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奔西走,已然疾病缠身,盼着个媳妇继承家业,自己好闲云野鹤疗养生息去。
上官宓一向只懂医理,哪懂什么经商?她看到账本一个头两个大。
但又不能推辞,只好硬着头皮全部听完。
上官宓好不容易得闲回到房里,师非烟狗腿得过来替她捏肩捶腿。
“小姐,萧家二老没难为你吧?”她深怕自家小姐吃了亏。
上官宓已经折腾了一天,无精打采的摇摇头:“难为算不上,只是太累人了,想不到古灯台的娘给她定了这么好一门亲事,你知道吗萧家光是流动的现银就足足可买下三个古家堡了!”
师非烟吃惊道:“这么厉害?”
上官宓叹了口气:“只是这萧子宣实在太病弱了点,要不然可是佳话一桩。”
师非烟:“哪有那么十全十美的事啊,小姐本来不是也不想来这的吗,命运弄人哎。”
“诶?对了,小姐,你有没有办法可以治疗那萧子宣脸上的毒疮使他不那么难看了?这样小姐平日里见着也舒心些不是么?”师非烟提议道。
上官宓听后一阵龃龉,他难看点自己还有理由休夫,若是要把这厮治好了,岂不自己就永远走不了了?
除非能把那真古灯台找回来,才能让自己这个假的脱身啊……
“萧家财力显赫,请了中原那么多名医都没看好,我估计也看不好的。”上官宓心里一阵心虚,眼神犹疑。
师非烟奇怪道:“小姐今日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平日里她家这个孔雀小姐都是称自己没有医不好的病人的。
真奇怪。
“好了好了,我今天看账本看得头都疼了,你帮我煮碗安神茶来。”上官宓心里虚,也不想多讨论这个事,于是把师非烟支走了。
师非烟来到萧家厨房,正想找材料给小姐煮安神茶,没想不小心碰翻了放在炉子边的一盅药罐子。
哐啷——
药罐子碎了一地,汁液连着里面的草药一齐流了出来,流到了师非烟脚边。
师非烟吓了一跳,正想清理干净,却没料到从门外闪进来个人。
孔吉祥见少爷的药罐子被人打翻了,气不打一处来。
他大声冲师非烟嚷道:“这可是熬了三个时辰才熬好的,你知道这药材多名贵吗,很难搞得到的!”
以前厨房里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笨手笨脚的下人,自从这个古灯台进了萧家后,带了一个跟她一样蛮横霸道的婢女。
师非烟从小到大也没见过人这样吼他,就连小姐都没有对她大小声过,这个孔吉祥算哪根葱?
“你嚷什么嚷,不就是一盅药吗?我又不是故意打翻的,再说了我们小姐替人看病都不知道熬了多少药,我师非烟也是见过世面的,什么名贵药材没见过啊?大不了赔给你!”
孔吉祥蹙眉道:“上次明月楼里你也这么嚣张,你们家小姐会治病了不起啊,南诏会治病的多了去了,再说了你们家小姐一养蛊的蛊婆,会治什么病啊?”
师非烟突然发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她眨了眨眼,眼珠一转:“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我们家小姐和南诏有名的鬼医是好朋友,耳濡目染的学点医术怎么了不行了。”
孔吉祥一脸不满:“我不管,这药少爷等着喝呢,你说怎么办吧?”
师非烟才懒得管这么多,她呛道:“我们家小姐也等着喝安神茶呢,谁有功夫管你啊,你自个儿再煮一盅呗。”
孔吉祥冷哼:“说得轻巧,这药材难得一见,现在被你糟蹋了,上哪找去?少爷不喝药要是犯病了,你们家小姐赔吗?”
师非烟见这厮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主,懒得纠缠半天:“得得得,不就是药吗,我叫小姐给你就是了,别挡着我煮安神茶!说吧,什么药!”
孔吉祥也并非故意刁难她,只是他少爷罐里的这味药真的很难找,要是没有这个药做引,少爷的病就不可能好了。
“天山雪莲。”
师非烟半信半疑:“什么?天山雪莲?”
这不是传说中才有的东西吗?这人脑子坏了么。
“天山雪莲千年才产一朵,是常年冰雪覆盖的高山崖上生的,此莲清热解毒,对身患沉疴的人有奇效。我也是拜托了无数西域大夫,花重金才求得天山雪莲的一片花瓣,这已经很珍贵了。”
师非烟不耐烦道:“知道了,叽叽歪歪的,待我禀告小姐后,自会给你想办法弄来。”
孔吉祥翻了个白眼,捧着醉了一地的药渣子出去了。
“不就是天山雪莲吗,谁稀罕。”师非烟自顾自的嘟囔了一句。开开心心的给自家小姐做安神茶了。
上官宓在书房待到很晚,喝了师非烟煮的安神茶也渐渐有了睡意,她回到房间,看见萧子宣在纳鞋底。
“这是做什么?”萧家家大业大,还雇不起绣郎?轮得到萧家少爷亲自做男红么。
萧子宣温温一笑,“想亲手给妻主做一个,别人做的,总归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第一章上官宓自爆姓名的bug。
写着写着就突然想到了这个bug,由于我是裸.奔的,所以大约每天一章这个速度,小天使们觉得还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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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夜夜笙歌
上官宓好奇道:“你知道我穿多大码的鞋吗?你这样做了万一我穿不得呢?”
萧子宣笑道:“妻主忘了,古家和萧家交换婚书的时候就已经将你的生辰八字和各项尺码都送过来了,萧家也好早为妻主量体裁衣。”
上官宓一阵心虚,这样以来不久暴露了自己不是古灯台的事实了吗?
“你身子这么弱就别熬夜了,这种活计让下人做不就好了。再说我都有古家堡送来的衣服,穿都穿不完,你别跟着忙活了。”
萧子宣以为上官宓又是嫌弃他了,连他做的鞋子都不肯穿。
他低下头闷闷道:“那好吧,既然妻主这么说,我今天就不做了。”
然后他将男红丢在一边,吹了蜡烛。
“妻主早些休息。”
上官宓还是照旧睡在地上,萧子宣拉上被子呼吸均匀。
就在上官宓以为萧子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