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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弃吧。

    萧子宣拉上被子,默默的躺下,思绪千回百转。他虽然是个病人,但也智力健全,心里明镜似的。为了留住妻主的人,他打算允许妻主纳个侍儿,由自己为妻主引荐,也许能博得妻主对他一点点好感吧?

    当然这些是熟睡的上官宓所不知道的。

    两个人各怀心思,就这么过了一宿。

    第二天日头升的老高,按照礼仪新郎应该去拜见岳父岳母,给岳父岳母敬茶。但由于古家堡的老当家都已经去世,而且古灯台是入赘的,所以这礼数也变成了由新娘子给婆婆公公敬茶。

    萧子宣头一回成亲,又深知妻主不喜欢自己,当然不敢有所怠慢。

    “少爷,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孔吉祥照旧叫醒萧子宣,看见睡在地上的上官宓也不惊讶,只是走过来的时候不小心一脚踩中了上官宓的小腿。

    “呀——谁敢踩本小姐!”上官宓本来就有起床气,现在更嗔怒了。

    待她彻底清醒过来,才进入古灯台的角色。

    上官宓对自己道:冷静,冷静,你现在是古灯台。

    她抬起头上下打量孔吉祥,惊讶得发现这人不就上次明月楼里遇见的蒙面公子他小厮吗?

    这么说,那个蒙面公子就是萧子宣?不可能吧,萧子宣长得这么丑——

    萧子宣忽然发现妻主在看自己,而且眼神极其怪异,赤.裸裸的盯着他的脸上看。他以为上官宓又是嫌弃他了,于是转了个身,把右侧对着上官宓。萧子宣右侧的脸上是没有毒疮的,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那因为常年生病的脸上过度白皙,竟有三分病态的美感?

    上官宓站起身来,发现这样看上去的确很像当日那蒙面的公子。

    哼,还说什么久病不愈不能下床,弄个公鸡来拜堂。结果大婚前几日不照样好好的上茶馆了,还买了一把劳什子剑。

    说不定这萧子宣就是装病的,上次拿他的脉也没有看出来有明显生病的痕迹,他看上去柔柔弱弱得讨人可怜,其实指不定背地里干多少事呢。

    这么一想着,上官宓突然就将昨儿晚上的愧疚一扫而光。

    孔吉祥跟没听到上官宓说话似的,自顾自的给他家少爷梳洗更衣。洗完脸再盘好发髻,从怀里拿出一块白色帕子,就给他家少爷的脸上罩着了。

    果然就是明月楼的蒙面男。

    由于萧子宣大婚,萧家二老给这个独子做了不少新衣服,穿上红戴上紫后,这病秧子看上去也有些血色了。

    蒙上面,光看眼睛眉毛倒真能以假乱真绝色美男。

    上官宓觉得自己的眼睛简直是瞎了!能把这么丑的男人看成绝色美男,当初在明月楼还忍不住接近,现在想来真是作呕呢。

    师非烟昨儿晚上打理小姐从自个家带来的东西,忙到深夜,今儿起晚了。她打着哈欠一进门儿,就见着那拽里拽气的小厮在给他家少爷更衣。

    师非烟凑过来帖耳道:“小姐,这不是上次咱们在明月楼遇见的人吗?”

    看来师非烟也认出了。

    上官宓点点头:“是的,不知道他们搞什么把戏。先别管这个了,我今天早上也要去见萧家二老的,快帮我梳头。”

    这时没想到一直不做声的孔吉祥开口了,捏着嗓子阴阳怪气道:“古大小姐,麻烦能不能进门了改口叫我们当家一声婆婆?别让人家以为小姐还是未出阁的了。”

    这孔吉祥讲话是厉害,素来有小钢炮之称师非烟也噎住了。

    萧子宣是知道孔吉祥脾气的,他担心节外生枝,马上喝道:“吉祥,你太无礼了,快给妻主道歉。”

    上官宓知道他这厮说了也白说,萧子宣讲话有气无力根本不像个主子,看似呵斥实则接近哀求。怪不得这萧子宣到哪都是个被欺负的主。

    好歹上官宓鬼医的名号在南诏是出名的,她也不好惹,上官宓根本就不把孔吉祥的话放在眼里,她示意了一眼师非烟。师非烟马上替小姐抢白道:“道歉就不用了,只是再要和我们家小姐这么讲话,小姐就毒哑你。”

    天上老人的医术和毒术都是出了名了,上官宓自然也学到了真传。只是萧子宣和孔吉祥还以为面前这个人是古家堡少堡主,他们以为古灯台的毒是下蛊。其实上官宓的毒是药理的毒,可以下的无色无味神不知鬼不觉。

    但好像这孔吉祥也是胆大包天,他瞥了一眼上官宓然后自顾自的替少爷梳妆,似乎根本没有被吓到。

    两人均磨蹭了一阵在,方才紧赶慢赶的去给萧家二老敬茶。

    第4章 神秘药引

    萧家大院里,上官宓和萧子宣一前一后从门外赶来。萧家二老早已坐在了高堂之上,两人相视而笑,越看上官宓这个媳妇越是欢喜,再反观自己家这个病儿子,两老眼底隐隐透漏出担忧。

    “儿媳见过婆婆公公。”上官宓客气地举茶。

    “阿台啊,以后就要麻烦你多多照顾宣儿啦。”

    上官宓满口答应,这是理所当然啦。做了人家儿媳自然要对人家儿子好。

    可她又不是真儿媳啦,自然做做表面功夫而已。

    “台儿啊,你过来。”萧子宣的爹爹朝她挥挥手,满脸慈爱。

    上官宓纳闷的走过去,只见老太爷从自己手上取下镯子,拉起上官宓的手给她戴了上去。

    “这是我当初嫁人的时候我的爹爹给的,如今是你的啦。本来这个镯子是该给女婿的,可惜我一辈子没有生出个女儿来,儿子也不争气。我只求你们成了亲能和和睦睦,真心对待彼此,黄泉路上也安心啦。”萧老太爷说着说着动了情,竟啜泣起来。

    上官宓一时愕然,她见那镯子通体碧绿,像极了蟒蛇的眼睛,碧绿中又带有深棕色的细纹,是上等翠玉啊。

    上官宓心里忽然挺五味杂陈的,萧家二老对这媳妇还真不错,可她心里清楚这镯子应该是古灯台的,夫郎也是古灯台的,自己不过是个代替品罢了。

    “多谢爹爹。”上官宓客气道。

    萧家老太爷又拉着萧子宣耳提面命了些话,大意是教他怎么为人夫父,要尽力侍候妻主之类的云云。

    萧子宣的母亲又把上官宓领到书房,交代了些萧家的账本和铺子的事。

    原来这些年,萧老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