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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挨揍了,他跑故去要保护她。

    可是让他难以相信自己眼睛的事情发生了,肖大鹏妈妈只来得及挨到梅宝身边,就被一个无法抗拒的力量控制住,然后双手被反剪按在学校外围的栅栏上,胖饼脸深深地嵌在铁栏杆上勒成三部分。

    她嗷嗷地叫着谩骂着威胁着,然而都不好使。

    梅宝举重若轻,扭头对夜辰一甩下巴,凶狠地说:“你去揍他!”

    夜辰看了吓呆了的肖大鹏,小小的身体也赶到热血沸腾,提着拳头大步过去,一拳把肖同学打倒在地,然后骑在他身上左一圈右一圈的打。

    放学后的校门口飘荡着肖氏母子的惨叫。

    从派出所出来天已经擦黑。

    梅宝有点心疼刚刚赔给对方那两千块钱的医药费,其实她出手还是很人道的,只让他们受点皮肉苦,那基本上属于讹诈。但是为了营造出一种我打人我骄傲的假象,她还是很帅气地把钱拍在桌子上。

    旁边夜辰更加紧密地拉着梅宝的手,傍在她身边走,似乎对她更依赖也更崇拜。

    分享共同价值观的人总是比较亲近些,暴力让夜辰黏她更紧,问她如果比肖大鹏更胖更大的人来打他怎么办。

    梅宝就不藏私地把自己小时候揍人的心得体会拿出来传授给夜辰,告诉他如何更加有效地打击敌手。

    当然她还是有所保留的,有些必杀技暂无必要告知,毕竟,这孩子今天的生存环境比自己当年强上不少,她突然间有点能理解那些骄纵孩子的父母的心情——不想让孩子吃自己吃过的苦,走自己走过的老路,杀自己杀过的人渣……

    电话响起,她以为是夜店老板,结果是医生的电话率先打过来。

    她皱眉,难道他消息这么灵通。

    结果当然医生也不是神,不知道她刚从局子里出来,朗声说起:“你抽空来下诊所,有个生意给你。”

    梅宝说:“如果是出差的生意免谈,我最近不方便外出。”

    医生奇道:“你没家没业没男人的,有什么不方便?……难道你连每个月那几天不方便的日子都有了?那恭喜你,就不用手术了。”

    梅宝已经习惯了他的贱嘴,只是冷声说:“我早晚拔了你的舌头。”

    医生哈哈笑说:“开玩笑嘛。这个任务就是本市的,你来就知道了,可好做了这个活。我电话里只跟你说一个字——桥。你快来,等你。”

    第50章

    梅宝把孩子送回去交给保姆,到店里上了个班——她今晚上损失不少,必须再赚点回来才能安心,自己单干就是这样,没有任何保障,和给公家干不同——不过话说回来,她给公家干的时候也是从来没有说不的权利,让干啥就干啥,让咋干就咋干,现在廖忠平不还是这样,让出差p都不能放一个起身就得走。

    从夜店下班后她又去了医生的诊所看看生意,如果合算的话,她还想再赚点贴补下赤字什么的。

    医生看来刚刚已经睡下了,顶着鸟窝头,最难看的是上身赤裸只穿了件印着机器猫图案的四角短裤,外面罩着半长不短的白大褂,前襟敞着。

    梅宝皱眉,觉得这个人从里到外都很恶俗猥琐。

    医生在她挑剔的目光下悠然扣上白大褂的扣子,可是扣上之后更没法看了——光胳膊光腿光着脖子,只穿着逛逛荡白大褂的男人,怎么看怎么像是偏僻街头伺机遛鸟的变态色情狂了。

    梅宝别过目光不看他,等他介绍案子。

    医生抽出装材料的牛皮纸袋,递给她,打了个哈欠,开始介绍案情由来。

    前几突然坍塌的大桥是由当地zf出资建的,挪用了很多其他块的国家拨款,比如乡村教师补贴、企业工人工资补款之类的,可以说是在财政预算很紧张的情况下东拼西凑挤出来钱做的。

    那么这么不容易为什么还是要坚持上工程呢?答案很简单——为了升官发财。

    升官就要政绩,政绩最好是又能看又能夸,打着利民的牌子造桥修路是非常好看的一件事。

    发财里面的门道就更多了,工程一层层外包,回扣一层层拿,倒个手,纳税人的钱就进了自己的口袋。有些领导还是很讲究作风的,给钱不要,叮嘱一定要把工程质量抓上去。但是一转身,项目却进了他们自己家人亲戚开的公司,很多事情人家在自己家里就定了。

    最后的质监也形同虚设,还是大老板说的算,他说行就行,行政级别低的人怎么监督级别高的人,开玩笑么!

    这个桥在开工之初就存在很多问题,本来按设计三年完工的项目硬是给缩短了一半工期。这个居然还成了先进事迹,完全一副文革时期的吹牛皮拉大旗的架势。工作还未竣工就有项目参与人员私下预测这桥迟早出事,建议自己亲友朋友如无必要千万不要从此桥过——质量可见一斑。

    桥塌之后,从里面暴露出来的断层看里面的建筑材料钢筋水泥标号等,完全不是按照国家相关标准执行,是个豆腐渣中的渣。就这,相关部门的领导还曾经骄傲地想给这个项目申报鲁班奖,鲁班泉下有知大概有找块豆腐撞成渣。

    问责到项目承建单位,市建委,主任把一切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拒不承认施工质量有问题,反而组织了本地建筑大学的教授,出了份鉴定报告,说是因为当时桥上超载,加上近期天气不好云云,完全是扯淡的嘴脸。

    在舆论造假的同时,建委主任也上下打点,挨个拜码头疏通关系。然而这件事情的影响似乎不小,是很多网络媒体的头条,很多爱惜乌纱帽的官员纷纷避之不及,不想搅这趟浑水,真正敢于出面保他的人几乎没有。

    建委主任眼见要被推出来丢卒保车了,他把心一横,觉得钱又不是自己一个人花的,凭什么罪要一个人担着?!就放话说如果自己有事,拔出萝卜带出泥,谁也别想干净。

    可是他这样的威胁适得其反,招致了市委主要领导家属的不满,他们关上门开了家庭会议,就觉得建委主任是不想好好干了,活腻歪了,一定是得了抑郁症了,可以跳一跳楼了。

    可问题是建委主任自己并不这么认为,他家住在最好社区的最高层上,可以俯瞰整个市区的那种,他每天从上面往下高瞻远瞩地看,觉得站在上面比跳下去要好多了。

    这个时候他已经破釜沉舟了,既然生命已经受到了威胁,他决定放手一搏!

    在事发时就被他以给孩子陪读为名紧急送到国外的妻子是最后一招棋,他授意已经取得c国绿卡的妻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