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唐本来打算靠着车抽口烟, 没想到车直接开走了。
唐站稳, 恶狠狠地咬着烟。
小混蛋!
“辛西娅?”西德狄格开口道:“你怎么了?”
她好像听见……辛西娅在哭?
“辛西娅?”西德狄格一下慌, “你为什么不说话?”
辛西娅吸了吸鼻子,缓了缓, 她得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像哽咽, “遗言是怎么回事?”
“遗言?”西德狄格尴尬道:“我当时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所以才说的,没想到就被登在报纸上了。那个记者应该没看见我被挖出来, 以为我死在里面了。”
“名字呢?”辛西娅冷冷地问。
“当时我不确定上面有谁,为了保证安全才说的这个名字……”越到后面声音越小, “辛西娅?”
辛西娅冷冷地笑了一声, 把眼泪擦了。
西德狄格也觉得自己委屈的要命, 道:“我自从醒来就给你打电话,你一直拒接,我通过外交部联系你,你也不拒绝,然后还把戒指给我了。”
明明她才是最无辜的那个!
经历了一场爆炸老婆就把戒指寄回来了。
辛西娅一噎, 她以为帝国那边一定是通知丧迅的,帝国那段时间的新闻也绝对和西德狄格的死有关系,所以一直都没看。
结果人家吃好喝好,帝国还是太平盛世呢?
她连墓地的押金都交了,葬礼弄得比婚礼还尽心!
连西德狄格葬礼上的演讲词她都开始润色了,人却没死?
不对,没死是好事。
辛西娅按着控制器的手都在颤。
“辛西娅?”
辛西娅听着西德狄格的声音,拿着手机扔出去了。
这条路跨海,手机直接被她扔到水里去了。
“妈的。”辛西娅低声道。
开过大桥,她就拦了下来。
交警敲了敲辛西娅的玻璃。
辛西娅打开车门。
对方拿着晶体板,低头照着念道:“在两个小时内,您有十五次闯红灯、七次突然变道、二十三次压线、对了,您刚才还从车窗抛物到海中。摄像头拍下是电子产品,您还有可能被环境保护部门起诉。您可能面对两万镑的罚金,和五个月的监—禁。”
辛西娅道:“除了车窗抛物这一项,其他的都不是我干的。我能把刚才开车的人叫来吗?”
交警怎么听对方的声音怎么耳熟,抬头之前觉得对方应该是个电影明星,抬头之后,“阁……阁下?”
“可以吗?”
交警什么都没听见,“当然可以!”
于是辛西娅打电话把唐叫来了。
唐开了几十年的车都没被开过罚单,这是第一次,他前面还有耐心听,听到后面,震惊道:“五个月监—禁?”
“是的。”交警不认识唐,毕竟不是谁都会关注前总统的动向的,更何况唐本人也没有被写进课本里,他刚刚毕业半年不到。
辛西娅靠在车上,笑得云淡风轻。
“她车窗抛物,监—禁多久?”
辛西娅拍着唐的肩膀,道:“我是总统。‘豁免一切除却背叛国家与公民利益行为的罪行。’宪法上说的。”
唐恨自己在总统的位置上多呆几年。
“来,辛西娅,我们来聊聊。”唐勾手道。
辛西娅过去。
唐认真地问:“我这么多年有对你不好的地方吗?”
“没有。”辛西娅也认真地作答。
“我们是不是父女?”
“从法律这个层面是的。”
唐道:“特赦令。”
辛西娅道:“五个月的监—禁用特赦令?而且您不会想让整个联盟政界都知道您因为超速的原因被判五个月监—禁吧。”
“我超速是为了谁!”
“而且您还没有驾照,可能不止五个月。”
唐一下把辛西娅嘴捂住了,“闭嘴吧,你。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这么对我?”
辛西娅挣开,道:“您没告诉我西德狄格活着的消息。”
唐大怒道:“你有告诉我你觉得她死了的事情吗?”
这无差别攻击也太过分了,你们这些谈恋爱的人都这么阴晴不定吗?
“我不管。”辛西娅道。
唐面子和不要面子之前选择了要面子。
这五个月的监—禁时间他过的很不错,因为总有人知道他是谁,只是因为辛西娅最近印发了文件,严查以权谋私等行为,唐才真的在监狱里呆足了五个月。
“我觉得那个小混蛋就是在针对我。”唐一边切着牛扒一边道。
隔壁房间啃着黑面包干的狱友狠狠地瞪着他。
被他亲自送进监狱的大佬偶尔会来找他喝茶。
大佬曾是唐的政敌,后来被唐的人收集的证据送进监狱,判处二百三十年的监—禁。
唐道:“你是因为什么被我送进来的?”他忘了。
大佬端庄地喝了口大吉岭红茶,微笑道:“收受他国来源不明政治献金、与恐怖组织来往过密、售卖武器给极端组织、贩毒。后面那三点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干过。”
唐道:“我也不知道。这都是我编的。”
大佬放下茶杯,淡蓝色的眼睛盯着他,然后慢慢地笑了,“唐阁下又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唐冷冷道:“超速。”
“因为超速被送进监狱?”大佬奇道:“您在国会大厦楼顶漂移了?”
唐手里的饼干被他啪地捏碎了。
……
辛西娅再度进入失联状态。
“阁下,西莫阁下的电话。”秘书道,又补充了一句,“今天第十三次。”
“不接。”
“不接她一直打怎么办?”
“关机。”
“那也不能,”秘书吞了吞口水,小心地看着辛西娅的脸色,“一直关机。”
凯瑟琳度了婚假,只能剩下的几个秘书轮流来汇报工作。
但是,辛西娅的脾气实在是……
说好的总统阁下是不问世事只喝露水肤白貌美的小仙女呢?
“这样。”辛西娅接过手机,把手机放进了咖啡杯里。
过了一会,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辛西娅语重心长道:“以后就这么处理,所有的电话都这么干,没有水就摔。实在摔不碎告诉我,我让人拨两桶王水来。”她和颜悦色地说:“没关系,都是公费。”
于是本月,辛西娅办公室,连同外交部的杂务费用突破一千万国镑,创下历史新高。
财务部部长亲临外交部。
两个部长对当前的情况充分交换了意见,确认了目前唯一的解决办法是让辛西娅自己不去拒接帝国方面的来电。
辛西娅他们当然管不了,于是只能在帝国方面想办法。
外交部长道:“要不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