎来,让人生疼的紧,徐清枫缩了缩脑袋,把兜帽往脑门上盖,脖颈间还缠着雪狐织就的围脖,便也只有那双晶亮的眼露出来。

    徐清枫正要往植满花草的园子去,路上瞧见同样裹成球的田毅,她向他走去打着招呼。

    “田先生,这么冷的天儿,您是要往哪儿去?”

    恨不得全身都不露在外面的怕冷人士田毅整个人有些弯腰驼背,他今日正是要采只在寒潮期间才会长出的药草。

    田毅提着竹编篮子慢悠悠绕着廊走,绝是不肯偏了路途走着近道,在临近药草园子的时候,就听到徐清枫的打招呼声,他往徐清枫那处看去,露出笑来:“屋内缺一味药材,便来草药园瞅瞅,您呢?”

    “无甚玩意摆弄,着实苦闷,出来走走。”

    田毅道:“既是如此,不妨同去采药,解解乏闷。”

    徐清枫拍着手,雀跃道:“好啊好啊。”

    话落,徐清枫往田毅身边凑来,两个球儿慢悠悠往前去。

    过了些时候,田毅呼出一口白腾腾的气来,眼前白茫茫一片,哪见得着什么花呀草的。

    徐清枫看到满地的雪,直往那扑,已是没过膝盖的积雪,了无踪迹,只见几支残枝枯草,套着厚实的棉手套,徐清枫毫无顾及就捧起一丕雪来往天上抛去,细碎的雪花儿在天空飘飘然的。

    田毅瞧她兴奋样儿,兜帽取下露出一张娇俏粉嫩的脸,一双水灵灵眼睛满是欢喜:“且是小心,莫要摔着……”

    此话还未落定,徐清枫整个人就扑倒在雪地里,田毅见状,忙是往前,伸手要将她拉起,岂料徐清枫是个坏心眼儿的,看到他过来,手上用力就把田毅拉下水了。

    只听扑腾一声,田毅就砸在徐清枫身边。

    徐清枫翻身,面向飘着雪花的灰色一线天,冰冷的雪花儿飘落在脸上,冰冰凉凉的,她捂住嘴咳嗽了几声,偏头看向身边的田毅:“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雪,原来是如此冰冷。”

    田毅也看她,轻轻道:“仔细寒了身体。”

    徐清枫挣扎着站起来,借着身体阻挡捏了把雪:“身体如何,我清楚着呢,田先生无需挂在心上。”

    田毅摊在地上,眼中映出丝丝缕缕落絮:“冬日最是难熬,多少生命掩盖在这片白得耀眼的雪地里。”

    徐清枫眯着眼,坏笑道:“且不说这些个陈年往事,着眼未来才是要紧的。”她说完,捏着雪团儿就往田毅脸上扔。

    田毅丝毫不防备,正中面门,一时有些呆滞,耳边少女清越的笑声传来,再是温顺的人也难免愤愤,厚实的衣服增加了温暖,却也让人无法灵活动作,他一抹脸上的雪,一双眼犹似利箭瞅她:“真真坏孩子。”

    那旁徐清枫早早又是捏了几个雪球,朝他投来,田毅艰难避开了几个,身上被砸中了几下,才爬了起来,他蹲在地上,认真捏起雪球来,不管徐清枫在那边如何说也不往她那处看。

    田毅把雪球捏的是硬邦邦的,稍是用力,也难让雪球碎开,他眯了眯眼:“既是起了头来,可别求饶了去。”

    回应他的是,数个雪球飞来,徐清枫叉着腰道:“仔细是你求饶,可别端着文弱样儿,你一舞勺年岁,既不必赶考,又不需文达天下,何必整日捧着书。”

    田毅到底年少,少年心性多是掩藏,被她这一击,多了几分少年欢脱样来,那手一抬,正趁着徐清枫手边没雪球,直往她砸去。

    徐清枫没有躲过,见他兴起,一抹面门,拍手就是叫好,这般一来一往,直到精疲力尽才作罢。

    那片白雪覆盖住的建筑物,夜长安和风擎正是并肩站着,瞅他们望的方向,正是药园。

    “幸而你二人,明日便走。”

    夜长安道:“男女终有别,如此玩闹确实不当。”

    不管是这看的人如何想的,那边玩闹的,玩得十分开心,两人并肩躺在雪地上,一番运动后正是气喘,哪会觉得冰寒,正是巴不得脱了身上衣物,好好去去热。

    徐清枫是个想做便做的人,不过田毅阻了她,这人才作罢。

    “这才是做了友人,你便要走了。”

    徐清枫笑道:“你若是想我了,也不妨睹物思人。”

    田毅笑骂道:“说得什么,日后若我离了谷,自会去寻你,只怪我医术不精,无法治好你身上病痛,不过世间能人异士繁多,你离谷后且去寻。”

    徐清枫道:“世间无人可治我病,你就是思虑过重。”说道这边,徐清枫头就往田毅那边靠去,低声道:“我知你心意,那人十足木头,你若是不明说,怕是地老天荒也近不得一步。”

    却是不知少女幽香醉人,还是徐清枫话语含义让他羞红了脸:“说个什么?我二人不过友人之意,莫要胡言乱语了去。”

    徐清枫笑道:“脸皮子薄得紧,还说没甚,若你永不出谷,我也去为你说道说道。”

    田毅一惊,忙是起身,面向她:“你可别去!”

    徐清枫道:“心藏天下,富有野心的家伙,不会困于一池之水,总会化龙腾空去,那时你当如何?”

    田毅直盯着徐清枫,却是不说话了。

    徐清枫继续说道:“虽有医者不自医之说,但你这如何医不得?”

    “枫儿!”夜长安的声音遥遥传来,徐清枫偏头望去,就见夜长安及风擎飞身来,她低声道:“你且好好想想。”

    “毅儿,你身子虚,怎么在雪地里?仔细风寒入体。”风擎轻巧落地,将田毅拉了起来,手一抬就放在他额上探探温度。

    田毅弯着眼笑道:“风大哥,我没事儿。”

    风擎见似乎没甚,余光扫了眼被夜长安拉起来,正是拍着身上雪屑的徐清枫,他垂下眼睑,轻轻拍掉粘在田毅头上身上的雪,又将他落在眼前的丝缕发丝别到耳后:“这天甚是寒冷,你若是要采药唤我便是。”

    田毅道:“风大哥既要习武,又要专研兵书,哪能事事顾我。”

    风擎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