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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样,能不能有孕了吧……如此如此,等他们一回来,蒋某立马去给将军配点媚药什么的,保管他绝不会再在临阵关头落荒而逃,也许能与夫人一举得子……”

    听蒋策越说越不着边际,灵南虎下脸来。

    而王福却无心听蒋策瞎扯,在一旁严肃地算道:“如今我军不过只剩四五千人,要与耶律文叡十万大军相较,恐怕会是以卵击石,况且粮草几乎尽数被烧毁,省吃俭用,不知还能撑多久时日,更不知能不能等到后方补给……而更怕是如今军心尽失,除非是能拿下耶律文叡的首级来一振士气,否则军士们恐怕……”

    “等等!”叶淳突抬手,打断王福的话。

    那日契丹突袭,而南平军忙着扑救大火,根本没能来得及抵抗,等到反应过来时,已被那汹涌而至的大军打得措手不及,死伤无数。

    那夜谢檀站在一片腥风血海中,望着满目苍夷尸横遍野,脸色铁青,再三向一个被擒来契丹军士逼问耶律文叡营地所在。

    随后,将百里春晴遗落在营帐内的那把桃木剑收入怀中,独独一人持剑牵马离开,向着耶律文叡营地所在的方向。

    而他原来不单是要去救百里春晴,恐怕此行目的,更是要去把耶律文叡的头颅拿来,以祭那无数死去军士的在天之灵。

    ☆、第五十五章 通敌

    肖衍佯装病重,又再数度招了太医院提点王太医。

    王太医是宫中老人,大风大浪都经过了,凡事也识得清楚,替肖衍把脉后,已满头大汗地跪下,怯怯道:“不知殿下有什么要安排小人做的?”

    “我的病,傅太医说他无法治,”肖衍微微扬着下巴,垂眼冷冷看着身下匍匐颤抖的人,语气波澜不惊,“不能治病的太医,留在这宫中也没什么用了。你身为太医院的提点,该做的事情就得去做,不该留的人就不能留,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是是是,殿下说得对,”王太医声音颤抖,“小人自会好好处理的。”

    肖衍声音冷清:“那我这病,王太医可治吗?”

    王太医抬起眼角,看着肖衍黑色皂靴与朱衣下摆,连磕了几个头,浑身颤抖:“可以……可以!”

    “那好,若是治好了,今后在我这儿,少不了你的好处,”肖衍才俯身伸手扶起王太医,“只是我有一事,颇有些好奇,就想问问王太医。以王太医所见,儿子病了,母亲可会担忧?”

    王太医急急点头,明白纵使如今肖衍是被皇帝罚禁足,那也是皇后顶尖尖的心头肉。以皇后的杀伐果断的处事风格,若是肖衍说一声宫中太医治不好他的病,那整个太医院都不足以用来陪葬。

    于是告退出来之后,王太医又小心地差人到正阳殿告知皇后肖衍生病之事。

    皇后担忧肖衍身子,也顾不得皇帝禁令,领着锦文便匆匆忙忙地去往肖衍寝殿。

    入内却见肖衍倒也无恙,放下的担忧,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嗔怪道:“听那王太医所说,还以为严重到已经无法起身了呢。”

    而肖衍一改往日不亲不近的态度,颇有些扭捏羞涩地靠近皇后,与皇后饮了一盏茶后,才开口道:“也不知张宰相督着那工事,如今进展到什么程度了?眼看就是年关了,若是不能在此前成婚,到了新春又是一整月的各种杂事……只可惜我如今也不得离开寝殿,否则多少也能帮上宰相一些忙。”

    肖衍话不多说,而皇后已是喜上眉梢,语中含笑:“自是如此,衍儿年纪不小了,这些事情自然是宜早不宜迟。母后会择机跟你父皇说说,也会多加派人手去协助宰相,一些事宜也该准备准备着,寻思着也要定下来了。”

    “但凭母后做主。”肖衍起身,恭恭敬敬地福身。

    肖衍恭送着皇后背影离开,手中掐紧了梳子。

    皇后心情愉悦,自被肖衍发现了自己与肖仪之事后,已是许久没有那么欢畅了。今日以肖衍的态度看来,那宫闱秘事也算是彻底过去了,而既然他也开始催促工事,必已是早将百里春晴此人看开。

    见了张秀,皇后说了催促工程之事后,又迫不及待地带着众人,浩浩荡荡地往延和殿方向而去。

    而还未进皇帝的书房,房内却传来了皇帝和戚德业谈话的声音。

    皇后示意众人候在门外,独自悄声踏入了房内,止步于梨花木屏风后面,静听戚德业道:“……可此事证据确凿,如今又昭告了天下,这可如何是好?”

    “当时朕正在气头上,被怒气冲昏了头脑,根本未去多思玉儿所说的话,”皇帝声音有些暗哑,加之久病,多说几句就显得有些喘,声音高低不稳,“玉儿一直不停地说他是被诬陷的,是冤枉的,你说这……朕后来仔细想了想,恐怕其中真的另有隐情吧,就这样废了他的太子之位,朕有愧于先皇后……”

    皇后额间冷汗浸出,垂了垂眼,便独自踏出了书房,低声唤了锦文一道又往回走。

    锦文见皇后脸色不好,明白皇后恐怕听到了什么不想听的话,恐怕是与肖玉及储君之位有关,也不敢多言,只能悄然靠近皇后耳边:“娘娘别担心,我们不是还有一件利器在手吗?四皇子殿下离开皇宫前,让飞光送来了一东西,说是危急关头可用……”

    而如今正是万般关键的当头!

    皇后明白如今也只可向前,不可后退,否则若肖玉复了太子位,那日在朝堂上所有尽言弹劾他的人一个都不能幸免,包括自己在内。而依皇帝的身子状况,也是撑不了太久了,一旦肖玉登基,自己和自己身后家族也只有死路一条。

    回正阳殿,锦文将飞光送来的锦盒打开,层层揭去布帛,就见几份信件放于其中。

    皇后目光逐渐变得锐利起来,沉沉地笑了一下,随后又止不住高声大笑起来。

    而一旁的锦文也不住啧啧叹道:“论说心机,肖玉比起肖仪来说,还是差得太远了。”

    “是啊,这东西也不知肖仪是如何发现的,又是从何弄来的……皇帝若是知道肖玉做过这些事,立马杀了他都是有可能的,绝不会再念着孙氏的情而复了肖玉的太子位……”

    皇后随意拿起几份信件,一一小心地展开,见落了肖玉的款,而收信之人则为耶律文叡,“如今我们得寻个人将这些信呈给皇上,由我们自己来做恐怕不行……”

    “不如去问问殿下吧,”锦文提议,“朝中簇拥殿下的朝臣众多,他应当能给一个合适的人选。”

    守在肖衍寝殿外的侍卫不敢阻拦皇后一行,毕恭毕敬地请入。

    肖衍见皇后,也如此前一般与皇后亲近着,又迫不及待地问道:“父皇可是定了何时成亲?”

    “先不说此事,”皇后抚着肖衍的手,一道在榻边坐下,有些忧虑,“你父皇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