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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观看,楚宁不用猜也知道这人是谁,只能说道:“这织书,谢姨便留着吧,将里面的内容抄录下来便可。”

    见楚宁没有收走织书的意思,谢云竹也松了口气,与楚宁告辞后,便宝贝似的捧着织书快步离开。

    楚宁看看时间,发现天色已暗,打开日程薄回顾一眼,见没什么紧要事情待处理,便愉快的决定今天不加班。

    回到天上人间,前脚方才迈进大门,便见白夙唇角微弯,眸含笑意,快步归来。

    “阿夙这是遇上什么喜事了?”

    “走,回屋再与你分说。”

    白夙说着,从白青墨手中接过一个小瓷壶,随即屏退随行众人,带着楚宁回到房间。

    楚宁打开小瓷壶,闻了闻,疑惑道:“这是梨花白?”

    “正是梨花白。”白夙笑道:“文和不妨尝一尝。”

    小尝一口,楚宁坐到白夙旁边:“与以前的梨花白……似乎并没什么区别。”

    “没区别正好!”白夙接过酒壶,就着楚宁饮过的壶口自己也尝了尝,随后才道:“这壶梨花白,是从桑落酒里提炼出来的。”

    “……”

    楚宁顿时震惊,拍拍脑袋,觉得自己简直蠢透了,竟然忘了白夙在打袁家的主意。

    桑落酒属于酿造酒,是通过发酵方式酿制,相对于天上人间的白酒而言,桑落酒色浊味轻,卖像并不好——但是,白夙现在握有蒸馏酿酒法,她完全可以把桑落酒买回来,蒸馏成白酒,再转手倒卖出去。

    楚宁边思量着后果,边问道:“阿夙真要对上袁氏?”

    “也不仅仅只是我要对袁氏动手。”白夙道:“霍先生也是这么个意思,他想把桑落酒坊拿回来,毕竟是他霍氏的祖产。”

    既然是白夙与霍蕴书联手,楚宁也就不太担心了,反正即使出了事,也还有她作为两人的后盾,遂道:“既然如此,阿夙便放手去做吧!”

    楚宁说着,一手环在白夙腰际,一手扶在她脑后,意欲偷个吻,却被白夙抓个现行。

    “过几天,我打算离开辽东。”

    白夙拢住楚宁,右手捏住她下颔,柔柔的吻下,随后说道:“从东莱郡开始,一路西行至张掖。”

    “要去这么远?”楚宁借势攀住白夙,顺着颈脖往下亲,边含糊道:“这可得很久才能回来了……阿夙打算如何补偿我?”

    “补偿?”白夙将楚宁从自己怀里提拎出来,轻笑着问道:“文和希望如何补偿?”

    “自然是……诶?阿夙?”

    “说到补偿,也该到文和补偿我了罢?”白夙的体力极好,直接便把楚宁压倒在胡床上,低头在她颈脖间轻嗅:“银丹草的味道?洗过了?”

    银丹草就是薄荷,张博最近提炼出了一些薄荷香水,楚宁曾送过一部份给白夙,自己也留了一些,余下的全部被融进香皂里,用着感觉还算可以。

    “哪次来见你没洗过?”

    白夙有洁癖,楚宁每次见她,都会主动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倘若是文和,没洗过也是无妨。”

    相处越久,了解越深,白夙知道楚宁爱干净,早晚都会洗上一回,有时闲暇之余,还会在浴池里泡上许久,把自己泡得白白嫩嫩,每回见到此情此景,白夙心底都忍不住会泛起几分难已抑制的冲动——想要欺负人的冲动!

    “是么?”楚宁搂住白夙,柔柔笑道:“难道阿夙还想帮我洗不成?”

    “……下回,或许可以试试……”

    白夙说着,便隔着薄薄的蚕丝里衣,吻上楚宁那已经微微隆起的顶端,亲了亲,浅尝即止,因为胡床有些小,她觉得有些施展不开。

    很快,两人便将阵地从胡床转移到床上——这张床是楚宁最近制意让人定制的,宽达两米有余,垫着蚕絮,十分柔软,倘若盖上白夙惯用的蚕丝被,舒适无比,最是适合果睡。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啊!

    第167章

    最近好长一段时间, 楚宁都是果着从这张床上醒来, 当然, 白夙的境况也不会比她好到哪里去, 两人把日子过得蜜里调油,十分滋润。

    楚宁是春风得意马蹄急, 但白夙却因心有顾忌,担心自己莽撞行事伤到楚宁, 所以才甘愿被她反复折腾。今次白夙寻到机会, 心里又有了几分把握, 自然不想放过。

    两人相拥着倒在被面上,也顾不得夜风吹拂而来的凉意, 也懒得掀开锦被, 白夙静静的看着楚宁,衬着被特意调暗的微光,她那漆黑的眸色中, 逐渐的泛起了某种轻若鸿毛浮水般的轻软和炽热。而楚宁仅仅被她这般看上几眼,便忍不住有点腿软。

    楚宁一直都知道, 白夙不是一个冰山美人, 她可能只是因为从小的生活环境, 以及少年时期的颠沛流离,因此养成了不习惯与人接近和交流的性格,再加上她意志力极强,平时行事也惯于主导,故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冰冷感。

    但经过这两年的相处, 楚宁已经相当了解白夙,更了解那些被她用理智藏于骨血中的恣意。

    此刻的白夙对她说要补偿,那么,她就一定会拿到该属于自己的补偿。

    “文和……”

    柔柔的语音传至耳侧,楚宁心头微热,脑中不停的回味道白夙以前在她怀中绽放的美景,一手揽住白夙的腰,另一手撑着被面,意欲翻身夺取有利地位,却在挺腰欲起时,就被白夙伸手间便按回了厚实而柔软的被中。

    “阿夙……”

    楚宁的内心有些挣扎,她并不真是那种攻破天际、只攻不受的钢板攻,她当然也希望能从自己的爱人怀中享受到愉悦,但白夙至今也只有被攻的经验,虽然平时撩起人来也是苏得不要不要的,但真要让她上阵,万一像小说中写的那般找错地方……

    想想就觉得,有点伤心绝望了!

    “嗯?”

    但白夙并不知道楚宁内心的纠结,她想到这一别便不知何日再相见,便觉得有必要做些什么,也必须做些什么。

    指尖摩挲着抚过脸颊,缓缓落到楚宁那柔嫩的薄唇上,如同执笔绘画一般,轻柔的描摹。

    明明被夜风吹彻的指尖,在此时此刻却灼热的不像话,竟然盖过了楚宁唇瓣上的温度,竟让楚宁觉得有种似乎就要被融化的感觉。

    仅着轻薄蚕丝里衣的身子不禁微微战栗,不由自主的向白夙那边靠近了些,鼻息间很快便闻到几许好闻的药草香。

    薄荷香水的味道比较浓,并不得白夙喜欢,除非是少许的洒在楚宁身上,或者是用别的方法淡化之后,她才会觉得可接受,而她自己,通常都只是用药澡豆。

    味道繁杂的药草香,沾染到白夙身上却变得极外好闻,每每总是让楚宁觉得沉迷,今次也不例外。

    若是往常,楚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