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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候安雅也得了消息,急匆匆赶来看褚浔。褚浔睡了一觉,身上已觉好了许多。又将安雅安慰一番,两人一同吃了晚饭。

    一场风波终于平息。魏儒晟多次向褚浔表达歉意。他还曾想让肖玉明亲自向褚浔道歉。肖玉明却冷笑说:“不都说会些功夫的,拍戏时反而不会伤人吗?褚老师身手那么好,怎么还能把我的耳朵划破呢?那个部位,离我的脸可没多远。”言外之意,便是仍在怀疑褚浔。

    褚浔懒得理会,随便肖钰铭会怎样想。

    因这桩意外,褚浔年前的戏份都被推迟至年后拍。他得了几天空闲,每天都有大把时间上网。将前几更的《夜游人》补全,照例每章都写一篇百字以上读后感。之后褚浔又去各大娱乐媒体官博晃一圈。他原以为,肖钰铭或许会拿前两天的意外做文章,再铺天盖地推送一波营销通稿。不想网上竟干干净净,找不到半点爆料痕迹。转念想到,傅惊辰既已站到明处护着他,悦影势必也会相应改变策略。至少表面上,要给足傅惊辰面子。

    褚浔愣愣盯着电脑屏幕,脑海中浮现傅惊辰的面孔。有沉沉的思绪压在了心头。褚浔自己也说不清,那究竟是何种滋味。

    三十那一天,剧组下午提早收工。因只有初一一天假,绝大多数人都无法回家过年。剧组便在市区定下酒店。主创团队浩浩荡荡数十号人,自远郊赶过去过年。

    褚浔如今不比以往开朗,但他性情依旧爽利。在剧组几个月,安雅之外,他也另外交下几位聊得来的朋友。

    一帮人加上助理,刚好坐满一席。陈勉平日管得严,一滴酒也不许褚浔碰。趁他不在,又是过节。褚浔便给自己破一次规矩,行令划拳,痛痛快快喝了一遭。

    十二点左右,正是气氛最热烈的时候。魏儒晟过来这边包房敬酒。他身后还跟了一个人,却是肖钰铭。

    魏儒晟面满堆笑,道是辞旧迎新,大家饮下杯中酒水,旧年的一干是非恩怨便全都一笔勾销。

    肖钰铭端着酒杯,却动也不动,只管直勾勾盯住褚浔。

    褚浔并不正眼看他,当先将酒杯抵在唇边。

    肖钰铭却忽然向前抬手,把自己手中那杯酒举至褚浔眼前。

    魏儒晟笑道:“钰铭特意吩咐调酒师为褚先生调的酒。”顿一顿又道:“他知道错了。”

    他讲这些话时,肖钰铭微微垂下眼睛,便似当真认错了一般。

    褚浔念在自己年长几岁,便也不再同他计较。拿过肖钰铭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魏儒晟与肖钰铭离开后,又玩闹了大概半个钟头。褚浔头脑渐渐发沉,似是酒意上头。他以为自己许久不饮酒,一时喝了这么多身体受不住。眼看时间也已不早。褚浔便与大家告辞,去楼上剧组订好的客房休息。

    助理小步跟在褚浔身后,看他进了房间睡下,才悄悄关好房门退出去。

    醉意来势汹汹。褚浔来不及洗澡,扑在床上便似已神智不清。头脑如扎在热水里,缺氧一般昏沉闷热。身亦涌动阵阵燥热,仿佛血管中的血液,都被沸水加热过了。

    褚浔闷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摩擦床单蠕动。小腹间快速凝聚起滚烫的热度。褚浔双眼紧闭,却仿佛看到傅惊辰站在自己床边。

    他口唇张合,细弱无助地喊:“小辰哥……”

    将要烧出火焰的面颊,忽然感受到一点温柔清凉。身体的焦躁,似也在被另一双手抚慰。

    褚浔张开口,唇齿间溢出一串呻吟。

    第87章

    清凉濡湿的感觉自脸颊向颈项蔓延。徘徊在腰侧的温热手掌,也在向下方移动。

    褚浔通体滚烫,汗水滚落额头,打湿浓密的睫毛。他仍然紧闭双眼,眉间湿漉漉的,皱起隐忍而苦闷的痕迹。

    他等这一天,应该已等了太久。哪怕他多么不愿承认。此时此刻,他只想将傅惊辰死死压在身下。

    这遐想如此疯狂如此美味。褚浔喘息粗重,身体因为过度兴奋而微微颤抖。包裹在衣料中的手臂,隆起线条显明的肌肉。

    清浅的,充满试探意味的吻,悄悄回到褚浔的脸庞,如一片柔软的羽毛,轻巧落在他的唇角。

    褚浔呼吸陡然凝滞。理智像退潮的海浪,迅速逃窜出大脑。褚浔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猛然推开身上那人的脸孔,用锋利的牙齿狠狠地咬住那人袒露在外的脖颈。温热的鲜血迅速浸入齿列,浓郁的血腥气充斥口腔。褚浔双手亦同时发力,兽爪一般干净利落,撕开身上人的衬衫。

    “唔……”

    朦朦胧胧,褚浔似听到一声呼痛声。这个短促的音节,让他本能地感到不舒服。褚浔绷紧嘴唇。正要抬手捂住那人的嘴巴。他嗡嗡作响的耳朵里,忽然又听到一句话:“不着急嘛美人儿……我有一整晚的时间让你快活……”

    幻境像一层纤薄脆弱的冰,一下被击的粉碎。

    褚浔用力张开眼睛。隔着层层汗水,他扭曲怪诞的视线里,现出了一张男人的脸。

    这张脸轮廓鲜明、五官深邃。足够英俊,也足够有吸引力。但很明显,这并不是傅惊辰的面孔。

    褚浔瞬时如坠冰窖。身体还在忍受煎熬,心口却已冻作一团冰块。“滚下去。”他声音破碎,虚弱宛如游丝。

    魏儒晟伸手抹一下颈侧的伤口,那双被欲念和酒气浸透的眼睛,闪动着狂热血红的光。他似没有听到褚浔的话,更低地俯下身去,让自己紧贴褚浔的身体:“没想到容容这样主动……这样热情……早知如此,我也不用忍得那样辛苦……”魏儒晟像一条吐着鲜红信子的蛇,伸出舌头舔吻褚浔颈项。

    “我他妈说了让你滚下去!”一声暴喝轰然炸裂。魏儒晟还未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额角骤然一阵剧透。下一瞬,他便好似一只麻袋包,被人从床上踢飞在墙角。后背撞在墙壁,痛得仿佛磕断了脊柱。血水滴滴坠在地毯上。魏儒晟仓促按住额头,粘腻的血液立刻沾满手掌。

    褚浔周身燃烧炽热火焰,右手紧握一只台灯,声嘶力竭向魏儒晟咆哮,“该死的!你怎么跑进我的房间来?!”

    魏儒晟一腔怒火都被褚浔砸出来。他撑着旁边沙发站起身,声音比褚浔更高一度,“这是我的房间!你搞清楚。自己跑来我的床上。事到临头反悔不说,竟然还要装腔作势倒打一耙!希望你搞搞清楚,做了这种事就别想再立牌坊!”

    褚浔几乎要将台灯灯柱捏碎。他目光剑一样刺在魏儒晟身上,一字一句,血淋淋自牙缝间磨出来,“你再说一遍,这是谁的房间?”

    “当然是我……”魏儒晟待要反唇相讥,身体却猛然一晃。更剧烈的晕眩向他袭来,伴随而来的,还有更加强烈的冲动。

    魏儒晟悚然一惊。这不正常。他贪色但更惜命。这